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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荷儿,我们去营州,把她的过去挖出来


邵茂升先开了口:“珍珠,这是我父亲,我带他过来逛逛店铺。”

  为了学习赵珍珠的营销方式,他先前专程来买了一趟酒,这会他过来主要是为了他身边的中年男人,也就是他父亲。

  赵珍珠无不可的,她热情道:“伯父,我是赵珍珠,邵茂升的合伙人。”

  邵父太久没和人交流,表情有点木讷,他嘴唇动了好一会,吐出一句语调很慢的话:“你好,赵姑娘,我经常听升儿提起你。”

  邵茂升怕父亲真的自闭不能言语,经常对他说些自己的事,不管他有没有回应。所以,邵父是真的知道赵珍珠这个人。

  赵珍珠请他们两人进店,带他们走了圈,又把摆设介绍了一下,道:“伯父,您随意坐,我先去忙别的了。”

  和邵茂升认识有20来天了,天天都能碰一两次面,算是很熟的朋友了,用不着太见外。

  邵父点点头,“你忙,不用招待我。”

  他左右看看,寻了一张单人靠椅坐下,这个单人椅上不仅放着用蒲草编的屁股垫,也放了一个靠枕,邵父同许多人一样,忍不住把靠枕抱在了怀里。

  邵茂升坐他对面,试探道:“爹,我给你拿本书?”

  邵父下意识地扣着手指头,扣了一会,他道:“行。”

  邵茂升忍不住露出一个笑,他看到这家由赵珍珠亲手布置的门店时,就直觉他爹会很喜欢。无论是吧台,还是货架上摆书摆花,还是很舒服的沙发,无处不风雅,很符合他们文人骨子里的追求。

  于是,他带了父亲过来。

  赵珍珠其实觉得自己的装修有点三不像,因为她参照了酒吧,又参照了咖啡馆,还参照了家里容姑的布置,不过成果看起来确实挺高端挺小资的,她就没有多加调整。

  邵父十几年没有读过书了,他无措地摩挲着书皮,许久,才鼓起勇气翻了页。

  白色的纸张上,一个个黑字陌生又熟悉,他以为自己会忘了许多字,但一页页翻下去,竟没有一个字不认识,甚至字义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鼻头发酸,有落泪的欲望。

  原来,读书科举早刻入他的骨血里,十几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依然忘不了,放不下。

  但以前是他一个人意难平,现在天下的读书人都和他一样意难平,因为大豫快完蛋了,科举势必要停办。

  什么时候重启,暂时未知,可能是5年,也可能是10年,更多年。

  所以,他也该是时候振作起来了。

  别的读书人意难平都挺着,积极地寻找出路,总不能就他邵嵩一个人这么废物吧?那他当初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当举人?凭什么呢?

  “升儿。”邵父温情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这些年辛苦你了。”

  邵茂升刚想说不辛苦,又听父亲道:“既然你都辛苦这么多年了,肯定也不介意继续辛苦下去,所以,以后养家的重担还是交给你。我已经老了,不仅需要清闲,还需要精细地供养着,吃喝用度都不能随便,你没意见吧?”

  邵茂升一瞬间感觉到压力山大,他盯着对面刚振作就一心想享清福的人,一字一顿地道:“我有意见。”

  也才40多岁而已,享什么清福,人袁金宝也快满40了,不都干劲十足地和赵珍珠合伙创业吗?

  要享清福可以,先把欠了他这么多年的父爱债给还了先。

  邵父:……

  俗话说养儿防老,他的儿子怎么就有意见呢?

  到底是他这些年疏于管教了,以后,他一定得好好掰正对方。

  这边父子俩温情脉脉(大误),另一边赵珍珠和赵家人汇合了,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好味来。

  对的,是好味来,原本赵珍珠是想去对面天香楼的,但好味来的大东家李家主刚好看到了她,又刚好热情地邀请她,她就临时改了主意。反正也没有提前订包厢,反正好味来后面也和她做起了卤货生意,都是生意伙伴,去哪家都一样。

  可算是找到机会朝赵珍珠献殷勤了,李家主心里激动,亲自给赵家人安排包厢,又亲自伺候他们点菜,给他们介绍菜色,就差没亲自端茶倒水了。

  容姑需要带双胞胎,也跟过来了。她一边照顾双胞胎,一边留意赵二平的和赵三安的仪态,马车上,她同他们说了,赵珍珠现在是老板,陆北现在是官,他们是两人的弟弟,出门在外,礼仪可以做得不到位,但姿态上不能露怯。

