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齐思砚就同老妇人打好招呼一早便离开了小院。

  王府，齐思砚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笑声。

  齐思砚看了看衣着确定没有问题才推门进入，他的进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同时他也没有错过沈南书眼里的光亮。

  “今日就到这里，改日我再去看看。”沈南书同覃素嘱咐道。

  覃素点头朝着齐思砚行了行礼便离开了。

  房间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沈南书给他倒了一杯茶：“回来了。”

  “嗯，回来了。”

  “事情都处理好了？”

  齐思砚摩擦着食指的戒指，微微颔首。

  沈南书也没有多问，眨了眨眼：“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先想要什么？”

  齐思砚想了想，摇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沈南书：“，你这是在哪里学的。”

  齐思砚环抱着女人，埋头在她的颈窝，闷声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

  ……

  沈府，沈柔儿看着逐渐癫狂的王氏眼里全是冷然。

  王氏被人压在地上怒吼着：“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处置我。”

  沈柔儿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手心敲打：“姨娘，旁的什么小伎俩我可以不同你较量，但是你现在干的可是下毒的事，你今日敢毒害我跟阿娘，明日是不是就敢给阿爹下毒了？”

  沈柔儿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着。

  “怎么，害怕我杀了她？”沈柔儿厉声道。

  下人们急忙说不敢，随即一哄而散。

  王氏看着人都走了，有些胆颤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就不怕老爷饶不了你！”

  沈柔儿俯身在王氏耳边轻声道：“我的好姨娘，你有没有想过阿爹若是死了呢。”

  王氏瞪大了眼睛，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要告诉老爷！”

  “姨娘莫着急，你肯定也这样想过，毕竟阿爹死了你的儿子就是他唯一的嫡子了，换言之这沈府不就是你的了吗，那个时候谁人不得唤你一声主母啊。”

  王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被戳穿她也不再装模装样了，这些她自然是想到的可是她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自从沈田澄死后沈还勃对她的态度不如当初一分一毫，说白了王氏跟沈还勃是一类人，当彼此威胁到自身的利益时就算是在爱都会下手。

  “你，你，你胡言乱语。”王氏明显有些心虚的低头呢喃：“没有老爷什么都不是了，没有老爷什么都不是了。”

  “呵，是吗？”沈柔儿蹲在她身前语气轻柔道：“可是有他又如何呢？姨娘你不照样还是没有出头之日，这日子一场若是再有个什么姨娘进门怀个女儿儿子的，你确定你儿子的地位还稳吗？再者说了，若是姨娘你得个诰命以后他死了你在收个成器的义子这沈家的门楣不还是让你撑起来了，到时候我们都得为你马首是瞻。”

  许是沈柔儿的语气太有蛊惑性了，王氏居然没有察觉到她话里面的漏洞。

  她缓缓抬头一双早已经没有亮光的眼睛逐渐开始疯狂：“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多？你的目的是什么？”

  沈柔儿扶起女人，语气哀叹：“都是可惜我阿娘没个儿子，这只好给姨娘一个不成器的小提议希望日后姨娘成了主母给我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以往种种还请姨娘莫要责怪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

  沈柔儿恰到好处的垂下眼泪：“姨娘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跟阿娘此番高调行事的目的。”

  王氏的眼里流露出疑惑。

  沈柔儿拍了拍王氏的手，解释道：“姨娘想想看，我跟阿娘如此高调，得理不饶人是不是就衬的你越发低调和委屈起来了，而且阿娘的学问自然比不过姨娘，届时我们出点错什么的主薄也自然到了姨娘的手里，阿爹也会明白姨娘你的重要性了，最重要的阿娘在忙着治理内院这个期间正是姨娘你跟阿爹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啊。”

  王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确定的问道：“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柔儿立马点头：“句句属实，阿娘没有儿子柔儿也明白了日后肯定是在姨娘手底讨生活，届时还请主母高抬贵手啊。”

  沈柔儿俯身行了个大礼，王氏笑着拉起她，被一声主母喊的可谓是心花怒放。

  沈柔儿弯腰捡起短鞭，语气有些不舍道：“姨娘，接下来还得委屈你了。”

  王氏看着短鞭眼里满是野心，她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没事，打吧。”

  沈柔儿语气纠结：“只有让阿爹和下人们看到我的狠毒，姨娘那就说明你离成功更近了。”

  “好女儿，来吧。”王氏的笑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啪！

  啪！

  啪！

  痛彻心扉的哀嚎响彻整个沈府。

  看着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女人，沈柔儿急忙甩掉了短鞭，作势去扶她。

  “不用，你唤下人进来。”

  沈柔儿眼泪扑扑簌簌的落下，颤声道：“好，好，好。”

  “都进来吧。”沈柔儿背对着他们，冷声道：“若是让我发现府中若是谁再敢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那么王氏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明白了吗？”

  众人急忙低头：“是，大小姐。”

  沈柔儿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送王姨娘下去休息，请大夫过来。”

  “是。”

  王氏哎哟连天的被扶走了，沈柔儿转身看着她的背影一双丹凤眼里满是算计。

  姨娘，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与此同时，王氏捏着手心里的软肉，暗道：沈柔儿，你给我等着！

  关于沈府的一场算计正式拉开序幕。

  ……

  次日，王府是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

  沈南书一大早就开始起来布置这儿布置那儿的，她怎么忽视了齐思砚到底是一个王爷，即使是没有什么权的病秧子王爷那来巴结的人也定是少不了啊。

  好在管家他们有经验，好多东西提前都备着从昨日就开始安排今日沈南书一起来看到还都是有模有样的了。

  她和齐思砚也在下人的安排下换好了衣服，两人看着彼此的样子不由得相遇无言笑出声来。

  晌午一过，宴会正式开始。

  华堂张灯结彩，金碧辉煌。朱红的大门敞开着，堂内红毯铺地，即使在冬日两侧摆放着盛开的鲜花，细细一看居然全是腊梅，芬芳扑鼻。

  宾客们络绎不绝，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珠翠，欢声笑语不断。

  寿宴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和精致的糕点。银质的餐具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芒。

  齐思砚坐在首座，享受着来自各方亲朋好友的祝贺，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轻轻勾了勾沈南书的小拇指，似乎在说自己的无奈。

  乐师们在一旁奏响欢快的乐曲，丝竹之声悠扬婉转。舞姬们翩翩起舞，身姿婀娜，犹如仙子降临凡间。酒席之间，人们推杯换盏，互道祝福，场面热闹非凡。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像利剑一样砍了热闹的源头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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