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武帝听说李慧心死了，大惊，连忙跟着宫女来到那间屋子。

  他看到死去的李慧心，大怒，“一定要找出来，是谁害死的。”

  太医禀告了他的看法，李慧心是被毒杀的。

  玉武帝沉思着，“朕今日宠幸了李慧心，就被毒死，是谁干的呢？不可能是宫外的人，只会是宫内的人。皇后高高在上，应该不会和一个宫女斗气？郑闺美也不是那种小人，到底是谁呢？唉……”

  “皇上，我怀疑是柳嬷嬷干的。之前，柳嬷嬷就多次打李慧心，还是我训斥了她几次，她才收敛。我刚才要拿茶杯看看，柳嬷嬷故意把我撞倒，茶杯掉地上碎了。但太医用银针试了残留的茶水水滴，银针变黑了……”郑闺美很客观地陈述着。

  玉武帝听后，恼羞成怒，“一定要揪出投毒者，至于是不是柳嬷嬷，先找她问问。万一逼急了，她自杀了，也就查不出来事情的原委了。”

  “是。”

  “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找到投毒者，早点告诉我。”玉武帝说了，就离开了。

  登时，太医也走了。

  郑闺美叫了宫女，去停尸房找人来，把李慧心抬到那边去……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深宫之中，并不安全。

  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双眼睛盯着。

  某个时候，那个人会害死你，而你就算死了，也无法察觉是谁。

  她拿起杯子，并不敢喝，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喝茶。

  次日早上，郑闺美来到了柳嬷嬷的住处。

  屋内没人。

  她就坐在柳嬷嬷的在椅子上等。

  没多久，柳嬷嬷来了。

  “哟，你怎的在我这里？”柳嬷嬷被吓得跳起来。

  “我早就知道是你毒死了李慧心，还不快如实招来。”郑闺美心里也没底，她这是在恐吓她。

  没想到柳嬷嬷根本不吃这一套，她说：“你别血口喷人啊，她死了，关我甚么事？你找我，没有用！”

  “这可是你说的？”

  郑闺美冷笑一声，走过去，扭住了柳嬷嬷的两只手，再找了一根绳子，把她捆到了柱子上。

  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郑闺美拿了桌上的一个馒头，塞到她的口里。

  她在屋子里翻找了床上、床下，也没找到什么。

  忽然，她的目光看向了柜子。

  这柜子很奇怪，有很多的抽屉。

  她把所有的抽屉都打开，全部看了，发现了一些银子、玉簪等。

  最主要的是她找到了小纸片包着的毒药粉。

  柳嬷嬷急得摇头，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屋檐下有一只小猫在走，郑闺美看到后，立刻找了一块鱼肉，掺了一点药粉，扔在地上。

  小猫吃了鱼块，很快倒地死了。

  郑闺美指着死去的小猫，对柳嬷嬷说：“你还有甚么话说？不是你毒死了李慧心，还会是谁？你这毒辣阴险的贱婆子，何不早死？”

  柳嬷嬷好不容易把口里的馒头嚼烂了，全吐出来了。

  她哭哭啼啼地说：“冤枉啊，那是别人陷害我，放在我这里的。我一辈子信佛、信因果报应，怎么会去毒害人呢？”

  “那你说，是谁毒死了李慧心？”

  “这个、这个……反正不是我……”柳嬷嬷不肯承认。

  柳嬷嬷扭动着身子，十分烦躁。

  这时，从她的手上掉下一个金戒指。

  郑闺美弯腰捡起金戒指，拿起来细看。

  柳嬷嬷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个金戒指，我认识，是皇后常戴的，怎么在你这里？难不成是你偷的？或者是皇后给你的？”

  柳嬷嬷急了眼，“不、不……是……”

  她不知如何说才好。

  “露馅了罢，你全告诉我，也许，我还可以在皇上面前给你求情。”郑闺美冷冷地看着她。

  柳嬷嬷没了精神气，耷拉着头，“不要逼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在骗我？你以为我是黄口小儿，那么容易骗么？你在宫中与几个公公先后对食，以为我不知道么？”

  柳嬷嬷听了这番话，简直比受了鞭刑还难受。

  她的脸刷地红了。

  “你看看，你的脸都红了，告诉你，你干过的所有事，只要我想知道，迟早会知道的。”

  柳嬷嬷却想着宫外的几个亲戚，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株连他们，更不想把皇后牵扯进来，反正快六十的人了，以自己的一死，而换得众人的平安，亦是值得的。

  思虑已定，她狠狠心，咬断了舌头。

  鲜血从她嘴边流下，滴到了她的衣襟上。

  郑闺美没想过她会这样。

  她急忙解开绳子，把柳嬷嬷放开。

  柳嬷嬷嘴里的半截舌头滑出来，头一歪，死了。

  看来是死无对证了。

  郑闺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很快，郑闺美离开了柳嬷嬷的屋子，去找玉武帝。

  玉武帝刚退朝，到了后殿，见到了她。

  她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全讲了，还把从柳嬷嬷手上掉下来的金戒指，递给玉武帝看。

  玉武帝沉吟了片刻，“这个事情，不管和皇后有没有关系，也不要查了。反正柳嬷嬷死了，毒药也找到了，应该就是她干的。”

  “柳嬷嬷的尸体怎么处理？”

  玉武帝咬牙切齿地说：“叫停尸房的人抬到城外，喂野狗!”

  “李慧心还在停尸房呢？”

  “朕和你去看最后一面，再叫内务府抬到城外，找一块平整的地头埋了。”玉武帝的语气里难掩悲戚。

  ……

  停尸房的几个小太监，还没看到玉武帝的到来，他们的脏手还在李慧心的脸上、胸前摸着。

  玉武帝见了大怒，呵斥道：“你们知道这是谁么？没轻没重的杂种们！”

  几个小太监见到了万岁爷，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跪下求饶。

  他们玷污皇帝的女人，玉武帝绝不会轻饶。

  玉武帝抽出腰里的长剑，将几个小太监砍死了。

  附近的几个大太监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发现是玉武帝，连忙跪下。

  “你们把这几个小太监的尸体抬去喂狗，至于李慧心，想必你们也认识了、知道了，那是朕的女人！抬到城外，找好地儿葬了!”

  “是！”几个大太监全身发抖，差点瘫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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