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躺在床上一直思索许大茂的事情，我发现，许大茂变聪明了，每次许大茂做事都占便宜，其根本原因就是：许大茂吃定了我们不敢把事闹大，而许大茂却敢把事情闹大，就像传谣一事。”

    “传谣一事最坏的结局不过是两败俱伤。”

    “但是，即使两败俱伤，许大茂也是占了便宜，因为许大茂只是一个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以后许大茂不上班了，由娄晓娥养着，她家又不差钱。”

    “而我们不行，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罚，都会造成很不好的后果，就像傻柱被罚，没有了傻柱的饭盒，我们的生活水平极速下降。”

    “所以，我们不能与许大茂硬拼，要先稳定下来，紧紧地盯着许大茂，只要许大茂一旦犯错，就把事情闹大，让厂子狠狠收拾许大茂。”

    “然后，小易再开全院大会，借众人之势，狠狠地收拾许大茂，争取一下子把许大茂打服、治服。”

    “这种事情就像打蛇，一定要打在蛇的七寸上，千万不能让蛇有反击的机会。”聋老太太说道。

    易中海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也点了点头，如果真能彻底治服了许大茂，自己便能从许大茂那里敲出聋老太太的宝贝，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有钱了。

    随后，秦淮茹说道：“老太太，您还没说怎么说怎么解决小本本的事情呢？”

    “这事要想解决也简单，这还是许大茂给我的启发。小秦，我问你们，现在厂里还流传棒梗是小易的孩子这样的谣言吗？”

    “呃，没有了。”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这说明了什么？要想破解谣言很简单，千万不要去自证清白，这样会让谣言传播的更厉害，破解谣言的方式就是用另外一条谣言来掩盖上一条谣言，谣言一多了，谁还记的先前的谣言？”聋老太太问道。

    “这是以谣破谣，以毒攻毒，老太太厉害啊。”易中海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继续造许大茂的谣？”秦淮茹同样眼睛一亮说道。

    “蠢！你造许大茂的谣，许大茂能不知道吗？以许大茂的德行肯定会反击，他就会接着造你们的谣，这样一来，轧钢厂里谣言满天飞。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厂领导都会制止，甚至会严成造谣的人。”

    “这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许大茂能经得起惩罚，小易和小秦，伱们俩能经受得起吗？”聋老太太怒声呵斥道。

    易中海和秦淮茹想了想，也确实是如此。后厨有个刘岚，许大茂传播起谣言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双方都拼命地传谣，杨厂长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装作不知道，而是严惩。而易中海和秦淮茹指望着在轧钢厂挣钱，自然不愿意受罚。

    “那我们怎么办？”秦淮茹问道。

    “我刚才说了，咱们要先稳住！小秦，你下午去天桥逛一圈，听听那里有什么新鲜事，怪诞的事以及笑话之类的，听回来之后就在厂里撒播开来。”

    “这种事情跟谣言一样，极具传播性，等这些事情一传播开来，小本本的事情自然被人忘记了，先不让你们的名声不被继续抹黑再说。”

    “在这期间我们要死死地盯住许大茂，哪怕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也要尽可能地派人盯住，只有他犯了错……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聋老太太沉声说道。

    “知道。”易中海和秦淮茹齐齐点了点头。

    “小秦，你先去天桥，去吧。”聋老太太说道。

    秦淮茹立即去天桥听故事去了，这样的好事可不经常有，这就相当带薪游玩啊。

    “老太太，我知道您的意思，在四合院如果抓不住许大茂的把柄，就在他下乡放电影时抓，可是，这怎么派人去盯啊？要花钱吗？”易中海待秦淮茹走后，头疼地说道。

    最近花出去的钱太多了，一提到钱，易中海就万分心疼。

    “蠢！花钱只能管一时，管不了一世。你该向刘海中学学，甚至也该向郭大撇子学习，他们在厂里为什么能一呼百应？因为他们肯教技术。”

    “钳工里面的道道我虽然不懂，但我也知道，能够成为高级工光靠勤奋没用，还得要天赋，要是勤奋管用，整个轧钢厂都是高级工了，为什么低级工和中级工占了大多数。”

    “我知道你怕教了徒弟饿死师父，但你也不能一点也不教给徒弟啊，核心的技术你留着，那些不太重要的技术你就教下去。”

    “就算你把所有的技术都教了，能成为八级工的能有几个？撑死了有一个就不错了。”

    “古有母凭子贵，你完全可以师凭徒贵啊。你尽心尽力地教徒，不但会得到上面的嘉奖，还会获得一大堆对你忠心耿耿的中级工和低级工。”