  现在看两个小少年腰背挺直,眼睛平视前方,她微微点头,很不错。

  事实上,两人都很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上酒楼,感觉处处都透着钱味儿以及富贵人家的特权气息,不敢乱看,甚至走路都忍不住想着要先迈哪只脚。

  但容姑说不能丢了姐姐和陆哥的面儿,他们只能尽力地挺直了腰杆,眼神也不敢飘忽。

  两人似乎没意识到,赵家现在也是东平县的有钱人,东平县的特权阶级了。

  赵珍珠根据李家主的推荐,点了五菜一汤。七个人吃六个菜,算奢侈,但今儿既是给赵三安过生日,又是让两个半大少年长见识的机会,奢侈就奢侈一点吧。

  “正菜需要一会才能上,赵老板你们先用点点心。”李家主妥帖地安排了几道茶点,茶点小小的,总共加起来一人能分三四块,绝不会造成饭前就饱了肚子的情况。

  容姑没有要现成泡好的茶,她让李家主给她准备了一点茶叶,一壶滚烫的开水,然后用功夫茶的泡茶方式,给几个主子现场冲泡了几杯茶。

  李家主人没走,看完她的泡茶过程后,对赵家人更恭敬了几分。

  他曾见过名家泡功夫茶,仪态动作尚不及眼前的老仆三分流畅和美观,这是能人啊,赵珍珠能聘请这样的能人当仆人,家底深不可测,他态度得更殷勤才行。

  容姑很满意自己把人镇住了,就得让对方觉得你深不可测,方才不会轻易地糊弄你。

  赵珍珠看出了一点门道,深感自己当初买人花的钱花得真特么地值。

  又是帮自己照顾弟弟,又是把教育一块也抓了起来,又是把内务管理得井井有条,顺带管束好帮佣和下人,让她们各司其职。

  这已经很难得了,出门却还能帮她撑场子,这种仆人,打着灯笼都寻不到。

  工钱,必须要给容姑涨工钱,不对,一半算工钱,一半算孝敬金。现在容姑在赵家算是半个仆人,半个长辈,长辈的份量偏重点,因为大家有事不懂都找她。

  赵珍珠忽然又想到了容姑的姓,和陆北的真名一个姓氏,两人看着是没有亲戚关系,但有没有可能以前是认识的?

  喝了一杯茶,吃了一块茶点,这个问题就被她抛之脑后了,因为想不出来,也不如何重要。

  茶点吃完准备上正菜时,陆北来了,李家主又是一阵鞍前马后地伺候,陆北落座后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他立马识趣地退下。

  如今东平县谁的风头最盛?属陆县尉毫无疑问。

  两次剿匪大获全胜,足以证明他的领军能力超凡卓绝。

  乱世中最重要的不是行政能力,而是领军能力,所以县里不知有多少人想巴结上他,偏偏陆北行事低调,有许多人还不知道他是县尉,知道的也不敢冒然上去打扰,万一没有巴结上,反而遭了嫌就糟糕了。

  李家主琢磨了许久,决定另辟蹊径,那就是从赵家人下手。陆县尉不是住赵家同赵家人关系要好吗?他要是巴结上了赵家人,等于间接巴结上了陆县尉。为此,他特意花了大价钱,打听出赵家人的生辰。

  赵家条件又不差,赵珍珠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钱没少挣,生辰时怎么也该上酒楼搓一顿吧?于是他早早地就守候在了这边。

  中途只出去了一趟,去赵珍珠的酒铺买了两瓶醉太平,两瓶酒最多能倒满两碗,普通的大碗,就算酒味再好,20两银子赵珍珠也是赚大了,比他开酒楼挣得还狠许多,他眼睛都嫉妒得红了。

  嫉妒的同时,心里又不得不服。

  赵珍珠真他娘的生意鬼才,那些营销点子一个接一个的,说书人说故事宣传,发像画一样的传单,请青楼名气最盛的妓子来代言,把店铺装修得又高大上又宾至如归,走进去只嫌钱花得不够多。

  这谁他娘想得到啊?就是他李大走南闯北,自诩见多识广,生意上有点能耐,也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非但如此,他当初看到这些宣传手段时,还愣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宣传。

  牛啊!

