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她开始尝试突破第三境界的时候了。她已经达到了第二境界的巅峰，她的武艺也已经掌握到了极致。然而，她从询问中知道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在仪式结束后，凌琪开始准备。她和泽清商量了一下，安排了五天后的课程。她收集了真贵需要的所有食物，耐心地向年轻的灵魂解释说她要睡几天。当然，她告诉了她的朋友们她要做什么。

一切收拾妥当后，她进入了冥想室，闭上眼睛修炼。

突破的开始和普通修炼很相似，丹田内能量的聚集和精神脉络的循环。两者的区别在于程度。达到境界的顶峰意味着修炼者的精神可以承受的能量达到了极限，而试图进一步修炼就像试图将肌肉拉得太长。这个比喻与突破带来的痛苦拉伸感不太相符，但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接近的比喻了。

也许更准确地说，这就像试图穿上一件太小的长袍，但凌琪不喜欢这种暗示。不过，她的灵魂在第二境界的限制下挣扎的感觉至少可以说是令人不快的。感觉到她内心的屏障有所松动，这让她感到非常满意。

她兴奋地继续前进，猛烈地循环着气，向虚弱的边界推去，丹田里的气在她的感官中闪闪发光。但这一次，当她的意志和能量撞上屏障时，屏障只微微弯曲了一下。当她被撞回身体时，巨大的痛苦袭来，她的冥想状态被打破了。她的头疼得厉害，凌琪昏昏沉沉地眨着眼睛，她感觉到鼻子里滴下了一些湿湿的东西，嘴唇上尝到了铜的味道。

她想坐起来，却又呜咽着倒在地上，因为她的丹田像被灼烧了一样，自从和美珍在一起的第一晚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疼痛传遍了她的整个气脉系统，让她一时无法动弹，呼吸急促。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抬起颤抖的手，擦去鼻子上流下的血迹。通过连接，她能感觉到真贵的惊慌。她可能要出钱修花园的门了。

...  也许她应该在再次尝试之前去拜访一下苏音。

当凌琪感觉到针刺入她的皮肤并沿着她灼痛的经络传播出愉悦的麻木感时，她不禁颤抖起来。

“你是最棒的，李素音。”凌琪说道，由于药味太重，她的声音有些含糊。

凌琪趴在李素音家里的石桌上，下巴枕在手臂上。她身上只盖着几条毛巾，这通常会让她非常烦恼，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痛苦让她的烦恼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李素音叹了口气，将药针沿着凌奇的下脊曲线插好，仔细看了看位置，才转身去拿一个贴着详细标签的陶瓶，难以置信道：“你突破第二境，竟然没有受到一点反噬。”

“很简单，”凌琪闭上眼睛喃喃道。强光仍然刺痛着她的眼睛。“没想到会这么痛。”

“这是相当严重的反噬，”李素音承认。凌琪听到液体溅出的声音，然后感觉到有湿漉漉的东西流到她的肩膀上。花香飘进她的鼻子。李素音纤细的手按在她的肩胛骨上……感觉真好。她瘫倒在桌子上，李素音按摩着她紧绷的肌肉，让她屈服，压抑着丹田里仍然抽痛的骨头般的疼痛。“你很幸运我还在家，”她告诫道。

“幸运。”凌琪同意了，她自己的声音让她咯咯笑了起来。不知为何，这很有趣。李素音在这方面真的很擅长。她永远不能向美珍提起这件事；美珍可能会生气。“书上说会很痛，但没有说会痛多少。”

“修炼经书上说的都是理所当然的。”李素音叹了口气，她那神奇的手让凌琪昏昏欲睡，很难集中精力听她说话。“接下来……麻药……”

凌琪沉沉地睡去。当她醒来时，她已经回到家躺在床上，而真贵则蹲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她还能感觉到美珍也在客厅里。

真贵注意到她醒了，几乎是冲到她身边，两人关切地争吵着。她不得不滑下床，搂住他粗短的脖子，低声安慰他，以防他试图爬上她的床，弄坏了床。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床头桌上那个贴着细致标签的小陶瓶。看来，如果再次突破失败，她就不用担心再去麻烦李素音了。因为她不会放弃。

她也不会让李素音继续白白帮她，她手上有一大堆丹药，等她成功了，这些丹药很快就没用了，为什么不把这些送给她的朋友呢？

安抚了真贵之后，她便下定决心，向着风口出发了。虽然错过了下午和晚上，但并不代表她就得错过和苏凌的训练。她可以修炼到巅峰，晚上再继续尝试突破。

李素音和苏凌两人看见她，似乎有些惊讶。

“你真的起床了吗？”她刚从树林里出来，朋友就问道。李素音背靠着一棵树坐着，那本浅色的手册摊在她的腿上。

苏凌在通风口附近打坐，没有发出担忧的声音，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恭敬地点了点头。

