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休战期结束只剩下两个月了。

  如果凌琪到时候还没有获得自卫能力，那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她需要她能获得的一切优势。通过周长老的考验，是她快速晋级的最大希望，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凌奇确信，苏长老的气位教训，是在暗示，这座山上蕴藏着可以提升修为的力量之地。麻烦的是，她不能浪费时间在山上随意闲逛。即使她有了将睡眠时间减少一半的新能力，时间仍然是宝贵的资源。

  但需要她一个人做吗？不，想到这个问题，凌齐很快就想出了一个替代方案。她需要让李素音和她的室友同意帮助她。收到每月的灵石后，凌奇在人群中追杀了李素音。

  “李素音。”她举起手喊了一声，引起了其他女孩的注意。

  小女孩停下脚步，惊讶地转头看向凌琪。“凌奇？”李素音紧张的看了一眼众人，问道。“你需要什么东西吗？”她听起来很困惑。凌奇并不是那种典型的接近的人。

  “我有一个主意。”凌琪在另一个女孩身边停了下来，扫视人群，寻找一头凌乱的浓密头发。“我也需要和你的室友谈谈……苏凌，对吗？”

  李素音眉毛一挑。“什么？为什么？”“怎么了？”她一边跟着凌齐回到人群中，一边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讲过的为自己寻找东西的教训吗？”凌奇含糊其辞地回答道，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也不想准确地回答。“我认为苏凌可以帮助我们取得良好的领先优势。”

  李素音落后了，礼貌得没办法在人群中穿行。犹豫了一下，凌齐握住了女孩的手，不让她们慢下来。“……我不认为这是最好的主意。”蓝发女孩不自在地回避道，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的手。“苏凌非常……注重隐私。我不确定她是否会接受当向导的想法。”凌齐很庆幸李素音的头脑够敏锐，这么容易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也许吧，不过问一下也无妨。”凌奇不耐烦地说道。透过人群，看到苏凌那浓密的脑袋，她拉了拉李素音的手。他们的目标正在迅速远离。“我们都将从这里受益。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不讲道理。”凌奇几乎没有注意到书生少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李素音还是跟了上去，显然不甘心被凌奇拉着。考虑到她们的匆忙，两个女孩的经过一点也不微妙。对于兽性少女注意到他们的靠近，凌齐并不感到意外。

  苏凌的毛茸茸的尖耳朵激动地抽动着，她回头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哦。又是你。你想要什么？”她环抱双臂，转身面对着凌琪和李素音，根本不理会那些被迫绕到她身边的人。“我想提出一个双方都受益的交易。”凌琪小心翼翼地回答，目光一直盯着野性女孩的眼睛，以免显得软弱。“最好远离人群说话，”她补充道。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们，但凌齐知道不能只看表面。苏凌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凌齐，又看了看李素音，便答应了。“美好的。那就来吧。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凌齐回头看了一眼李素音，李素音紧张地笑了笑。

  “当然。“带路吧。”凌奇自信的说道。她还不担心冲突；她还担心冲突。长老的法令仍然有效时就不行了。他们跟着苏凌出了广场，向训练场走去。思灵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一片树木茂密的悬崖上的一小块空地，围绕着上山的小路，距离实际的道路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所以？”苏凌在空地中央停下来，调皮地问道。“如果这只是为了让我孤单的愚蠢伎俩，你会后悔的。”苏凌活动了一下瘦骨嶙峋的手指，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她锋利的黑色指甲上。

  “我不会帮你这样骗你的。”李素音在凌奇身后低声说道，听起来很受伤。苏凌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矮个子女孩，然后哼了一声。“不是靠你一个人，但我敢肯定，你很快就会屈服于威胁。”她毫不留情地说道，然后将注意力转回到凌齐身上。“所以你想要什么？”凌奇皱起了眉头，李素音盯着地面，耸着肩膀。苏凌比凌齐还要生硬。虽然面对压力，凌齐确实不确定李素音是否可信，但当着女孩的面直接说出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两个要去山上寻找气道。”凌奇说道。看到别人一脸不解的茫然，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

