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沈枫走进了一家KTV，遇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女孩——李真儿。

  李真儿是个高中生，但她打扮得像个社会人，画着夸张的病娇妆，涂着深色长指甲，寒冬腊月还露着小腿，脚踩着靴子，嘴里叼着烟，手臂上布满纹身。

  李真儿吸了口烟，斜眼看着沈枫和魏节芋，问：“你们谁是老大？说吧，找我啥事儿？”

  魏节芋坐对面，毫不客气地说：“李真儿，别废话，这是我男人，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让你爸收手，别再惹事，登报道歉。”

  李真儿吐了口烟，不屑地说：“我还以为你们找我干啥呢？让我劝我爸，我可做不到。我管不了他，如果是聊这个，你直接说。”

  魏节芋正要发火，沈枫突然插话：“等等，李真儿，陈显初的医疗记录显示你妈妈可能是中毒身亡的？”李真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们想问，我妈是怎么死的呢？”

  雷蕾追问：“那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李真儿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脏话，然后接过方力的钱包，拿出剩下的钱扔在桌上。看到这一幕，沈枫面无表情地说：“先谈事，再拿钱。”

  李真儿嬉皮笑脸地收回手，靠在沙发上，闻了闻自己的手，笑着说：“品味不错，我喜欢你的味道。”小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李真儿似乎有点怕小白，没再说话。

  她耸耸肩，掐灭烟头，坦诚地说：“好吧，我只知道大概，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可以告诉你们，我爸和轩的事，别再追究了。”

  沈枫点燃一支烟，把烟盒和打火机扔给李真儿。

  李真儿接过，点燃了一支烟。

  沈枫问：“你凭什么觉得你妈妈不是自杀？”李真儿随意地说：“直觉，她死前那几天特别开心，还问我想要什么外国货，说以后寄给我。她如果要自杀，怎么会给我买东西？而且她和我爸不吵架了，每天玩手机到半夜，看起来挺高兴的。”

  沈枫看着李真儿，觉得她不像在说谎。

  他问：“你父母关系怎么样？”李真儿冷笑一声：“肯定不好，我妈赚那么多，我爸那样子，我都不待见他，我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沈枫想到什么，问：“你妈妈有没有其他的朋友，特别是异性朋友？”

  魏节芋直接了当地说：“我男人就是问你，你妈有没有出轨！”沈枫无语。

  李真儿却笑了：“可能有吧，经常有陌生号码给她打电话。但她从不带男人回家，我也搞不清楚。我妈在这方面隐藏得很好。”

  沈枫敲着桌子，缓缓说道：“你妈妈的死，会不会和她的情人有关？”

  李真儿坚决地摇头：“不可能，我妈那样的人，就算有喜欢的人，也不会被人左右。”

  沈枫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她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人呢？”

  李真儿挤挤眼：“怎么说呢，我爸死活不肯离婚，他也不怎么回家，从小到大，他们吵离婚不下二十次，但他们已经很久不住一起了。”

  沈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他没有说出口。

  如果关系不好，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在警察调查过之后，沈枫觉得自己需要更高的推理水平。事情陷入了僵局。

  查明李兰芷的死因很重要，因为沈枫不相信李兰芷会因为不准休假而自杀。

  企业的管理制度很严格，没有规定员工出去玩还要带薪休假。

  但为这事自杀，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根据李真儿的说法，李兰芷也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她为什么会选择服用阿托品自杀呢？

  沈枫和李真儿讨论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关键答案。

  当天下午，他们离开了青栀KTV。在路上，上官蓝的电话打了进来。

  沈枫看了看身旁冷着脸的小白，接通了电话：“喂，上官同学，有事吗？”电话那头上官蓝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沈总，不好了，静静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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