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阎阜贵一脸失落地回到家，阎解成心里美极了，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很开心，这样自己就不用出钱了，他可不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手术出钱，就算是确定他也不想出。

  "爸，是不是没借到？"阎解成问道。

  "没有。"

  "哼，我就知道资本家心最黑，一群没人性的东西，爸，那现在怎么办？"阎解成问道。

  "怎么办？哎！没办法，这大概就是命吧！是我没本事，你妈跟着我受委屈了，嗷嗷嗷嗷……"阎阜贵大哭了起来，哭的边上的阎解成都有点儿触动了。

  好久之后，阎阜贵才平复了情绪，"走吧，连夜把你妈接回来吧，反正没钱，待在那里也是浪费钱而已，省下那些钱也好给你妈吃好点，喝好点，跟着我一辈子了就没怎么吃过好的。"阎阜贵冷静地说道。

  听到阎阜贵的话，阎解成心里大喜，不过表面还是一副心疼的样子说道，"爸，真的就不救了吗？这样妈不是……"

  说着，阎解成还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哎！不是不救，是没办法，谁叫我们阎家男人无能呢，走吧！去接吧！"阎阜贵无奈道。

  很快，阎阜贵就到了病房，看到阎阜贵一脸难过的样子，杨瑞华心里就有点儿忐忑，隐隐约约她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老婆子，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本事。"阎阜贵泪流满面地说道。

  听到阎阜贵的话，杨瑞华的心咯噔一下，心就沉到了谷底，她是真的不想死，可是那么多钱，她也知道借不到。

  "老阎，借……借不到钱吗？"杨瑞华还是流着泪问道。

  "借不到，太，太多了，老婆子，对不起，是我无能，……嗷嗷嗷嗷……"阎阜贵又大哭了起来。

  于是，就这样，夫妻俩抱着痛哭了起来。

  哭完后，阎阜贵就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当天晚上两人就搀扶着回了四合院。

  第二天，阎阜贵就安排几人继续去回收物资了，毕竟日子还是要过得，只是他留了下来，他要好好陪着自己媳妇。

  儿子们走后，阎阜贵大出血了，少有的去割了五斤排骨，然后炖在了锅里。

  不到中午一锅排骨就炖好了，阎阜贵赶在儿子们回来之前盛了满满的一碗端到了杨瑞华面前。

  "老婆子，吃吧，别想那么多，这辈子我没给你什么好日子，现在开始你好好吃，也许吃好了病就好了呢？"阎阜贵自欺欺人道。

  "好的，老阎，跟着你我不亏，只是……哎！"杨瑞华流泪道。

  "别哭，吃吧，心大点，好好吃，这段日子换我照顾你。"阎阜贵安慰道。

  "好，好，我也叫你伺候一回。"

  ……

  一连几天，阎家的伙食都是很好，杨瑞华也吃到了这辈子都没敢吃的菜，就这样，转眼就到了年跟前了，其他人也是开始准备起了过年的事情。

  年二十九日下午，阎阜贵觉得这可能是和自己媳妇过得最后一个年了，他觉得自己救不了自己媳妇，他媳妇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也没过过一个好年，所以他计划今年要好好过，好好吃，于是他吃完饭就去外面采购去了。

  阎阜贵走后，杨瑞华就下了床，虽然胸口有点疼，可是她还是能下床的，然后去了边上的箱子边上，然后拿出了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穿了起来。

  这几天，她受到的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心理上的压力，这种等死的感觉太难受了，尤其是阎阜贵越给她吃的好，她就越觉得自己死的快，直到今天，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时候她想到了死，与其这样痛死病死还不如早点死。

  穿好衣服后，杨瑞华来到了桌子边，费了好大力气后，她终于把一根绳子穿在了自家的房梁上，然后打结。

  打完结后，杨瑞华又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然后毅然决然地挂了上去，"老阎，我先走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力了。"杨瑞华自语道。

  伴随着"啪嗒！"一声，杨瑞华双脚离开了桌子，然后挣扎了一下就那么静静地挂在了房梁上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也许是无间地狱，不过这谁又说的上呢？

  下午四点，阎阜贵可谓是满载而归，手里提满了他为过年准备的东西。

  刚到门口他就开心地叫道，"老婆子，老婆子，看我买了什么？今年咱们也过个富裕年。"

  叫着，阎阜贵推开了房门，然后，然后他就愣在了那里！

  他看到了什么？家里房梁上挂着一个人，那衣服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媳妇舍不得穿的那件。

  "哗啦！"一声。

  阎阜贵手里的东西落了一地，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走了过去。

  等看清楚那张苍白的脸，确定了是自己媳妇，阎阜贵拿手探了一下鼻息，这会儿杨瑞华已经没了半点儿气息。

  "嗷嗷嗷嗷……”阎阜贵大哭了起来。

  "老婆子啊！……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嗷嗷嗷嗷，老婆子，老婆子，我给你准备好好过个年呢？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嗷嗷嗷嗷……"阎阜贵嚎叫了起来。

  院里，听到阎阜贵嚎叫声的人立马就围到了阎家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起来。

  看完以后，一个个惊的张大了嘴巴，"一大妈，一大妈，我看到了什么？杨，杨，瑞，瑞，瑞华好像上吊了，屋里挂着绳子。"

  "这……"一大妈也惊叫道，"这太……哎！快走，不要围在这里，会惹是非的。"

  惊叫过后，一大妈迅速地离开了阎家门口去了中院，她要去给自己老头子通报消息。

  "老刘，老刘，出大事了，阎家出大事了。"一大妈边跑边对着石桌边的刘海中说道。

  "不就是得病了么？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病死了？没这么快吧？"刘海中随口回道。

  "不是，杨瑞华上吊了，这会儿就挂在他家房梁上呢？"一大妈解释道。

  "啥？上吊了？"刘海中惊叫道。

  "可不是么！"一大妈说道。

  "嗨，八成是吓的上吊了，死了才是解脱呢，就阎阜贵，抠搜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跟着也没啥好活头，还不如死了呢！"何大清淡定地说道，仿佛跟隔壁邻居家死了一只老鼠一样。

  "老何说的没错，跟着老阎尽吃苦了，还不如死了呢！管他呢！继续来，老何，该你了，快点。"刘海中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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