  袁金宝那抠门货怎么就走了大运,找到了这么一个合伙人,他也想要啊?再说,攀上赵珍珠就等于攀上了陆县尉,买一送一,两个都是闪闪发亮的宝石,得其一做梦都能笑掉大牙。

  以后谁告诉他袁金宝没有大牙,他一定见怪不怪。

  可笑秦文茵当初竟敢看不起赵珍珠,把她当成粗俗无知的村妇对付,于是落得了现在这样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也幸好他早早地和秦家划清界限,又派唐掌柜去和赵珍珠签了长期的卤货供应合同,不然,李家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敢以项上人头保证,秦文茵落得如此下场有陆县尉插了一脚。街上巡逻的人、守城门的人都是陆县尉的人,说不准还有许多藏在暗处的,秦文茵和流民合作这么大的动静,陆县尉能不听到一点风声吗?不插一脚,简直浪费了这送上门的机会。

  反正陆县尉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光明磊落的好人,刚刚那轻飘飘一眼看过来,他就控制不住毛骨悚然起来了。

  是个狠人,绝对不能招惹的狠人。

  李家主诚惶诚恐地退出了包厢,然后马上让人去把那个脑袋装草的蠢弟弟抓过来,这是个道歉的好机会,不能错过了。

  包厢里没有了外人,赵二平和赵三安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敢一边吃东西,一边四处打量了。

  双胞胎人小,除了一开始略感稀奇外,没有任何局促感,拿着小碗小勺,绑着围嘴,像在家里一样,吃得两颊鼓鼓。

  赵珍珠笑着对两个大弟弟道:“顾客是上帝,通俗点就是花钱的是大爷,这句话不是说让你们看不起服务人员,而是你们作为花钱方,是享受服务的一方,尽管随意点就是,有不合意的地方就提出来。”

  赵二平道:“但刚刚那个是掌柜吧,也可以很随意吗?”

  “为什么不行?”陆北接话,“他自己凑过来讨好,说明他自认比你们低人一等,你们自然就比他高人一等,都高人一等了,为什么还不随意?”

  他给赵珍珠夹了一筷子菜,又道,“当然,他如果不知道凑过来讨好,那就是没有眼见,蠢人一个,你们要是有兴致,可以给他一点小教训。”

  “喂?”赵珍珠不满地在桌下踩了他一脚,“别教坏他们。”

  看向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副呆萌样的弟弟,“对方态度不怠慢就行,不是一定要过来大献殷勤。别人向你献殷勤,不代表你们身份比对方尊贵,代表对方有求于你们。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记住这句话,不要被表象蒙骗了。”

  容姑又当仆人又当长辈的,自然不是规规矩矩地站着伺候,而是坐在双胞胎中间,专心给他们布菜,偶尔自己吃上一口。

  至于边上两个大家长教育小辈,不管认同不认同,她只听着,不插话。她只需要确定她对两个小的的教育方式,两个大家长没有意见就行。

  赵二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所以刚才的掌柜是有所求,他求的是、”停顿了一下,“求陆哥庇护他吗?”

  还不算太笨,陆北想着,纠正道:“不仅仅如此,姐姐的酒坊开张,也算大老板了,身价不低于他,他自然也想讨好姐姐,寻求些合作机会。”

  赵三安默默地听着,发誓要变得更强,无论那些人是冲着陆哥还是姐姐,总归不是他们,他们是被庇护者,比起被庇护,他更想成为庇护方。

  吃到最后,赵珍珠特意又让酒楼做了一小碗长寿面,赵三安吸溜着面条,一口气把它吃光了。

  “祝我们三安又长了一岁,以后要常欢喜,身强健。”赵珍珠拎过旁边一个布袋,递了过去,过生日嘛,总得要送个礼物的。

  赵三安抬手去接,却不料手被布袋坠得直往下走,差点没抓住。好奇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造型古怪的铁疙瘩,他单手掏出一个,握住中间,举了举,很笨重,很费力,忍不住怔愣住了,不懂姐姐为什么送两个笨重的铁疙瘩给他。

  其他人也愣住,这玩意是用来砸人的吗?别说,这么笨重,伤害不比被丢飞刀轻,就是废铁。

  看着屋子的人一个个一脑门问号,赵珍珠解释道:“这个是哑铃,我无意中在书上看来的,说能练臂力、练肌肉,三安你不是开始习武了吗?正好用得上。”

