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前台结账的时候，被服务员告知单已经被詹思辰买了，愈发觉得不好意思。夏沫接到朋友电话识趣地先走了，就剩下他们俩面面相觑，略微尴尬。

  “走走？”詹思辰问她。她没拒绝。

  两人并肩在江边散步，带着寒意的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看着像根木头的詹思辰她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我们……”她决定亲自试探一下，“以前高中的时候没说过几句话，你那天怎么突然加我好友了？”

  詹思辰嘴角微勾，“对我来说并不突然，很早之前就想加你了，可惜你那时很高冷，我不敢。”

  她被他的说辞逗笑，随意接了句:“现在怎么敢了？”

  “再不敢的话，我怕没机会了。”他直视前方说的很轻松，“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人追求。”

  她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问:“你什么意思？”

  “我有机会吗？”他认真地问道。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了，傻傻地明知故问，“什么机会？”

  “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机会。”他一脸真诚地看着她说，“我不想跟你只是玩玩，我想认真地去了解你爱护你。如果我今天的说辞对你造成了困扰，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正是她想要的回答，可是当她听到想要的说辞后又开始打退堂鼓了，竟有些害怕男人这副认真的态度。

  他见她没回复很识趣地沉默陪在她身边，没再说话。两人散了会步就回去了，他把她送到校门口，等她快下车的时候突然说:“我等你的回复。”

  她开门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后快速下了车，跟他打了招呼后往楼上走去。她越走步子越沉重，站在了楼梯转角处犹豫不决，思索再三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快速往楼下跑去。

  她气喘吁吁地跑出宿舍楼，詹思辰的车还停在那里，他看见她跑出来后急忙下车问她怎么了。

  她看着面前的陌生脸庞下定决心道:“我们试试吧。”詹思辰讶异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没说话。

  “以结婚为前提。”她补充道。

  詹思辰静静地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她看不懂，“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急。”她摇头，“随心吧。认真考虑的都是步步为营的算计。”

  詹思辰似乎也觉得她说的对，浅笑道:“好。”两人气氛突然有些别扭，她拘谨地说:“那我先回去了。”他笑着说，“去吧，晚点聊。”

  “你马上回江城吗？”她突然想起他好像还没找住的地方。

  他笑着提醒她:“颜小姐，我家在这。”她面色微窘，跟他道了别后就跑走了，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夏沫见她回来后，立马凑过来问她:“战绩如何？”

  她假装苦恼，“他拒绝了。”

  夏沫急道:“他眼瞎吗？连你都拒绝，他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她“噗嗤”一声，然后凑在夏沫耳边说了句话，只见她难以置信道:“你们也太快了吧！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成，但这么快就确定关系了？你们睡了？”

  她轻拍了一下夏沫的脑袋，佯装生气道:“瞎想什么呢？我们比白开水还清白。”

  夏沫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你以前对其他男生看都不看一眼的。况且你各方面的条件那么优越，又不愁嫁。”

  她笑容一僵，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只能调侃道:“可能我恨嫁吧，想找个男人结婚早点稳定下来吧。”

  “你要慎重啊！婚姻不是儿戏。”夏沫苦口婆心地劝诫她。她表示自己有分寸。

  晚上，她刚铺好床，詹思辰就发了条信息过来:在干嘛？

  她简洁地回:在铺床。

  那边良久没有回复，她想了想又发了条信息:到家了？

  詹思辰:嗯，刚到。

  她:哦，那你早点休息。

  那边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她以为他去睡了，便找衣服洗澡去了。她速度有点慢，平时可能要一小时才好，但是夏沫内急把她从厕所里赶了出来。她简单地冲了全身，给自己涂了身体乳，又开始吹头发，抹精油。手机突然震动。

  她拿起接听，那边传来詹思辰的声音，小心询问她:“睡了？”她看了眼手机里他发的几条信息，忙回答，“还没，刚洗漱好。”

  那边似乎松了口气，“还以为……”她没听清他说什么，让他再说一遍。

  詹思辰笑了一下，“我以为你后悔了，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了。”

  她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如实告知:“我没有经验，以后会注意。”那边似乎被她的说辞逗笑，“随意就好，不用这么客气，我挺喜欢这样的你。”

  她一下子无语住了，想了半天说辞，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

  那边似乎有些尴尬，让她早些休息就挂断了。她看着黑屏的手机，笑了笑，内心一阵复杂的情绪。

  自那一别后，她跟詹思辰但是在手机上联系，她忙于她的毕业设计，他也忙于毕业的论文，两人聊天的时间也很少。

  临近毕业了，她压力越来越大，每天给自己加时训练。夏沫看着她没日没夜的练舞，不忍心地劝道:“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往死里整，连你都过不了，那我就别说了。”

  她笑了笑没接话，而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不是说有份不错的工作吗？现在缺人不？”自从她谈了恋爱后，就开始烧钱，詹思辰给她送礼物，她就要还礼，手上的钱几乎不够用。

  “有啊!现在去？”夏沫欲言又止地问。她立马起身拉着她去换衣服，“更待何时？”

  两人来到清水市最繁荣的街区，夏沫轻车熟路地带她进了帝师夜总会，然后见了舞厅的负责人，给那位老板介绍了她。

  她在卖酒和跳舞选择了卖酒。她和夏沫换了工作服，穿着黑色兔女郎的紧身裙，带着兔耳朵发箍拿起酒瓶一个包厢一个包厢推销酒。她看见有些女孩为了卖出酒，直接坐在那些男人身上陪人喝酒聊天，内心不禁一阵恶寒。

  “夏沫，安全吗？”她有点想退缩。夏沫让她放心，压低声音说:“我做过好几次了，没事。其他人要我们就给他上，不要就马上走。”然后把应该面具给她戴上，“别露脸。”

  当夏沫推开一间包厢时，里面的人都往门口看了过来，夏沫嗲着声音问:“老板，要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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