“我没事。”凌琪回答道，将情绪指向了李素音和她丹田中消失的灵魂。“我只是有点惊讶和不知所措。”

“听说你的乌龟要驮着你。”苏凌淡淡的说道。

凌奇脸红了。“就像我说的，很惊讶。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距离锦标赛只有几个月了。”

李素音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如果你确定的话，那就再等等吧。”

“计划就是这样，”凌琪同意了，坐到了她朋友旁边。“那么，手册的下一步是什么？”

苏凌摇摇头，继续冥想，她对自己的剑术很满意，所以才努力修炼。

“好吧，接下来的几个阵型充其量也令人讨厌，所以我暂时把它们放在一边。下一个有用的阵型是……黑壤巨兽。”蓝发女孩皱着眉头，低头看着书页，书页上有一幅插图，画着一个模糊的人形物体，由骨头、泥土和石头组成，旁边站着一个刚好到脚踝的人形草图。这幅插图似乎表明，造物主应该……骑在里面？

“我不知道我们能从哪里得到这么多骨头，但这看起来很棒，”凌奇一边说，一边研究着插图周围的文字。“有什么收获？”

“维护成本将难以承受。如果没有书中其他部分描述的牺牲方法，激活一分钟左右就需要大约五十块黄石。我还非常肯定，只有第三境修士才能控制它。”

“那我们就把这个留到比赛时再说吧，”凌琪嘀咕道。这几乎是她从孙莉玲那里得到的一半。巨型构造物会被允许吗？“我们能把任何不好的构造物改造得更有用吗？”

“中间的阵法需要献祭心血，以及，呃，灵魂绑定，”李素音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幸好，那些部分的文字也已经无法修复。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在现有的阵法基础上进一步发展。特别是，有一种高级形式的骨灰瓮侦察兵阵法，可以指挥更多的人，并在需要的时候将他们组合成一个战斗员……”

凌琪想起了自己和苏凌躲避的那只乌鸦的轰鸣声，看那女孩耳朵抽搐的样子，苏凌也是一样。

“听起来不错，”凌奇同意道。“事实上，我一直在想办法改善这些。我想我已经找到改善记忆存储的方法了。”

“真的吗？我有几个想法，不过如果你能给我看看的话……”李素音兴奋地拿出一张纸，塞到凌奇的手里。

凌琪在纸上勾勒出她的想法，两个女孩开始研究和改进她们的作品。令人不快的仪式暂时被忘记了。她们一起开始快速地对手册中缺失的部分进行调整和变通，以使侦察兵变得更好，阵型更有效。

凌琪一上午都在脑子里想着数字，小心翼翼地修炼，直到回到巅峰状态。她破解谜题盒的努力进展得很慢。凌琪已经弄清楚了她可以通过某些动作延长歌曲和计时器，但最终的配置仍然让她难以琢磨。

最后，朋友们不得不离开，经过一番争论，凌琪说服李素音接受劫掠来的药物作为帮助。凌琪也离开了，继续努力突破。

凌琪严格按照李素音的药方，在冥想室里准备了合适的香，坐在舒适的垫子上，服下了一小剂透明、略带粘稠的药。几乎立刻，她就感到眼皮下垂，但她没有让自己睡着。她吞下了从萨满包里找到的两剂突破性药物。然后她闭上眼睛，将思绪转向内心，开始再次循环气，让药物帮助她摆脱身体上的烦恼。

这次她放慢了速度。之前她骑得很快，向前冲刺，急切地寻求突破自己的极限，而现在她专注于一点一点地聚集能量。每次她吸气，吸入气时，她都会紧紧地将气控制在自己的经脉中，不让它像自然倾向那样逸出。慢慢地，她开始再次测试自己的极限，这一次，她的专注得到了回报。

无法用更好的词来形容，她无法继续修炼的屏障上出现了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缝。她让自己的气渗入其中，精神和意志探索着弱点，似乎一眨眼，裂缝就扩大了，直到将屏障完全吞噬。

凌琪顿时顿住了，她对外界的意识完全被心跳和气脉所淹没。她飘浮着，在自己的思绪中无形地徘徊，气脉不断膨胀，向着第二境界的最终极限伸展。

当她的意识完全被脉动的气所吞没时，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幻象之中。在幻象中，她坐在一座高耸的悬崖上，俯瞰着一片湖泊。在她的下方是一片雾气弥漫的山谷，在月光下一片寂静。

山谷一片生机勃勃，湖岸边长满了茂密的树林。她看见屋檐下燃着篝火，她确信朋友们正在等她。对岸有一座小村庄，微弱的灯光投下长长的影子。湖中央有一座小岛，高大、狭窄，像一座座山，高高地伸向云层，仿佛要抓住银色的月亮。从山顶传来一首熟悉的曲调。

凌琪发现自己站在那里，望着山谷，心里充满了想要前进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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