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要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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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洪老夫人却抓着她的手,“可不许用手挠。”
虞长乐委屈地看向洪老夫人,“外祖母,我会不会破相了?”
“不会。”洪老夫人皱紧眉头,“放心吧。”
虞长乐乖巧地坐在那,不过那手还是有些不安分地想要往脸上蹭,我被洪老夫人紧紧地握着,“可不许挠。”
虞长乐只能无奈地叹气。
唐锦安见桃竹自个回来,便知晓那头出事了。
“唐大小姐,我家大小姐脸上起了红疹,她请您过去。”桃竹看向唐锦安道。
“好。”唐锦安点头,这哪里是唤她去,分明就是让银锭过去。
银锭走了过来,“待会在马车上说。”
“嗯。”桃竹点头。
唐锦安收拾好,还特意带了药箱,与银锭一同上了马车。
桃竹便将昨儿个偷偷跟着那婆子的事儿说了。
“这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看似是寻常的过敏,可却是致命的毒药,心思的确歹毒。”银锭淡淡道。
唐锦安在一旁听着,也感慨不已。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桃竹,“你家小姐真的将那铁海棠弄到自个脸上了?”
“嗯。”桃竹点头,“她特意在海棠树前仰头看了一眼。”
“那便看谁敢去动那铁海棠了 。”银锭说道。
“嗯。”桃竹点头。
唐锦安皱眉,“我记得铁海棠也是能解毒的。”
“嗯。”银锭点头,“不过是用来除脓疮的。”
“排疮?”唐锦安皱眉,“看了后宅有人烫伤了。”
“自然也能解毒。”看向桃竹,“可是知晓铁海棠之用的并不多。”
唐锦安蹙眉,“我反倒觉得此人原本是想用铁海棠来自用的,结果却被有心之人用来害人了。”
“不过将铁海棠混在海棠树旁,本就是居心不良。”唐锦安又道,“这铁海棠若是放在屋子内太久,也是会中毒。”
“对了。”桃竹这才想起来,“大小姐住的屋子,乃是洪老夫人原本住的,昨儿个她因累了,便懒得动,去了偏屋睡去了。”
“去瞧瞧那铁海棠放在花瓶内有多久?”银锭又道,“若是有人故意将铁海棠放在屋内,如今必定会想法子换了,一旦沾染铁海棠花叶,也会起红疹。”
唐锦安笑道,“这倒是人赃并获了。”
银锭看着她,“这后宅果然比江湖还险恶。”
“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是要害洪老夫人还是长乐妹妹。”唐锦安皱眉。
“端看铁海棠放在花瓶的日子了。”银锭嫌弃地看向唐锦安,“都这么久了,你怎得还是没有记住?”
唐锦安无奈道,“太难。”
银锭懒得理她。
桃竹在一旁瞧着,忍俊不禁。
唐锦安也只是拿过百草集继续看了起来。
她也不知为何,许是对医术并无天分?
唐锦安揉了揉眉心,又继续了。
银锭见她这样,并未再说什么。
等到了晋阳侯府,桃竹先下了马车,随即是银锭、唐锦安。
洪宝珠已经在等着了。
“你昨儿个没有与她同塌而眠?”唐锦安看向洪宝珠问道。
“原本是的,不过我不放心祖母,便早早地去了祖母那。”洪宝珠说道。
“给我瞧瞧。”唐锦安顺势,拽着洪宝珠的手,不过却是递给了银锭。
银锭也只是看了一眼,便道,“昨儿个的解药没有白吃。”
洪宝珠笑了笑,又突然惊叫一声,“我这手臂上怎么也有?”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周遭的人听到。
此时,桃竹便瞧见了不远处的竹影晃动了一下。
银锭见桃竹倒是很机敏,递给她一个眼神。
桃竹轻轻点头,趁着大家都看向洪宝珠,向后一退,便跟了过去。
唐锦安皱眉,“是啊,你手臂上怎么也有了?”
洪大夫人正好过来,听着唐锦安的话,匆忙上前,“我瞧瞧。”
“大夫人切莫碰触。”唐锦安轻声道。
洪大夫人一怔,见唐锦安也是用帕子,便收回了手。
唐锦安一路走,正好路过海棠树,她斜眼便瞧见了那隐藏在后头的铁海棠,她特意地停了一下。
洪宝珠佯装不知道,“怎么了?”
