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承乾独自一人向立政殿走去。

  司华年叫住了李承乾，以法力把李承乾身上的毒箭取出，又把李世民的伤口复原。

  最后各自安排去了。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司华年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陷入了自我怀疑。

  李渊的死，是因为自己。

  现在李泰和李恪的死，也是因为自己。

  自己间接性，害死了李世民的爹和李世民的两儿子。

  如果自己不把传国玉玺交给李世民，那是不是就没有这种惨状？如果自己不为了吹牛逼，装什么仙人，是否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叮咚！每一个穿越者，所带来的蝴蝶效应都是极大的，会有无数人因为他而死，从而助其登顶高位，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对错，权利向来就是最危险的毒药。】

  “真的没错吗？”

  司华年陷入了自我怀疑。

  【叮咚！自古天下争霸，无辜而死者多少？你说争霸之人有错吗？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他们的死，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们心中对于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的贪念。】

  系统回到司华年的问题。

  司华年抬眸望着那皎洁的月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真的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吗？”

  【叮咚！有没有那么大的诱惑，从古至今的历史，不是已经给了答案吗？这个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昔日始皇帝扫灭六国，泰山封禅，称帝建制，曾手握传国玉玺，向天道放出豪言。】

  “什么豪言？”司华年问道。

  【叮咚！请看VCR！】

  系统声音说完，司华年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泰山之巅的画面。

  站在那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山下一个个身穿玄色铠甲的士兵，身后事文武百官。

  祭坛之上，一个身穿玄色龙袍，头戴帝王冕旒，一脸威严，看一眼就给人无尽帝王威胁倾泻，让人忍不住跪下臣服。

  就那那身穿龙袍之人燃起清香。

  “朕统六国，天下归一，筑长城，镇九州龙脉，卫我大秦，护我社稷，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

  朕在，当守土开疆，扫平四夷，定我大秦万世之基，朕亡，亦将身化龙魂，佑我华夏永世不衰。

  此誓，日月为证，天地共鉴，仙魔鬼神共听之，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随着这一声声豪言放出，山间回荡着震荡天穹的高喊。

  “大秦万年！陛下万年！”

  这一刻，天地之间好像就只听得见这个声音。

  画面，收！

  【叮咚！看到了吧，这传国玉玺是始皇帝下令铸造的，但是这八个字，也承载了他的自信与豪迈，他也希望大秦真的既寿永昌，更别说后世之君。

  他们逐鹿天下，不是为了其他，就是为了站在那天地之巅，听那三呼万岁，看那天下俯首，享受着权利带来的快感，当做到的时候，死而无憾。】

  “一世命即万世命，我没帝王欲，我就想做个俗人，贪财好色，我不能理解为了这块石头你争我夺，掀起无尽杀伐，但我也不认为他们这么做是错的，经此一事，老李怕是可能一蹶不振了。”

  司华年感叹了一句，然后跟上了无舌公公。

  倚天剑和青釭剑也回鞘了。

  ……

  立政殿外。

  李承乾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

  站在门口驻足良久，最终还收踏入了立政殿。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长孙无垢的侍女禀报道。

  “高明？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是宴席散了吗？”

  长孙无垢疑惑的从偏殿走出，来到大殿。

  李承乾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孤和母后说点事。”

  “是，殿下。”

  殿内一众太监侍女纷纷行礼退下。

  长孙无垢面露疑惑，“高明？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为何要让人退下？”

  李承乾一撩衣袍，双膝跪下。

  “母后，儿臣来向你请罪。”

  眼见李承乾行此大礼，长孙无垢赶忙来到李承乾身边，要扶起李承乾。

  “高明，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什么事情你要行此大礼。”

  李承乾跪着没有起身，反而磕了个头，匍匐在地，“母后，青雀死了。”

  这话一出，长孙无垢整个人愣在当场，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青雀，死了。”

  李承乾重复了一遍。

  “青雀……”长孙无垢只感觉身体一软，脑袋有点晕，整个人后腿两步，就要向后倒去。

  “母后！”

  李承乾赶紧站起身，扶住了长孙无垢，将长孙无垢扶到椅子上座下。

  “高明，你在跟母后开玩笑对不对？你说啊，你在跟母后开玩笑是不是？你是不是喝多酒，在说胡话？”

  长孙无垢抓着李承乾的手臂，不敢相信李承乾说的话。

  李承乾再度跪在长孙无垢身旁，“儿臣不敢欺瞒母后，不仅仅是青雀，还有三弟李恪，也死了。”

  听到这话，长孙无垢只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整个人眼前的视线貌似开始变得模糊。

  最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一时间受不了这个打击，虽然李恪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但是后宫所有的孩子，都是要叫长孙无垢一声母后的。

  长孙无垢前几日还见了李恪。

  那孩子挺乖的，怎么也死了？

  长孙无垢晕了过去，李承乾赶紧叫人进来，把长孙无垢扶回了房间躺着，并且立即传御医来，李承乾则是跪在了床边，等候长孙无垢醒来。

  宫外，不良人来到四姓六望在京分支的府邸，纷纷破门而入。

  “杀！男女老幼，一个不留，鸡蛋黄都给我摇散了，看门的狗也给两个大嘴巴子，地上的蚯蚓给我竖着劈两半，蚂蚁洞里给我灌满水银，把他们的剩菜都给他吃了，不给他们留！”

  不良人破门而入，在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刀斩尽，剑剑杀绝，外面也都被包围了，跑是不可能跑得了的。

  锦衣卫则是开始搜查库房和密室，开始了抄家，长安城的今晚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灭人满门抄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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