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0日星期四

昨天是入梅的第一天，雨水就毫不留情地从南而掩盖了我们的城市。

我是打着雨伞去基地上班的。

我在路过公交站时，见丽芬正在等车亭下。我便停在她面前说：“早上好！”

丽芬先是吃惊，接着，矜持地把她目光转向了远处驶来的公交车。我则好尴尬地打伞着离开了。

我是这么自我解除尴尬的：她没能把自媒体做下了去，只好回到她所属的体制内去上班了，所以，她用矜持腔调来掩饰她的不成功。

我刚进办公室，见空调还没打开，便知美丽老师还没进过办公室。于是，我开了空调后，就准备去打开水泡茶了。

美丽老师进来了。她身穿紧身的大红旗袍，头脸已经化装过了。她见我就说：“你不用打水了。这事我叫阿姨们去干。你跟我来！”说着，她带我坐电梯去了楼上的一个会务筹备室。

美丽老师对我说：“你先去沐浴室冲洗一下，然后，换上这套米色的西服和白衬衫和短袖。”

我照办了，从浴室出来了。

美丽老师又叫美容师为我修理发型，并做淡妆。与此同时，她对我：“凌晨，才得有领导和教育专家要来我们这儿视察，所以，我是临时决定由你与我作为领导及教育专家的接待员。”

我化妆后，便美丽老师来到大楼的门厅前，因为领导和教育专家的车就停在这楼门前。

我见领导和教育专家的车没到，便问美丽老师：“这活动在午饭前能结束吗？”

美丽老师：“你问这干什么？”

我：“我那位朋友今天还要来吃午饭，因为她觉得这儿午餐很好。”

美丽老师：“还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我：“你见过她了？”

美丽老师：“我见你与他聊得很嗨，就没来打扰你们的。再说，我讨厌这种不男不女的男人。”

我：“她是我老朋友，所以，她吃饭有困难了，我就请她来这儿吃饭了。请你准许了。”

美丽老师：“这事你放心好了。你没空陪他吃饭，我会派人陪他吃饭的。你就跟着我把这接待领导的大事办好喽！”

我：“水教练这次怎么没有出面？”因为这样的大场面应该请水教练出面的，怎么会让我陪美丽老师出面？我是带着这困惑而这样问的。

美丽老师：“哼！水教练！”她这口气很像是水教练出事了一样，随后，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国取资料？暑假结束前，你必须转正，因为你有重任要挑了。”

我听美丽老师这话，总感觉我有顶替水教练的可能。我再想向美丽老师确认我这一感觉的时候，领导和教育专家的小车停在了大门前了。

美丽老师拉着我手前去迎接。

这小车上也来了三位都穿着浅灰色的短袖衬衫和深蓝色的长裙及白色高跟皮鞋。根本看不出谁是领导，谁是专家。他们下车后，都嘻嘻哈哈地与美丽老师热拥。我一看就知道：美丽老师与这三女人都是熟人。

美丽老师与这三个女人热拥，就继续拉着我的手指引着这三个女人去教学楼。

在教学的过道上，这三个女人只是扫视一下走过的教室敞开的门。

很快，美丽老师拉着我的手就把这三个女人带到了电梯前，并对她们说：“去楼上，听教父汇报工作吧！”

三女人相互目光交换一下，其中的女领导则说：“听你的安排。”

美丽老师拉着我的手，指引三女人上了电梯。到了楼上的教父接待室门前，美丽老师推开了门，让三女人进入。然后，她松开我手说：“午饭时间快到了，你朋友在门口等你了。你去吧！”

我懂美丽老师意思，转身就坐电梯下楼了。

此时雨停了。室外，虽然依旧浓云盖在着，我浑身却闷热得汗水总往外冒，尤其，穿着西服走在去门卫路上的我，更是汗流浃背了。好在这汗水没把我西装浸湿。

已经在门卫口等我的牛慈心见我就笑道：“你满头大汗了，还要扛热呀！”说着，就笑着上前，帮我脱下这西装，并关切地问：“是不是刚刚做了接待领导的任务？”

我：“你怎么知道？”

牛慈心指着前面电子广告牌说：“这上面不是说，有领导和专家来视察嘛！”

我：“我们去吃饭吧！”

牛慈心：“你衬衫都湿透了。还是先洗个澡，再去吃饭吧！”

于是，我带牛慈心来我办公室，并关照她说：“你坐这儿等着，我去洗澡。无论谁找你搭讪，你都少说话。”

牛慈心：“你放心去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洗了澡，换上短袖和薄长裤后，就带牛慈心去大餐厅吃便宜的套餐，并我把在基地一些情况告诉了牛慈心。

牛慈心认真听后说：“你的外貌让你老板喜欢，而你又没能转入编制内，所以，你收入是不可能提高的。我情况也不好。我吸引人的外貌也没有，只能靠着自己对音乐的感觉赚点钱维持单人的生活。我们早点回到我们星球吧！”

我没有接口说“回到我们星球”的话题，而是转了话题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找租房和找工作，因为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事。”我见牛慈心沉默不语，便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牛慈心苦笑道：“地球人把我们外星人吹捧成具有超能的人种，结果你他我却在地球上混成了瘪三腔了。瘪三要活下去一定要费劲盘算。容我深思熟虑后再说吧！”

我：“目前，我和你还成不了瘪三，有时间深思熟虑。你过得怎么样？”

牛慈心：“我在内地干了十年，虽然收入不高，但是，那儿生活水平不算高，所以，我还算有点结余。可是，我辞去工作，买了摩托车，骑到这儿后，口袋就快空了。好在附近一个歌舞厅找了一个临时调试音响的活，总算有一点收入。”

我听后，也沉默了。因为我也需要深思熟虑了。

今晨，窗外的天色暗暗的，雨声响响的。

我醒来就听到电话声。我猜到是牛慈心来的电话。

牛慈心：“雨好大哟！今天中午，我还来你单位吃午餐，顺便买冲点钱到你餐卡中。”

我觉得：“我已经没办法甩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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