“这海棠花开的不错。”唐锦安温声道。
“这可是祖母最喜欢的海棠树呢。”洪宝珠说道。
“是啊,这海棠树是老夫人成亲那年,老太爷亲自种的。”洪大夫人说道。
“当真是羡煞旁人。”唐锦安感慨道。
“不过这海棠花今年的花香有些浓郁了。”洪大夫人嘀咕道。
唐锦安轻轻点头,便一同去了洪老夫人的院子。
洪老夫人正哄着虞长乐。
而虞长乐则是坐在床上,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向洪老夫人。
这可把洪老夫人心疼坏了。
唐锦安入内之后,洪老夫人连忙道,“人来了,你啊可不能挠。”
虞长乐噘着嘴乖乖地点头。
洪老夫人便见唐锦安入内,行至她的跟前,“给老夫人请安。”
“好孩子,快来给她瞧瞧。”洪老夫人看向唐锦安道。
唐锦安行至虞长乐的面前,瞧着她脸上的红疹,“这一日不见,你怎成了花猫了?”
“疼。”虞长乐仰头可怜巴巴道。
唐锦安扭头看向银锭,她行至不远处的花瓶看了一眼,里头并非是铁海棠,不过花瓶一旁掉落了两片花瓣,来不及收拾。
她仔细地看了一眼,而后便行至虞长乐的身旁。
“给我瞧瞧。”虞长乐看向银锭。
银锭仔细地看过之后,又抬起她的手,“你昨夜中了迷香。”
“啥?”虞长乐皱眉,“好端端的,怎会有人对我动手?”
洪老夫人一听,脸色一沉,“是啊,这原本是我的屋子。”
唐锦安附耳与洪宝珠嘀咕了几句。
洪宝珠便凑近洪老夫人,低声如实地回了。
洪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黑,“将院子门关上,谁也不许放走了。”
“是。”洪老夫人跟前的嬷嬷应道。
洪大夫人还不知何事儿。
银锭将已经准备好的解药给了虞长乐。
虞长乐连忙服下,“我这脸会不会破相?”
“这几日不可着风,也不可吃辛辣。”银锭说道。
“啊?”虞长乐哀嚎不已。
洪宝珠便给洪大夫人说了屋内的事儿。
洪大夫人也是惊了一跳。
这丫头若是在老夫人的院子出了事儿,到时候太后那必定会问罪的。
洪大夫人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将心思动在了这上头。
她看向虞长乐反倒是没心没肺地在那,只顾着自己是否破相,便也明白了一二。
桃竹此时正好回来。
她行至虞长乐的跟前,“大小姐,人已经找到了。”
“我亲自带回来。”洪宝珠说道。
“嗯。”洪大夫人说道,“带几个厉害的婆子去。”
“是。”洪宝珠应道,便亲自带着人去了。
桃竹自然也是跟着。
银锭瞧着外头都站好了人,她便走了出去。
洪老夫人见银锭如此,便说道,“这丫头是?”
“她是我祖母认的干孙女。”唐锦安直言道,“她颇懂医理。”
“嗯。”洪老夫人看向虞长乐,“怪不得你吵嚷着要桃竹去乐善堂呢。”
“外祖母,您说我会不会破相?”虞长乐担忧道。
“若真的如此,那我没有另外一个外孙女赔给太后。”洪老夫人叹气道。
虞长乐便无奈道,“只是为何会给下迷香呢?”
“自然是要将花瓶里头的铁海棠拿走。”唐锦安说道。
“你是说我是因铁海棠在花瓶内中毒的?”虞长乐连忙问道。
“你原先在海棠树那头脸上本就 沾染上了,加上花瓶内的铁海棠,便加剧了。”唐锦安回道。
毕竟,这个时候银锭正在外头这那个人。
“还真是让人头疼。”虞长乐捂着头,“我有些头晕。”
“迷香所致。”唐锦安从药箱内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喂给她。
虞长乐吞下之后,顺了几口气。
洪老夫人瞧着唐锦安与虞长乐如此自然地举动,便知晓这二人甚是亲近,也彼此很相信。
她感慨了一声,便道,“倒是我的错了。”
“是有人想要利用此物,原本是为了害府上的人。”唐锦安直言道。
“海棠树旁便是老夫人的院子,咱们都要经过这处,难道是想让整个府上的人都中毒不成?”洪大夫人说道。
“也不尽然。”唐锦安说道,“如今只有宝珠妹妹与长乐妹妹中招了。”
虞长乐点头,“那旁的人呢?”
“只要不靠近便不会有事儿。”唐锦安说道。
“待会这下毒之人便能找到。”虞长乐探着头看向外头。
洪老夫人看向洪大夫人,“去瞧瞧。”
“是。”洪大夫人垂眸应道。
银锭正带着人进来。
“是她?”洪大夫人惊讶地看向面前的丫头。
洪老夫人也没有想到是她。
“奴婢冤枉啊。”面前的丫头跪在地上喊冤。
银锭却抬起了她的手,“你怎么说?”
