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阴阳逆反之躯破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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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修士轻轻拭去眼角的尘埃,情绪稍定后缓缓开口:“自初次见你,便洞悉了你的出身与接近我之目的。我劝你尽早放弃那执着的目标。那并非寻常对手,乃是一个无法用修为抗衡的存在。未触及之前,凡人难以揣测其威势之万一。”
吴昊坚定地回应:“家父家母之血海深仇,怎可不雪?不论那个神秘势力如何强横,我必令其灰飞烟灭!”
老修士冷笑一声,悠悠道:“昔日我年少轻狂,也曾如你般傲慢无知,最终结局唯有凄凉二字足以形容。可知我为何长久困居于此囚牢之中?”
吴昊摇头,对此事早已满腹疑问,此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莫非与此处所述的那个秘境势力有所关联?”
老修士颔首道:“正是如此。昔年,在修真界的阴阳煞地,我有一称号,唤作‘冥狱煞神’,在驾驭天地之力的同辈中也有些许名声。”
吴昊敬佩地道:“前辈过谦了,能在那个秘境势力面前独善其身,直至今日,在古往今来的修行者之中,前辈无疑是最为卓绝的驾驭天地之力的大能。”
老修士坦然受之,道:“那是自然。想当年我修为巅峰之时,虽不敢言无人能及,但也确是空前之强者。那神秘势力若非依仗数量优势,胜负尚未可知。然而如今……”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脸上写满了哀伤与不甘,不愿再多言往事。
吴昊眼神一凝,这些都是他前所未闻的秘密,他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恐怕自己也是第一个得知这些真相之人。
老修士接着说道:“当年我虽凭借修为,侥幸免于一死。但那次交锋使我受到重创,使我一生都难以恢复。如今只能在这囚牢之内维系生机。”
“为何前辈会选择留在囚牢之中呢?”吴昊疑惑地问道。
老修士解释道:“我虽能修炼道法之力,但真正赖以生存的还是那掌控灾厄之力。要想驱使灾厄降临他人,自身必须汇聚凝聚所谓的灾厄之气,诸如怨念、愤怒、杀意等等负面能量。此类气息与我生命力息息相关,一旦体内这类气息减少过多,我便会消亡。
过去我在世间行走,即可从人间百态中汲取灾厄之气并储藏于体内。然而自从与那个秘境势力一战之后,我身心遭受重创,仅凭日常生活所吸收的灾厄之气已远远不足。而这囚牢之中之人,虽然其中不乏无辜蒙冤者,但大部分都是恶贯满盈之人。他们身上所携带的灾厄之气,比普通人要浓厚数倍乃至数十倍。为了延续生命,我只能选择留在这个充满灾厄的地方。”
吴昊略有所悟地点点头。对于修炼界的奥秘,他尚处于门外汉阶段,许多方面仍是一头雾水。譬如体内储存灾厄之气,缺乏灾厄之气则会对生命造成威胁,这些在世俗之人看来,无疑是匪夷所思之事。
稍作停顿,吴昊又提出了心中疑惑:“听闻那个秘境势力狠辣无情,行事决绝不留后患。前辈长久居住于囚牢内,行踪显而易见,他们为何不去对付您呢?”
老者面上掠过一抹傲岸之色,缓缓说道:“即便我已被那群修士击败,如今修为衰败至不及昔日两成,可若逼不得已,自保之余拖几个同级别强者陪葬,此事我还是能做到的。那些隐于暗处操控天地法则的老古董们,活着时固然高居云端,私下掌控乾坤,又怎会愿意轻易赴死呢。”
吴昊不由得多望了老者一眼,现如今这世上,敢如此出言之人,恐怕唯有此人而已。遥思他往昔巅峰之际,必定是一位风华绝代、无敌当世的存在,奈何终究双拳难敌众手。
老者轻咳一声,继续言道:“恕我直言,纵览修真界,未见有人在灵力造诣上超过于我,你亦不行。连我都无力做到之事,你觉得你能有何作为?尽早放弃吧,平平凡凡度过一生才是正途,否则恐将陨落无墓。”
“你做不到,并不代表我也做不到。的确,在资质上我不如你,然而决定胜负的关键并不只是天资。”吴昊回应道。
经过这一番交谈,吴昊已大致摸清了这位冥界煞神的性格:自负骄傲,甚至带有对他人的轻蔑之感。然而与那神秘修真组织的斗争失败,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创伤,几乎消磨掉了他的全部信念,令他对该组织生出了本能般的恐惧和绝望。
“人活着,些许自信总是必要的。”老者感慨道:“当年我也曾自诩天下无敌,能扭转乾坤。只是最终啊,呵呵,我却只能在这囚笼之内苟延残喘,一日不敢离开此地,犹如被判了永生囚禁。”
吴昊接口道:“前辈您遭受那神秘修真组织这般欺凌,竟只能在此囹圄之中度日,以您的绝代风采,真的就这样甘心吗?您就没想过反击报复?”
“反击报复?”老者脸色微微一沉,旋即恢复平静,冷笑一声:“哼,反击报复,罢了。你接近我,不过是想借助我的力量,至少希望我能透露些有关那组织的情报。别妄想了,此事我断不会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触碰那组织,便是踏入死亡之路。”
“前辈您如此惊艳世间,真的就要如此黯然度过余生吗?”吴昊问道。
“你无需激将我,这种手段对我无效。”老者坚定地道:“好吧,我答应你,倘若你日后展现出能够对抗那神秘修真组织的实力,我会倾囊相授,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信息——包括那组织的核心秘辛,以及我自己修炼超自然之力的独门秘法。但在你展现这种实力之前,请勿再来打扰我,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好,那就一言为定。”吴昊应声道。
这样一个曾在那神秘修真组织手中存活下来的人物,其所掌握的秘密无疑是无人能及的。而要对抗那神秘组织,吴昊亟需这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告别老者后,吴昊回到囚徒队伍中。许多囚徒唯恐沾染上晦气,纷纷避让开来。然而更多囚徒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询问吴昊与那位老者究竟谈论了些什么……
在他们千百年来的守望中,还是首次遇到与那位世外高人深谈如此长久之人。
对于此疑问,吴昊自是不会坦露实情,只微微一笑,口中吐出四个字,“天机不可泄。”
眨眼间,又过去一日,已是吴昊困居此禁制牢笼的第三个日夜。
卡尔**等人翘首期盼因吴昊接触那位高人而导致的灾厄未临,仍旧未曾出现分毫征兆。
依照吴昊先前放出的豪迈誓言,至迟今夜子时,他定要堂堂正正地破开牢门离去。
然而直至此刻,无人窥见他拥有能够正大光明离开牢笼的能力。那些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狱卫,不禁开始对着吴昊冷嘲热讽。
虽然他们已然知晓吴昊已降服卡尔**,取而代之地成为了囚室内的最强存在,但他们毕竟身为狱警,对于吴昊并无太多忌惮之情。
“嘿,小子,你不是扬言三日内必定能昂首阔步离开牢房么?瞧瞧时辰,马上你的豪言壮语就要变成笑柄了。”
“现在的年轻修士,只知道张扬跋扈,却没有相应的修为底蕴,这般虚张声势又有何用?倒不如安分守己地在此牢狱内静心修炼,让我们这些人每天寻些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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