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上校，肉吃多了也有腻歪的时候，不如暂时歇歇，我们谈谈正事。”付云归幽幽地开口。

  “好啊。”巴迪上校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不如我先问一句，为什么你这次要绕过宋查，选择和我单独合作？”

  巴迪上校笑了笑，“如果你想听实话，那就是除了利益之外，出于长久合作的考虑……你比你大哥更大胆，宋查和皮翁性格很像，都是保守型的。”

  付云归笑了笑，“上校很诚实。”

  “当然，和合作伙伴坦诚相待，不是应该的。”巴迪上校笑了笑。

  “我这次要的货不多，主要是最近查的严，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搞太多钱，再说我也得先弄个地方放这些货。所以这第一次的合作，就算我们都给彼此一次熟悉的机会吧。”

  付云归不禁嗤笑，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狐狸味都要给人熏死了，还在那面不红心不跳地装自己是单纯的羊羔。

  这是赤裸裸的要拿自己作为靶子中心啊。

  最近查的严，还要顶风作案，用几个小虾米一样的订单，让他们冒大风险去运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付云归笑了笑，不过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继续道：“虽然你要的货不多，但我们运输过来承担的风险还是一成不变的，如果真有诚心要合作，价格方面上校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价格还是可以谈的嘛。”巴迪上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毕竟如果合作的好，那以后我们都可以长期合作的，长期合作下去的话，价格还是很重要的。”

  付云归笑了笑，开玩笑地说：“长期合作的前提是利益，如果我都挣不到钱，那还谈什么长期呢。”

  “放心吧，就算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也不可能让你白费心思的。”

  付云归不由得笑了，“巴迪上校，我是个商人，再说，皮翁的面子对我来说半文不值。”言外之意，他只在乎钱。

  “我懂……”巴迪故作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还是慢慢谈嘛，以色列的乌兹冲锋枪现在比较吃香，看看能不能搞一些过来。”

  付云归将脚抬上桌子上放着，漫不经心地说：“可以啊，只要钱到位，你要什么类型的都有……而且全新。”

  “钱……我先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剩下的等你的货到了，我看质量怎么样再说。”巴迪不急不慢地说着。

  付云归摇头，“看来上校还是不了解我，和我合作的都是提前付全款的，从来没有定金一说，而且一旦出货，概不退换。”

  “全付款，还不让验货，我没有保障啊？”巴迪笑了笑说。

  “那你可以换一个合作人，我相信就看在你这个职位的份上，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跟你合作。”

  巴迪脸色变了变，这不就是在明摆着说自己除了职位拿得出手，其他的都上不了台面？

  巴迪上校暗暗吞了一口气，要不是泰国市场都被他垄断了，他才不会去跟这个小子合作。他这样想着没再说话，按铃让人送酒进来。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心高气傲。”巴迪上校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付云归笑了笑，把话直接还给他，“年轻人才能心高气傲。”

  巴迪上校也笑了，“先不着急，我们慢慢聊。”

  付云归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不过他今天有的是时间跟他耗，看看他这葫芦里究竟是什么药。

  没一会，阿努跟着送酒的服务员一起进来了，走过来低声跟他说话。

  “云哥，阿强说货到了，要不要送过来？”

  付云归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巴迪上校，随即点点头。

  “好的。”阿努走出去了。

  那堆雏的里面，最后在阿强的挑挑拣拣中只剩下三个，茉茉就在其中，也是他今晚最满意的一个货。其他的女人直接被拉到前面的展示台供客人开高价竞取去了。

  茉茉和其他两个女人被带到后面梳洗打扮，然后给她们按照长相穿不同的衣服。

  “穿这个。”那个染了一头红发的中年女人把一个旗袍塞进茉茉的手里，然后又从旁边选了两件递给后面的女人。

  茉茉撑开旗袍一看，那少的可怜的布料不知道连自己的大腿根能不能遮住。

  “快点啊，让客人等太久可不好。”女人厉声说着。

  “也别想什么心思了，如果真的有用不完的心思，就好好留着待会用在客人身上，哄他们开心了，你们的命也就能留下来了。”

  红头发的女人后面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枪对着她们，三人立马拿着各自的衣服进去，如今毫无反抗可言。她们几个早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被磨完了所有的性子，在进入这间地下室时，心就彻底死了。

  这里，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子，将人彻底地罩在这里，任凭有多大的本事都插翅难飞。

  她们简直不敢想象待会的场面会是什么样的，自己又要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茉茉已经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留个全尸出去了。

  茉茉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那件修身短小的旗袍刚好盖住她的大腿根，遮住那可怜的羞耻心，她一时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很好……”红头发的女人上下打量着她，表情透露着满意，“带走吧。”

  茉茉跟在后面往前走，路过光线迷离区，舞台上已经有人在现场表演行为艺术了，跟着动感的音乐节奏，下面一群人发疯了一样在起哄。

  茉茉双瞳紧紧地收缩着，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脚步沉重到无法呼吸，被后面的人推搡着让快点走，结果一个踉跄，她脚步没迈开，差点就摔了一跤。

  逼近大门口，阿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要亲自将今天的货送进去，在付云归心里留下个好印象。

  “收收脸上的害怕，都给我保持微笑。”阿强命令道。

  茉茉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紧紧地抿着唇，嘴里已经暗暗把舌头咬住。

  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一旦待会发生让她无法妥协的事情，她就直接选择自尽。

  她绝不能让这些人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得逞。

  在对她们用尽折磨以后再死，还不如一开始就自我解决。

  眼前的大门被推开，茉茉低着头被人从后面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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