“奴婢不知道。”她矢口否认道。
“但凡动了铁海棠的人,除了手上,身上还会染上一种气味,尤其是你还将铁海棠放入了怀中,想来, 你的衣裳也染上了。”银锭直言道。
丫头红着眼眶摇头,“老夫人,奴婢根本不清楚她说的是何意。”
“不知道?”银锭慢悠悠道,“与同住的人也会中毒。”
她说罢,便指向了一旁站着的丫头,“你是与她同住的吧?”
“嗯。”她点头。
“昨儿个她可出去过?”银锭问道。
“我不记得了。”同住的丫头摇头。
“你昨夜睡得可是很沉?”银锭又问道。
“是。”
“可是闻到一股异香。”银锭继续。
“是闻到了,奴婢醒来之后,便觉得那味道奇怪。”这丫头如实回道。
“你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银锭又道。
“奴婢想起来了,这个……”面前的丫头将一个荷包递了上来。
银锭亲自拿过看了一眼,又看跪在地上的丫头,“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不知道。”她回道。
银锭便当着她的面儿将荷包打开,里面竟然都是海棠花瓣。
同住的丫头又道,“奴婢可以作证,这荷包就是采荷的。”
“采荷?”唐锦安看向面前的采荷,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给老夫人杯子上下毒的那个丫头,好像有个妹妹也叫采荷。
她盯着面前的采荷道,“你不想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什么?”采荷抬眸看向她,不解道。
“这个你看看。”唐锦安说着,便行至不远处的书案前,画了一幅画,随即放在她的面前。
采荷看到了那上面的花样子,又盯着唐锦安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周家巷,李家酒铺。”唐锦安又道。
采荷顿时愣住了,敛眸不语。
“你姐姐就是死在那的。”唐锦安直言道,“事已至此,若是我将你交给官府,你认为你的下场会如何?”
采荷抬眸看向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洪老夫人看着采荷,“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我跟前伺候,我竟然没有想到,你包藏祸心。”
“奴婢对不起老夫人。”采荷说罢,便咬舌自尽了。
唐锦安料到她会如此,并未阻止。
毕竟,她被发现之后,即便是逃出去,下场也与她的姐姐是一样的。
虞长乐见状,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
洪老夫人又道,“我竟然也看走了眼。”
唐锦安扭头看向虞长乐,“线索又断了。”
“这是从她住处搜出来的。”银锭说道。
唐锦安看了一眼,便道,“看来上周洪老夫人病重,也是与她有关。”
“这采荷倒是懂医理。”银锭说道。
“另外一个呢?”唐锦安看向远处问道。
洪宝珠正好押着那个婆子前来。
婆子被五花大绑,入内之后,强行按在地上,当她瞧见死在一旁的采荷,顿时像是疯了似地扑了过去。
众人便这样静静地看着。
“呜呜呜……”
洪老夫人轻轻点头,洪宝珠便让人将她嘴里头的白布拿了出来。
洪老夫人看着她,“看来你与她是同谋了。”
“我的女儿。”婆子抬眸愤恨地看向洪老夫人。
洪老夫人对上她的双眼,愣了愣,“你……到底是谁?”
“看来老夫人并未忘记。”婆子冷笑一声,“今儿个,我们一家子倒是齐全了。”
婆子说罢,便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刺中了咽喉,倒在了采荷的身上。
洪宝珠哪里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她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唐锦安,“这是为何?”
“我不知道。”唐锦安摇头。
但是她知道,洪老夫人是清楚的。
可是,为何采荷的姐姐会给她的祖母下毒呢?
而她们又为何如此怨恨洪老夫人呢?
何为一家子齐全?
洪老夫人捂着胸口,“将她们都抬下去安葬了吧。”
“祖母,不查了吗?”洪宝珠问道。
“罢了。”洪老夫人摆手。
虞长乐担忧地看着洪老夫人,“外祖母,您没事吧?”
“我没事。”洪老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看向虞长乐,“好孩子,你搬去乐善堂养伤吧。”
“是。”虞长乐知晓洪老夫人怕是会冷静一段时日。
洪宝珠闷闷不乐地出来。
洪大夫人已经亲自安排这婆子与采荷的身后事儿了。
唐锦安看向银锭,“她可还留下什么?”
