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看到小米后皱了皱眉：“这么瘦，怎么感觉一下就死了，你不会诓我吧。”

  钱江山：“他都能在我的辐射实验里活下来，试药而已，不可能死。”

  北风走过，拎了拎小米的胳膊：“这胳膊细的跟麻秆一样，感觉一使劲就折了。”

  钱江山理解北风的顾虑：“放心好了，他要是死在你手里了，我全款退你。”

  小米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能活下来的样子。

  他实在太瘦了，皮包骨的瘦，他常年不见光皮肤还白，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机，好像下一秒就会咽气。

  “行吧。”北风，“人我怎么带回去，不能就这么直接让他跟我走回去吧，万一路上跑了怎么办。”

  钱江山：“这样吧，你是我们小米的第一任雇主，所以我可以亲自给你送过去，正好路上还可以跟说一下注意事项。”

  北风想了想：“也行。”

  陈子坊问：“中午想吃什么？”

  钱江山：“想吃寿司，还有葡萄汁。”

  陈子坊：“好。”

  钱江山拉起地上坐着的小米，带着他往外走。

  北风见钱江山什么措施都没做，就这么打带着人出来了，不放心的问道：“你就这么带他出来了，真的不会跑吗？”

  她有过很多药人，无论是抓来的还是买来的，他们都会非常激烈的反抗，非常不配合，没有一个像小米这样安静，就那么乖乖的跟在钱江山身后。

  甚至不用钱江山牵着，自己会跟着走。

  钱江山对小米一万个放心，就算后面有鬼追着他，只要他不让，小米就肯定不会跑：“他不敢。”

  北风：“你从哪搞来的这么乖的人？”

  这么乖的人，就算实验一次就死了，也是不错的一次体验。

  钱江山：“这属于行业机密。”

  “你后期要是还想要药人的话可以来找我买。”钱江山想到了那些尾翎产业链里底层的黑奴们，“他们不怎么听话，但是便宜，人多。”

  哦对，之前成立白鸽商会的时候，皇后说他们现在已经是正经企业家了，黑产业链应该有一个新的，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名字了。

  于是，集思广益，经过讨论（谁也不服谁），众人选择了尾翎这个名字。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北风不了解商业，她只知道钱江山好像是做生意的，很有钱，但是具体做什么的她倒是真的不知道。

  钱江山：“做生意的啊，要不我那些钱哪儿来的。”

  他确实是做生意的，就是正不正经另说了。

  北风中肯评价：“看着不像，感觉像黑社会。”

  钱江山：“我可是良民呐。”

  北风：“现在更不像了。”

  有哪个好人会说自己是良民？除了黑社会。

  北风家离钱江山家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路上钱江山给北风说了小米的一些注意事项。

  例如极度害怕犬科动物，以及带壳的蛋类。

  北风的家是一栋中式，民族风很足的木制吊脚楼，吊脚楼上缠满了细细的红线，红线上系满了金色的铃铛和铜钱。

  钱江山吐槽：“你家怎么跟中诡试卷里的鬼屋一样。”

  “为了防止药人逃走，也为了防止误伤路人。”北风，“都是A区的人，伤着一个我可赔不起。”

  钱江山：“也是。”

  北风带着钱江山来到家里的后院，一进院子，钱江山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苦涩的药味。

  后院里放着很多半人多高的瓷缸，上面写着和北风脸上一样的字符。

  北风随便打开一个，从里面拎出一个浑身紫红浮肿的一个人型物体丢在地上。

  “做药人大概就这样，他真的能受的了？”

  钱江山问身后的人：“小米，你觉得呢，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家？”

  小米看了一眼地上跟怪物一样，却还活着的人，又想到了自己要是回去，让钱江山损失八十万后的后果，选择了留在这里：“……留在这里。”

  试药而已，又不是没试过，待在这里，总比回去让这个恶魔折磨要好。

  钱江山：“他说可以。”

  北风把地上的药人放回缸里：“怎么看都是你在威胁他。”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吧，环境比较简陋，当时没想到你会这么听话。”

  小米点点头，跟在北风身后。

  北风来到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小房子，房子特别小，推开木门，里面是一张床和床边散落的锁链，环境特别简陋，仔细看还能看到地板上和墙上的血迹。

  北风觉得这地方实在有些简陋，尤其是小米的主人钱江山还在一旁看着：“你先住在这儿，之后我在给你找地方。”

  钱江山拍拍小米单薄的肩膀，把人推进小房子：“没事儿，这地方多好呢，有单独的床和房子，这可是美差，好好干吧。”

  安顿好小米后，钱江山问北风：“你除了毒以外，还研究过什么？”

  “毒药和解药都研究过，这是一套流程。”北风，“怎么了，你想从我这儿买药？”

  钱江山：“有没有那种可以麻痹神经或者麻痹大脑的药？”

  乌楼兰走后，他手里的镇静剂越来越少，中心医院里的镇定剂对他来说根本不管用，但不使用镇定剂他就没办法维持正常生活，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北风：“有很多，你要多少？”

  钱江山：“先要一个，好用我再来。”

  麻痹神经的毒药拿回去稀释一下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

  理论上两者的工作原理是一样的，只要控制好用量就没问题。

  “行。”北风进入吊脚楼，左拐右拐推开一扇门，房间内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北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青灰色的小瓶子，递给钱江山。

  “这个功效最好，一滴就可以让一头大象瞬间倒地。”

  钱江山拿着冰冰凉凉的小瓶子：“多少钱？”

  北风：“这一瓶四十万。”

  钱江山：“趁火打劫？”

  北风：“对。”

  钱江山财大气粗，直接甩了一张储蓄卡在桌上：“行，我不差钱，四百万对我来说都一样。”

  “好用的话剩下的钱就当是预定之后的药钱了，要是不好用也不算你白损失一瓶药。”

  北风嘴角抽搐：“呵呵。”

  要不说有人仇富呢，她现在真想随便拿个药瓶子把里面的药倒在钱江山身上。

  钱江山：“你这药有什么注意事项没？”

  北风：“放高点儿，防止小儿误食。”

  钱江山把药放进随身空间：“小儿是小孩儿，又不智障，怎么会什么都吃。”

  北风：“毒死了别找我。”

  钱江山走后，北风回到后院，打算实验一下小米的耐药性。

  打开小房子的门后，看到小米蜷缩在床角，听到声音后慢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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