  是的,赵三安开始习武了,每天早上卯时就起床,跟着鲁杰练。

  别看鲁杰平时很和善,教起武来可一点都不和善,赵三安马步没蹲到位,赵珍珠亲眼看到他鞭子直接抽了过去。

  虽然是软鞭,也不如何粗,但赵珍珠看着都觉得疼,不过她没多嘴说什么。上辈子她去武馆打工时,那些教练的教学方式基本上也都是严苛型的。

  学武本来就是磨其心智练其筋骨,受不了疼吃不了苦根本学不好。

  第一天赵二平也跟着练了,然后第二天吃不消也不感兴趣就放弃了,只有赵三安还在坚持着,每天练得苦哈哈,浑身到处是青紫,却从没抱怨一声。

  赵珍珠于是就想送他一样和学武有点关系的礼物。武器她不知道赵三安适合什么,武功秘籍她没有,想来想去想到了哑铃。哑铃是健身器材,作用多多,应该能帮到一点赵三安的忙。

  陆北饶有兴趣地拿起了另一个,摆弄了一下,道:“不错,常耍的话即便不能增长力道也能强身健体。”

  赵三安闻言兴致勃勃地摆弄起来,左手倒腾到右手,又从右手倒腾回来,赵珍珠看他不得其法,干脆拿过来,把她知道的几个哑铃训练动作示范了一遍。

  做划船动作时,屁股是翘起来的,陆北眼睛直勾勾地盯过去,视线滚烫得赵珍珠背对着他都感觉到了。她勉强把动作示范完,回到位置上狠狠碾了他两脚。

  容姑默默地给双胞胎擦嘴,三年现在才过了不到半年,有得熬。

  赵二平只顾羡慕弟弟收到了特别的礼物,没留意到姐姐和未来姐夫之间的那点火花。

  想过生日,他的生日怎么还有大半年?

  赵三安满心满眼是自己的新礼物和姐姐的示范动作,也没察觉到有的没的。

  双胞胎人小不懂,两人噔噔噔地跑到赵珍珠身边,赵小四先开口:“姐姐,小四也要过生、”生什么来的,他一时想不起来,于是自创了一个:“生蛋日,姐姐送礼礼。”

  他掰着手指头算自己想要的东西,掰完道:“过三个,姐姐送三个礼礼。”

  赵小五跟着奶声奶气道:“小五也要过三个生蛋日。”他甚至把自己想要的都说出来了,“要大圣的猴子,桃子,云云,会飞的云。”

  赵珍珠听得目瞪口呆,幼崽都是那么精的吗?知道过生日能收礼,于是算着自己想要几个礼就说过几个生日?

  双胞胎的帽子进屋就戴不住,她玩着两人头上那撮软毛,一本正经地道:“蟠桃园里的蟠桃被饿了的猴子大军吃光光,吃得肚子圆滚滚地走不动,大圣于是用法术把他们变回他的一根毛,变好后,就乘着筋斗云飞走了。姐姐抓不住他,所以你们要的东西都没有。”

  无视双胞胎沮丧的小表情,她继续道,“大圣从此也销声匿迹,三界再也没有了他的传说。”

  所以饶过她,别再天天缠着她说西游记了,说了不知多少遍,厌了。

  双胞胎嘴巴越来越瘪,最后双双哭了出来。

  陆北幸灾乐祸,他早受不了两幼崽睡觉前还缠着赵珍珠了,他的人,睡前时间合该是他的。

  容姑又摸了一把头发,两个大的都不靠谱,她这头有得白。

  “哇哇哇”双胞胎在大哭。

  “呜呜呜”京城吏部侍郎家江大小姐在小声地哭。

  其闺阁好友在旁边柔声宽慰:“荷儿,别哭了,世子肯定是被那叫什么茵茵的狐狸精迷惑住了,才会如此待你。”

  她在说这句话时眼里闪现出嫉妒、幸灾乐祸和憧憬等复杂情绪,随即又收敛好,露出一脸为对方着想的样子,继续道:“如果我们把那个狐狸精的真面目给揭穿了,世子一定会回心转意。”

  江荷抽抽噎噎地问:“怎么揭穿?她都不出门走动。”

  “去营州,我帮你打听好了,世子是在营州河边捡到的她。”蒙嫣语气肯定地道:“她的过去绝对很不堪,所以才会被人沉河,失忆说不定也是装出来的,目的是想博取世子的同情,顺便把自己的过去糊弄掉。”

  拉住江荷的手,“荷儿,我们去营州,把她的过去挖出来。”

  “可是营州那么远,出了事怎……”江荷有些犹豫。

  蒙嫣打断她:“你难道眼睁睁看她抢走你的世子吗?你忍心世子被她蒙骗吗?”她语气带着诱哄,“荷儿,反正你在京城也待得不开心,我们正好出去走走散散心。至于安全方面,我刚好知道一个大商队要过去,我们跟着商队走,不会有事的。”

  她看对方仍然下不定决心,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在营州遇到麻烦也不怕,前阵子魏二不是去了那边吗?要是遇到麻烦,我们就找他,看在自小相识的份上,他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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