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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习惯


一场情爱一场欢愉,宇文玦坐在椅子上,叶无双坐在他腿上,双腿早已没了力气,垂吊在两侧,他时不时亲吻着她的脖子,心生内疚,但又觉得满足。

  终于得了一顿饱的。

  叶无双没了力气,趴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书桌移了位,离椅子远了些,地上凌乱的衣物和书卷,还有那张刚张被叶无双坐着的牛皮纸,是一张上京兵力布防图,现在皱得不成样子。

  无双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宇文玦正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她。

  莫名脸上起了红晕,宇文玦立即意识到她想到了昨夜的那场情爱。

  他温柔笑开了,移过身子半压在她上身亲吻了一下她微肿的唇:“弄疼你了,抱歉,下次温柔些。”

  叶无双赧然躲开他的视线,侧过身子背对着他:“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是.....”

  她没说下去,宇文玦失控是一回事,那事物的尺寸也是一回事。

  再温柔也还是会疼。

  身后的男人贴身上来,搂着她的身子,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清晨的天气微凉,而他的身躯异常滚烫,有了这么多次的经历,她定不会以为这人是生病了。

  她轻叹一口气闭上眼,任由他抱着。

  “多做几次就好了,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笑意深了:“你昨晚不是也高...”

  “别说!”她忙声道:“别说那个字!”

  这么羞涩的事情,他敢说出来,她能马上把人踹下床。

  吃过早饭,就有人来禀报说太后出宫去华光寺上香。

  宇文玦听后,便知道机会来了,他不用进宫了,当然也明白,他昨日与皇后的见面,皇后做出了选择。

  有人替她儿子翻案,她又怎会不受。

  宣云来报,说是太后的车队的尾巴,宇文玦猜想着兴许是太妃的人。

  即便没有尾巴,太后早已失势,身边的人定也被太妃换了自己人,防内防外,于是三人驾马,先一步进了华光寺,换上了寺庙里道人的衣服。

  两个高大俊雅的男人穿着道西衣袍,在众人之中很是突出,叶无双身形娇小,女扮男装的经验她熟悉不过,自是游刃有余。宇文玦换上了道士服之后,瞧着自己哪哪都不舒服,于是干脆脱了,换上了普通文人的衣服,一身书生打扮,进庙求福,考取功名。

  叶无双看他这扮相,还真是有模有样,少了往时的风流相,也脱了那锐利之气,称得上是温文尔雅不下凡尘的白袍君子。

  戴上个书生的帽子,不注意看,还真的没人能把这位白袍书生与那风流王爷联想在一起。

  华光寺是上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庙,来此地上香的人,求财求子求平安祈福等等,所以人流居多,太后突然出宫上香,没有提前与寺里说,所以今日并没有屏退香客。

  太后主打的就是一个低调出宫,还是被人盯上了。

  宣云和无双拖住了尾巴,太后进寺庙上了香后,随着道长入了禅房。

  宇文玦出现时,太后并不惊讶,知道了他一定会来。

  他跪坐在太后面前,开门见山:“太后,想必您已经想清楚了,与我合作。”

  太后一身素妆,容颜苍老了许从,丧子之痛对她的  打击,肉眼可见。

  “谈不上合作,  本宫的儿子已死,如今这身残躯不过苟且活着,有能让真相大白的机会,本宫定不会放过。”

  “你说太子的死与北戎有关,那你一定知道了,此事与恭王和王玄没有关系,对吗?”

  宇文玦:“没错,现在缺乏证据,加之城中出现了“金库”事件,不知太后可知,这些金子的来历?”

  太后:“太子谋权,手上确实沾染不少有违律法之事,但这是每个皇子甚至每个世家都有的举止,你所说的“金库”应该出自东宫。”

  “太子死后,太子妃也相继出事,哪里是什么殉情,无非是你们这些......无非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她拿出了一本册子:“这是太子手上的账目,具体有什么,我已无力为他掩护辩驳,只愿你看在他对你兄弟两从未起过杀心的份上,不要让他添骂名。”

  宇文玦翻了几页,瞬即明白了太后口中说的“骂名”,太子私采铁矿,此乃重罪。

  太后说:“大渝贫穷,国库亏空多年,太子谋财,手段有亏,但他想的也是能在继承大统后,有钱财推动他心中的抱负,大渝已经好久没有清平盛世,他想在他即位后能够以财安民,以财通路,想要做一个像女帝一样被世人传颂的国君。他一生好强,一生重名利名誉,手段是不干净了些,但他想做好明君之心确是真的,还请你给他留最后的颜面。”

  这是让宇文玦不要公开先太子私采铁矿之事。

  “关于北戎,太后可有印象?太子与北戎人可有什么联系?”

  太后惊怒:“先太子再荒唐也不可能叛国!”

  宇文玦淡笑:“您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太后若有所保留,本王没法判断皇兄这个....情况,毕竟,律法严明,私采铁矿按叛国罪论处,如果皇兄没有叛国,那除非能证明他采的铁矿没有卖给别国,而是流向大渝国需。本王自不会再追究。”

  太后明显一怔随即拍案:“你既然称他一声皇兄,又知道他是枉死,为何死后都不肯放过他。”

  宇文玦替太后倒了一杯茶:“太后喝杯茶,先别生气,我跟阿羡两个人对皇兄也是有感情的,自是想他在九泉之下安好,但皇兄的死牵扯出敌国北戎,现在又发现了皇兄私采铁矿,这两件事联系在一块,危机就来了,会不会有什么事,是太后和皇兄都被蒙在鼓里的?”

  宇文玦说得很委婉,但太后还是听出来了,  这话里话外就是说,我不信他没有叛国,你要不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事没完。

  他现补一张感情牌:“我跟阿羡从小就敬爱皇长兄,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从来不参与夺嫡,我们跟恭王一向感情不睦,一直也都是皇长兄护着我们兄弟,对于您,我们自然也是敬爱十分,所以,太后,您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才好合作,我查罪犯,你替儿报仇,两全其美。”

  太后道:“剩下的事,与凶手一案已无关联。”

  宇文玦:“但不排除与叛国有关联。”

  这句话无疑是一剂猛药,刺激了太后刚压住的情绪。

  “太子他是储君,早已亲政,他要的是皇权江山,又岂会叛国将自己要的东西拱手让人。他不会叛国。”

  宇文玦冷然道:“我只相信证据。”

  太后指着对面的青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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