  “这是一个充满强气的地方，可以让你修炼的更快。”凌奇想，如果苏凌想了解更多的话，李素音可以稍后再详细解释。苏凌继续狐疑地打量着凌齐。“是的？对你有好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凌奇知道，这将是最困难的部分。她深吸了一口气，凭借自己的经验说服那些阴沟里的顽童为更复杂的盗窃行为充当替罪羊。应该不难吧？这次她甚至打算诚实对待。“你应该知道的第一件事是，我们不仅仅是随机搜索。苏长老说，山上也有这样的地方。”凌奇确信这是真的。“而且李素音对气的感觉非常好。这就是我们一起修炼的原因。”“我还没听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要涉及到我。”苏凌干巴巴的说道，但凌齐看得出来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并不昏暗。“我没兴趣让李素音像你一样对我用爪子。我喜欢男人。”尽管专注，凌琪还是有些结巴了，脸也微微红了。这种荒谬的指控简直是凭空而来。

  “根本不是那样的！”这足以终于打破了李素音温顺的外壳。一看，李素音已经羞得满脸通红。“没必要对我们的学习这么无礼、含沙射影，你……你这个恶棍！”李素音愤怒地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苏凌。“礼貌真的那么难吗！”听到另一个女孩的爆发，苏凌和凌齐几乎同时眨了眨眼睛。苏凌显得有些茫然。

  “算了。”苏凌终于哼了一声。“那只是一个玩笑。发表你的看法，好吗？”她补充道，听起来很困扰。“……好吧。”凌琪清了清嗓子，决定无视这尴尬的气氛。“重点是这些地方据说是魂兽聚集的地方。我们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你一直在哪里打猎。作为回报，当我们找到这个地方时，你也可以使用它。你可能会自己偶然发现它，但我们一起寻找会浪费更少的时间。”苏凌龇牙咧嘴，但当她再次在凌奇和李素音之间扫视时，喉咙里却发出了低沉的低吼。过了一会儿，她的脚在草地上磨蹭了，看上去很沮丧。“...美好的。反正兽丹和丹药也不能让我一个人跟得上。”苏凌抱怨道。她用手指戳了戳凌奇，补充道：“不过，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谈论我的狩猎地点。发誓。”凌奇与李素音对视了一眼。

  “我发誓，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的理由。”凌奇说道。这是一件很容易答应的事情。她甚至是这么想的。

  “我也发誓。”李素音说道。“嗯，团结起来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对吗？”

  苏凌苦笑一声，尾巴来回摆动。“我们什么时候做这个？”

  凌奇叹了口气。现在真正困难的部分来了。调度。

  一旦他们商量好了事情，他们就同意在长老测试后几天再次见面。凌奇和李素音去上灵修课，然后又回到了李素音的小屋。静静地坐在那里，除了面前另一个女孩的呼吸声，凌琪发现自己在修炼中忘记了时间。新鲜的灵石能量在她的手中跳动，让她的丹田充满了温暖。

  循环并展开。

  修行的核心是丹田的扩展。这是一种奇怪的放松练习。脚下粗糙石头的感觉消失了，风吹过石缝的呼啸声消失了，素音放在她手上的温暖也消失了，就连她对即将到来的考验的担忧也消失了。只剩下她的心跳和气脉，随着她运转着石头的气，将其吸收到自己的体内，节奏慢慢加快。

  今天，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就像被迫穿上一双尺码太小的鞋子一样。随着她继续修炼，情况只会变得更糟。凌奇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跳也变得不规则，仿佛有一股巨大的重量从四面八方压在了她的身上。不知何故，她知道如果她停止循环，这种感觉就会结束。她差点就这么做了……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对放弃和让自己受到限制的想法感到反抗。为了做她想做的事，她不是承受了更惨重的痛苦吗？连续多年忍受寒冷的夜晚和空腹？作为一个流落街头的年轻女孩，冒着死亡或更糟的风险？难道她真的会因为一点压力就放弃、被压垮吗？不，凌琪最终会获得自由，无论经历怎样的考验，无论她要牺牲什么来获得它。压力就像洪水决堤的大坝一样消失了。

  她的意识连同所有的疑虑和想法一起回归，打破了她刚刚经历的完全清晰的时刻。就在她睁开眼睛，对着兴奋的伙伴虚弱一笑，接受李素音对突破赤境中期的夸奖和祝贺时，最后的念头依然挥之不去。

  当其他一切都被剥夺时，她真的是这样的吗？不知怎的，这让她感觉有些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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