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等赵悦发泄差不多了才将她拉到一边说:“悦悦，已经没事了，我还要审问他们，你和那个姑娘先去洞外等我一会儿吧！”

  赵悦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姑娘，程雅走过去把她抱到山洞外，嘱咐赵悦道:“悦悦，你先照看她一会儿，等会儿再让她醒来，免得害怕。一会儿我审问那两人，听到什么声音你莫害怕，要实在是怕就走远些。”

  赵悦摇着头说:“我不怕，程姐姐，他们都是坏人，我恨不能把他们当畜生宰了，你放心去审吧，我看着这姑娘！”

  “好悦悦！”程雅摸了摸赵悦的头便进了山洞。

  程雅走进山洞，将那堆快要熄灭的火堆重新燃起来，又拿起他们的水囊往他们脸上倒了些水，两人揉着脑袋醒来。

  那个黑胖子一看到程雅就要跳起来，程雅手中木棍对着他的小腿一敲，只听“咔嚓”一声，这个黑胖子爬起一半的身子立刻跌倒在地，抱着小腿大喊起来。

  那瘦子一看兄弟被打断了腿，心中惊了一下，显然他比胖子有脑子，对着程雅跪地磕了一个响头道:“今儿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的家人，还请姑娘看在咱们并未伤害她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黑胖子显然不理解瘦子的良苦用心，大喊着:“你求她做什么，她杀了老袁，你去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啊！”

  程雅懒得听黑胖子废话，脚下一动，一块石子击中他的嘴，只见他捂着嘴闷哼一声，接着从指缝里渗出鲜血。

  黑胖子拿开手咳嗽了一声，血液顺着咳嗽声喷出一片，其中还有好几个牙齿，再想说话，却是舌头肿成个鸡蛋，只能发出呜呜声了。

  程雅看的恶心，一棍子把他砸晕，看着瘦子说:“这胖子就是不经折腾，连开胃菜都没上呢，就晕过去了，要不，你尝尝我准备的开胃菜吧！”

  瘦子看着腿断牙秃的黑胖子，心中胆怯，可也知道程雅不是个善茬，他们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他今天就是求饶也未必有用，一狠心，看了看旁边的山壁就要撞上去。

  程雅呵呵笑了两声，温婉地说道:“你想寻死，只要我不让你死，你以为自己能死的成。我看你是个识时务的，今儿这儿没什么刑具，若是回了京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的。你呀，还是好好想想吧！”

  瘦子听了程雅的的话，寻死的心也歇下来了，眼珠子咕噜乱转。

  程雅走到黑胖子的旁边，看着他垂在一边的手，用脚踢了踢，踢到火堆里，火烧皮肉发出滋啦的声音，黑胖子“嗷”的一声醒来，手往后抽，程雅踩住，任凭黑胖子再怎么使劲也不能挪动半分。

  黑胖子的惨叫声吓得瘦子猛一哆嗦，以头触地，“我说，姑娘，求你手下留情，求你了！”

  把黑胖子的手从火堆里踢开，把他再次踢晕。

  只是那股令人恶心的烤肉味已经弥漫开来，程雅皱了皱眉头，看着瘦子说:“快说，要有一句不实，我就让你把那烤肉吃了。”

  瘦子哆嗦着摇头，现在的姑娘都是黑心的了吗？见过那么多小姑娘，没想到有一天折到小姑娘手上，这就是报应吧！

  瘦子不忍在看黑胖子的惨样，转头朝外说道:“姑娘听说过信王吧，我们原来都是为信王搜罗小姑娘的人，信王被死后，我们一时没了生计，又干惯了这个，便也只能重操旧业，毕竟这个来钱快！”

  竟是信王的人，他都死了那么久了，还在祸害着小姑娘，真是贻害不浅。

  程雅拿棍子敲了一下问道:“你们要把拐来的姑娘送到哪里，还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瘦子缩了缩身子接着说道:“从这里再往南走，有个东柳镇，镇外十里有个大杨村，我们把姑娘送到大杨村村西头的张家，院子里有棵两人抱的大杨树，那儿有接应的人。至于有多少人我真不知道，我们都是三人一组，只我见过的就有五组。我们只管抓人，旁的真不清楚，他们也不让我们知道的。”

  程雅又敲了敲棍子，瘦子哭丧着脸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姑娘，我真不敢撒谎啊，至于领头的人我真没见过，只听说他们提到的时候称呼严先生。”

  一个小喽啰，能知道多少，从他嘴里估计也套不出什么了，将他打晕，程雅走出了山洞。

  赵悦坐在那姑娘身边，正抱着膝盖看远处的星星，程雅走到她身边问道:“你都听到了吧，看来他们还是个不小的团伙，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受害。”

  赵悦是被卖过一次的，自然知道被拐走的姑娘是没什么好去处的。

  她刚才也看了晕着的那姑娘，比赵悦要小两岁的样子，生的粉雕玉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长大的。

  赵悦看着程雅问道:“程姐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离开这里吗？”

  程雅看了看天，此时大约亥时，离天亮还早着呢，山里晚上冷的厉害，若是在这里过夜怕是会得风寒。

  若是走夜路，不说山路难行，这么远的距离赵悦和那个姑娘恐怕也走不了。

  程雅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个鸣镝，这还是刘先生给她备用的，在这荒山野岭也不知道有没有刘先生的人，只能试试了。

  走到空旷处，程雅手中蓄力将鸣镝向空中抛去，随着鸣镝升空，一阵尖锐的啸声划破夜的黑暗。

  剩下的就只能等了，但愿有人能看到吧！

  赵悦指着还昏迷的姑娘说道:“程姐姐，那她怎么办，就让她这么昏着？”

  程雅一笑，走到那姑娘身边蹲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倒是跟以前的周桃儿很像，软软糯糯的。

  赵悦看程雅捏了好几下了还不撒手，拉了拉程雅的胳膊，程雅转头看着赵悦笑道:“悦悦你也想捏，手感很好，你也试试！”

  赵悦摇着头说:“不，不了，程姐姐，她还小，别捏坏了！”

  程雅转手捏了捏赵悦的脸说道:“我们悦悦还懂得怜香惜玉呢！悦悦放心，就算她坏，也不是我捏坏的，你这般担心她，可是人家不领情，她可没说不让捏啊！”

  “啊！”赵悦指着姑娘说:“程姐姐你是说，她早就醒了！”

  “嗯，早就醒了，也就骗骗你吧！”程雅又看着地上躺着的小姑娘说道:“哎，小丫头，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提到山洞里和那些人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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