冯浣溪保持好奇宝宝模式。

  “十五哥，我们出来为什么直接向左，而不向右？”

  “向左是区局方向……”

  “十五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师父到这里来修笔，和你说的案例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但和凶手的动机有关系。”

  姜十五仍旧维持着耐心。

  “十五哥，那你能告诉我，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吗？”

  姜十五转过头，很认真地看向一脸“天真”的冯浣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笑笑。

  “差点被你骗了，你个小妮子真是好样的。

  差点就让我看走眼了。”

  “嘻嘻，十五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刚才表现出的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一点社会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小公主模样。

  可你是吗？

  还有你说你师父会直接告诉你答案，造成是宋局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把你扶上组长的位子的。

  我就问你，要是被你爸知道了，你爸还会放任你出来做警察，还带领一个重案组？

  所以，冯浣溪，麻烦你正常一点。

  不用为了迎合我，拉低你的身段。”

  “十五哥，好没意思哦。

  你怎么什么都能那么快发现呢？

  我还想躺平，继续装下去呢。

  有时候傻乎乎的，真挺舒坦的。”

  这句话似乎说出了冯浣溪的心声。

  “行啦。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你确实忽悠到我了。

  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成功了。”

  “那我就当你夸我了，十五哥。”

  两人就这么聊着，走出去大概三百步（200米左右），这里有一家卷帘门拉下一半的便利店。

  而附近几家小店面都关紧了大门。

  姜十五给了冯浣溪一个待会儿配合自己的眼神，一弯腰，走进了店里。

  店里亮着灯，正在收拾货架上货品，进行打包的女人开口道：

  “不好意思，我们店不营业了。”

  在大型商场边上的便利店，生意因为商场人气的带动，生意一般不会很差。

  现在还是白天，店员说不营业了，这就有点问题了。

  姜十五没有让冯浣溪表明身份，而是选择装起了想要在附近开店的小老板。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到这附近来找闲置店铺开店的。

  找了一圈，我发现附近几家都关着门，

  你们店好像在收拾东西，就冒昧地进来，想问问你们店转让吗？”

  闻言，收拾东西的女人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她刚想开口，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低头重新收拾起东西。

  “怎么，不方便说吗？”

  见女人没有反应，姜十五转头对冯浣溪说：

  “那我们走吧，再好好找找。”

  说着，就带着冯浣溪往店外走。

  或许是于心不忍，女人开口道：

  “你们不用找了，这附近的店铺最近都不会有转让的。”

  姜十五转过头，“好奇”地问：

  “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

  “也不知道这条街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中午的时候，有人被捅了。

  后来警察来了，告诉我们出于什么对案件保密的要求，让我们这排几家店都暂停营业。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开店的当然怕咯。

  就把门一锁，走了。

  我回去后想想，东西放在店里不安全，就想着回来把东西打包好，拿回家再说。”

  姜十五笑笑。

  “那你这一走，要是案件解决不了，你这店不就开不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自认倒霉咯。”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把店直接转给我？”

  “你也是做生意的，这里的市口这么好，万一案子很快解决了呢？”

  冯浣溪为了配合姜十五接下去的话，她小声吐槽了两个字：

  “市侩。”

  原本没怎么在意冯浣溪的店老板不乐意了。

  “小姑娘你什么意思啊？

  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当然什么都要考虑到。

  说我市侩，我都怀疑你们会不会做生意了。”

  姜十五一把拉住冯浣溪的胳膊，阻止了她要还嘴的举动。

  “不好意思，老板娘。

  我的合伙人太年轻，还请不要把她的话放心上。”

  老板娘一看冯浣溪的样貌、身材和穿着，还有被姜十五阻止后，闷闷不乐，有些不爽的样子，乐了。

  “这位小老板，都说和气生财，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合伙人不适合做生意。”

  姜十五点着头道谢：

  “谢谢你了，老板娘。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刚说的，有人被捅了的事情，为什么网上一点没看到消息呢？”

  老板娘叹了口气：

  “哎，听说那个被捅的是个大人物。

  我们也被警察警告过，不得将这件事情发到网上去。

  警察还把我店里的监控主机拿走了，说是要从中找寻线索。

  警察还说，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什么什么的。”

  姜十五笑笑，竖起个大拇指。

  “老板娘，不过我也给你提个醒。

  看你的摄像头，好像都带联网功能。

  你只把监控主机交给他们，做得可不够彻底噢。

  万一被警察发现了……

  可以算是隐匿证据哦。

  你说是吧？”

  老板娘觉察出不对来。

  “你，你们到底是谁？”

  姜十五抬手，竖起两根手指，对着冯浣溪招了招。

  冯浣溪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并介绍了一下自己：

  “我是重案二组组长冯浣溪。”

  店老板的眼角跳了跳，真是……

  她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待着，非要过来整理东西呢。

  直接撞警察枪口上了吧？

  “两位警官，我这就把云盘上的视频记录删了。”

  说着，她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登录云监控。

  冯浣溪把手伸向店老板。

  “这是相关证据，我现在调用了。

  等案件结束，手机连同监控主机，我们都会还给你。”

  在夏国，从古至今，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店老板张了张嘴，可又闭上了嘴，乖乖把手机放到冯浣溪的手里。

  冯浣溪拔下手机卡，还给店老板，并收起证件和手机，还很给力地对姜十五说了两个字：

  “收队！”

  姜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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