    “大家都不是傻子，像刘海中脾气那么臭，但因为他肯教徒弟，每逢过年过节，这都是隐形的福利，这么多徒弟，哪一个不是提着东西上门，让你家热闹非凡？”

    “你也教技术，哪怕教出一个六级工来，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郭大撇子敢跟你炸次？不用你动手，你的那些徒子徒孙就会跳出来收拾他。”

    “还有，如果你有一大堆徒子徒孙，别说杨厂长了，就是部里的大领导来了也得高看你一眼，到时候，谁还敢给你甩脸子？”

    “你想想，如果你教出两三个六级工，七八个五级工，二三十个四级工，一大堆低级工，这是何等的声势？”

    “到了那时候再对付许大茂，还用得着你出手？你一个眼神下去，有的是人为了学技术，跳出来对付许大茂。”

    “我们还至于像这样难受？现在小秦不在，咱娘俩说句私心话，有秦淮茹在，傻柱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听咱们的话，咱们要是跟秦淮茹起了矛盾，傻柱说不得会帮秦淮茹。”

    “我还好，有你养老，我死了谁给你养老？”

    “如果你有一大帮忠心耿耿徒弟，到时候养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让谁给你养老他们就得养。谁敢不给你养老，还不被群起而攻之？还会背负一个欺师的恶名，光是吐沫腥子就能淹死人。”

    “这些事情都是这几天我躺在床上想的，咱们以前眼界太小了，只把眼光盯在四合院，却没有放在轧钢厂，只以为你一个八级工就够了，现在想想，没有徒弟的衬托，你就是个孤家寡人。”

    “杨厂长也不拿你当回事，说降你级就降你级，如果你有一大帮徒弟呢，他敢降你的级吗？他敢降，你的徒弟就敢闹，闹起来就不是谁有理谁没理的问题了，是谁的声势浩大。”

    “许大茂就给咱们上了一课，就像傻柱那事，是个人都明白里面有猫腻，但那有什么办法？”

    “拿钱让人办事还得花钱，教技术却是无本的买卖还能得到人心。小易，你好好想想吧。”聋老太太说道。

    易中海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够一呼百应，这种场面他做梦都想，可惜，易中海自私惯了，只想着得到，不想着付出。

    就连技术，他也不想教。

    “我先想想，我先想想。”易中海说道，皱着眉头思考。

    聋老太太自认为自己已经够掏心掏肺的了，如果易中海不听，自己只能认命了。索性，聋老太太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了。

    易中海直接陷入极度的纠结之中。

    人心中的成见像一座大山，任凭你怎么努力也搬不动他。

    易中海活了大半辈子，才形成自己的一套价值体系，易中海就是靠着这套价值体系，拉拢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全院输出自己的院之意志。

    现在，聋老太太想让易中海改变，易中海当然不想改变；但是，现在的形势对于易中海来说极其不利……

    “老太太，让我再试试，如果不行，就按你说的来。”易中海沉声说道。

    “好。”聋老太太点了点头，内心深处长舒一口气，易中海总算是听进去了，虽然易中海还不死心，还想用他那老一套，但是，听进去了就好，总比一头撞南墙要好一些。

    “傻柱那里怎么处理？”聋老太太问道。

    “我一会儿就去派出所，把傻柱的罚款交了，至于傻柱，许大茂是铁了心让他在里面待三天，好在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们再等一天便是。”易中海说道。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老太太，今天晚上我准备收拾许大茂。”

    “我昨天晚上往后院里泼了水，以许大茂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今天晚上往我家门口泼水，我准备今天晚上亲手逮住许大茂，然后开全院大会借此机会收拾他。”易中海沉声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帮你出出主意，你最好花点钱，拉拢一下阎埠贵，要不然，仅凭你自己一人，抓不住许大茂，这种事情，你不当场抓住他，根本没用。”聋老太太说道。

    易中海想了想，确实如此，自己哪怕亲眼见到许大茂泼水，也是无用。自己年龄大，跑不过他，也抓不住他，只要许大茂往家里一钻，再出来就死不认帐，谁也没办法给许大茂定罪。

    拉拢上阎埠贵一家就不一样了，阎解成年轻，只要能缠住许大茂就行，再说，阎家人还能当个见证人，两个大爷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老太太，您先歇着吧，我先去派出所把傻柱的罚款交了，然后再去拉拢阎埠贵。”易中海说完就离开了。

    易中海先是给傻柱交了罚款，又斥五块钱巨资雇佣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旷和阎解放，准备在晚上抓许大茂个现形。

    许大茂还浑然不知道这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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