“你不是都有了?”银锭看着她。
唐锦安仔细地想着,随即便将采荷的荷包,还有她原先画的花样子合在一起,扭头看了过去。
“宁安?”她皱眉。
“什么宁安?”洪宝珠凑近道。
唐锦安连忙收了起来,而后道,“咱们先回去吧。”
“好。”虞长乐点头。
几人便离开了晋阳侯府,坐着马车回了乐善堂。
洪耀也被唐锦安唤了回来。
就连虞铤也是。
唐锦安便将荷包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
“宁安?”洪耀瞧见怔愣了半晌。
“宁安侯府。”虞铤当即反应过来。
虞长乐看向虞铤的神色凝重,“这宁安侯府,不是因谋逆被抄家的吗?”
“这已经是二十年前面的事儿了。”虞铤皱眉,“如今怎会出现呢?”
“当年发生了什么?”虞长乐不解道。
“此事儿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虞铤皱眉道,“我当时都没有出生,我只听说,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安王谋反,宁安侯牵涉其中。”
“那为何会如此恨祖母呢?”洪宝珠不解道。
“听说当年,宁安侯老夫人与洪老夫人乃是手帕巾,而宁安侯谋反的证据,也是洪老夫人从中得到的。”虞铤说道。
“什么?”洪耀还是头一回听到。
“不过这都是传闻罢了。”虞铤直言道,“此事儿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嗯。”几人突然沉默了。
毕竟,这种事儿可不能非议,若是有个万一,那他们也会如同宁安侯府一般。
唐锦安头一回感觉到了皇权的可怕。
唐锦安沉吟了片刻,又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咱们便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几人极有默契地点头。
银锭在一旁看着他们,又抬眸看向远处。
虞长乐因脸上的红疹,不得不待在了乐善堂。
太后知晓了此事儿, 便派人传话,让她好好养着。
虞长乐难得乖顺地应了。
唐锦安知晓,虞长乐也许有一段日子是不可能再离开乐善堂的。
两日后。
唐锦安便去了糕点铺。
掌柜的将手里头的书信递给她,“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唐锦安接过,仔细地看过之后,便说道,“多谢。”
“请。”掌柜的拱手道。
唐锦安收起书信,便起身走了。
她也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未免引起怀疑。
等她坐上马车之后,银锭只顾着在那吃糕点。
唐锦安则是认真地看着书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感慨道,“当真是艰难重重。”
“什么艰难重重?”银锭看向她。
唐锦安不知为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道,“难道我母亲当年的死,也与这个有关?”
“你是说采荷?”银锭问道。
“嗯。”唐锦安点头。
这安王,可是禁忌,谁提起谁死。
不过采荷,这最普通不过了。
唐锦安却在想着这背后还有什么事儿呢?
可是依着她如今的能耐,到底是不能深究的,就连洪老夫人也只字不提,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毕竟,她现在还不想死。
还有这个宸王,在书信中可是提到他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怎会突然死了呢?
唐锦安皱眉,“这里头到底还有什么呢?”
银锭见她在那自言自语的,暗自摇头。
唐锦安不敢将这书信留下,随即便在一旁的火炉上将书信烧毁了。
她心情越发地沉重了。
看来,要想好一切地退路,还要知晓宸王那处具体的情况。
如今知晓的,也大抵与虞长乐告诉她的一样。
可见,那头的消息已经在有意地封锁了。
唐锦安沉吟了片刻,“我是太天真了一些。”
银锭盯着她,“你现在能做的只有自身强大。”
唐锦安点头,“是,所以我要趁着这段日子让自己尽快地学会武功与医术。”
“医术懂就成了。”银锭已经不抱期望了。
唐锦安嘴角一撇,“我会努力的。”
“嗯。”银锭点头。
唐锦安便回了乐善堂。
唐斓安已经在等着她了。
唐锦安先去看了一眼虞长乐,便与唐斓安回唐国公府去了。
采荷的事儿,她需要亲自告诉老夫人。
也好让老夫人心中有数。
老夫人瞧着多日不见的唐锦安,便道,“听说,你又去晋阳侯府闹腾去了?”
“祖母,此事儿不简单。”唐锦安说道。
“哪里不简单了?”老夫人问道。
唐锦安上前,附耳与老夫人如实说完。
老夫人双眸划过一抹惊讶,“你说什么?”
“就是如此。”唐锦安直言道。
“这么多年了。”老夫人感慨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祖母,那件事儿与您有干系?”唐锦安连忙问道。
“哎。”老夫人摸着她的脸颊,“此事儿你只管装作不知情就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是。”唐锦安知晓老夫人不愿意告诉她,毕竟,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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