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胜笑道：“对了，你淮茹姐怎么没过来？”

  何雨水嘿嘿笑道：“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早上淮茹姐就告诉我，让我给你送吃的。还让我告诉你，如果方便的话，让你把娄小娥放出来，你两家临着近，能照顾你。真不理解你，昨晚上比发情的驴还猛，今天怎么虚弱的这种地步？”

  曹大胜无力地道：“我昨晚抓人的事，你们不知道吗？”

  何雨水一脸惊讶：“知道啊！说你在路上救了一个孩子，早上公安带着家属来谢你，白玲还把你打了。我们还奇怪呢，你救人三大爷怎么还喊公安抓你呀？”

  曹大胜挪动身子，让自己坐起来一些：“具体细节，你们不知道吗？”

  何雨水扶着曹大胜坐好，在曹大胜嘴唇上啄了一下：“不是很清楚，当时你晕了，他们就把你抬到外头一辆小汽车里，带你走了。当我和淮茹姐撵出来时，你已经被送上车，说是去医院。当时还有一个十多岁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说你是她救命恩人，当时我很着急，想跟着去。淮茹姐说你没事，让我别添乱。”

  曹大胜摸着何雨水那娇嫩的脸，点头：“你淮茹姐做的对，你去帮不上忙，还容易把自己折里面，大胜哥都能解决。”

  何雨水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曹大胜的手指：“后来街道就来通知，让我们去听他们讲课，说要加强外来人口的调查，有一些坏分子掺杂在群众中间，让我们一定要多加注意。”

  曹大胜明白了，刘岚送自己回来时，为什么院里没看见人了。

  搂了搂对自己一脸眷恋的何雨水，把自己昨晚到今早的事，说了一遍。

  何雨水一边听曹大胜说着，一边把自己提来的食盒拿过来。

  里面装着一碗鸡蛋羹，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碗炸好的酱，一个扒油菜，还有点蘸酱菜。四个两和面的馒头。

  何雨水眨着眼睛：“你现在这么虚弱，这些菜你能吃吗？”

  曹大胜笑道：“我是身子骨弱，又不是牙掉了，怎么吃不了？”

  何雨水看着曹大胜端起碗，手有些颤抖，不禁笑道：“感觉你现在都快80了，来，姐喂你！”

  曹大胜佯怒道：“你敢偷着占我便宜？”

  何雨水拿起小勺，舀了勺鸡蛋羹：“我说姐就是占你便宜，你让我叫爸爸怎么说。”

  外屋门响，秦淮茹走了进来：“怎么说话不能小点声，什么叫让你喊爸爸，我看你昨晚叫的那个欢。”

  何雨水什么也不说，放下勺就奔秦淮茹冲去。

  曹大胜靠坐在卷起的被子上，享受着自己亲爱的秦淮茹和何雨水喂饭。

  听着曹大胜讲完这一天的经历，秦淮茹夹了口豆腐，喂进曹大胜嘴里：“不是我说你，那白玲是一个在国外留学回来的女人，身娇体贵的。她可能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人家一次也没说过和你离婚，你一个劲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何雨水拿起生菜，裹上酱，塞进曹大胜嘴里：“淮茹姐上午就让我告诉你，对白玲好一些。”

  曹大胜快速咀嚼着，二人塞进嘴里的食物：“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但是你知道吗？她的最大心愿就是把我送到局子里。”

  何雨水舀了一勺小葱拌豆腐塞进曹大胜嘴里：“早上我和淮茹姐聊天还说呢，那白玲并没有真正把你送进局子的意思，她应该是吓唬你多一些。”

  秦淮茹站起来：“你俩是各自在局中看不清楚。好了，我得回去了，你没事就好，让雨水喂你吧！”

  说着，秦淮茹在曹大胜鼓胀的嘴角亲了一下，扭着大屁股走了。

  何雨水掰了一块馒头塞进曹大胜的嘴：“我也不懂淮茹姐说的对不对，但我觉得，白玲那么漂亮，你就不想有一夭让她叫你爸爸！”

  曹大胜笑着点头：“我也奇怪了，我跟别人也很少吵架，可是白玲每次都能成功激起我的怒火。”

  何雨舀了一勺鸡蛋羹塞进曹大胜嘴里：“因为你们两个人，在第一次吵架后，潜意识的把对方当做敌人。她说的每一句话，你可能都觉得别有用心。像我和淮茹姐，京茹，小娥姐，我们不管说什么话，轻了重了，你都不放在心上。我们是你的女人，这些可以理解。但是别人说话你也不放在心上。而白玲不管说什么话，你都以为她在针对你。”

  曹大胜前一口菜还没咽下去，何雨水的第二口已经塞进他的嘴里，曹大胜快速吞咽着。

  没看出来呀，雨水还能有这么深的智慧！

  何雨水又给曹大胜嘴里塞上了两盒面馒头，一棵生菜蘸蘸酱，又继续塞进去曹大圣的嘴里：“这是今天我和淮茹姐坐在那开会，淮茹姐偷偷和我聊的。”

  “怪不得。”曹大胜心里嘀咕着。

  一口菜又往自己嘴里怼，急忙用手拦住：“停，停，太快了，你这是喂猪呢？”

  何雨水，看着嘴里塞得满满的曹大胜，也不觉“噗嗤”笑了，不过随后扳起脸：“你也知道怼深了不舒服，你还使劲怼。让你慢一点，你听过吗？现在也让你尝尝，怼到嗓子的滋味！”

  曹大胜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快接着吃！”

  这是外面门传来被人打开的声音，何雨水探头往外看了一眼，看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白玲，白玲看见了曹大胜卧室里的何雨水，也有些惊讶。

  何雨水大大方方站起来：“你是嫂子吧？我是中院的何雨水，你俩结婚时，我在上学，咱俩没见过。”

  白玲点点头：“你好，雨水，我听说过你。”

  何雨水指着曹大胜：“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知道他有病了，我哥就做了点饭，让我给送来。结果他拿勺子手都抖，我就喂他几口，你别误会。”

  白玲迈步走进了曹大胜的屋，在曹大胜惊讶的目光下，拿起刚才秦淮茹使用的勺子：“有什么误会的，照顾病人这是很正常的，如果这都误会，那医院的护士们，不都成为被误会的对象了吗？”

  舀了一勺小葱拌豆腐，递到曹大胜嘴边：“谢谢你了，不过我回来了，我喂他吧。”

  曹大胜机械的张开嘴巴，忘记了嘴里还有的食物。

  白玲说着在碗里又舀了一勺鸡蛋羹，直接怼进了曹大胜那已经堆满了食物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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