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潭早已在商场等待。

  黄中覃使用【浅物透视眼】，低声对林远明道：“会长，至少有100多名枪手躲在商场里。”

  林远明停住脚步，道：“虽然我们穿着防弹头盔防弹衣，但遭那么多人埋伏，我们凶多吉少，今天的议和作罢，回头全力攻打金水潭大本营，灭了他。”说罢，他果断转身而行。

  黄中覃、李贵初等人训练有素的退走。

  “老林，别走！”金水潭从商场里追出来。

  因为只是他自己一人，我们没有朝他开火。

  林远明转身，与金水潭面对面。

  两个曾经的白羽市的权位者历经三年之后再次近距离相见。

  “金市首，你让我们过来谈话，却在商场内外安排这么多枪手，你是想要议和还是想要开战？”

  “老林，我也是为安全着想，并非想害你们。我是真心想谈和，你和我到你们车里谈如何？”

  “凌老，你与我们一起进车里。”

  我晓得金水潭想要更清晰的读取林远明内心的想法，所以想进入安静的车里谈话。

  我也知道林远明确实想和金水潭谈和，更知道金水潭的读心术对我无效，因此我没有拒绝。

  我和林远明、金水潭坐进特制新能源轿车，我坐在驾驶座，林远明和金水潭坐在后座。

  进入轿车那一刻，金水潭已在读取林远明的心思，只是他无法读取我的心思，他惊讶地看着我。

  “老林，这保安大爷是什么人？”

  “我们贵龙尊府至强的存在。”

  林远明不隐瞒，因为这么近距离，他的吞噬异能已经察觉金水潭的异能是读心术。

  金水潭读取林远明的想法，惊道：“老林，你也是重生者？”

  林远明淡定道：“金市首，我不但知道你是重生者，我还知道你的异能是读心术，现在你就在读取我的心思。”

  金水潭尴尬一笑，道：“身为曾经的同僚，又是重生者，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们联手吧，重新把白羽市管理好。”

  林远明道：“金市首，国家乃至世界都遗弃了白羽市，我们何苦做无效功？”

  金水潭道：“老林，可以的！我提前半年准备，利用南郊20亩开发地建立起墙寨，网罗各行各业人才300多人，储存数万吨物资。冰雪末世降临后，我与武装署的人联合抽调武器，更是网罗两三万可用之人，搜集白羽市内外的物资。刚开始时，我也兢兢业业的按照上头的指示继续管理白羽市，可是越来越失控，我们没办法对水电厂、水厂、道路进行维护，饥寒让人们失去人性，从满地横陈的尸体变成满世界的抢夺尸体，我便只能放弃，固守我的墙寨。”

  林远明从口袋取出香烟，递给金水潭一支，他自己点一支，道：“金市首，你固定墙寨好好的，为何跑来招惹我们贵龙尊物？”

  金水潭狠狠抽了几口烟，道：“我听闻你们贵龙尊府物资多，我想收集更多物资，毕竟我养着三四万人，我的开销很大。不怕跟你说，白羽市内外很多尸体，都被我集中起来。倘若我的食物耗尽，它们还能够撑持很长一段时间。”

  林远明问道：“金市首，你打算如何联手？”

  金水潭沉思一会，道：“林督长，所谓人无完人，我们在职时都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哪怕现在还做着各种见不得光的事，但我们的想望也仰仗我们的私心。根据我的调查，白羽市包括城市和农村，总共还有二三十万幸存者，我们肯定顾不及他们，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倘若他们过来投靠我，基本上我都会收留他们。但你知道农村的人不想进城，他们窝在乡村自成一体，砍木燃柴取暖，以各种能食之物作口粮，艰难的存活，直至死亡、成为别人的口粮。每想到他们的苦难，身为曾经的市首，我都感到痛心疾首，可我又无能为力。”

  林远明燃完一支烟，打开车门，把烟蒂丢雪地上，又关紧车门，道：“金市首，我们联手，能够恢复电力吗？”

  金水潭道：“不可能！我们白羽市是水电发电站，现在水都结冰了，怎么发电？从其他城市调电更是妄想！”

  林远明道：“既然如此，我们联手与否有什么区别吗？”

  金水潭道：“林督长，我所说的联手，是合作共赢的意思。”

  林远明道：“咋说？”

  金水潭道：“我们表面上继续对抗的形势，偶尔搞些小冲突出来，这样我们两边的人员都会为生存对抗而效忠于我们、听命于我们，不敢有半分懈怠。只有制造这种紧张感，才能够让他们没心思想其他，才能够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才能够让他们至死都认为他们需要我们的庇护。实际上，他们才是我们的庇护，不是吗？”

  林远明又取出一根烟点燃，道：“金市首，继续说。”

  金水潭道：“我们曾经也算是同事，都是为民办事的人。你我都清楚，要让民听话，必须制造紧张、制造危机，否则很难控制他们。特别是寒武末世，如果没有外来的危机，我们很难管理内部事务。我们私下化敌为友、相互合作，表面上我们相互为敌、相互牵制，偶尔制造些无关紧要的小冲突、小伤亡，用此种方法管控好寒武末世中的白羽市，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林远明沉思一会，道：“金市首，我们白羽市城区，流落在外的还有多少幸存者？”

  金水潭道：“大概四五万幸存者吧，都是各小区的业主组织。私人屋的市民，基本无人幸存。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都靠吃食同类而活，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差不多的时候，应该会投靠我们或者投靠你们。我身为曾经的市首，已经做到极限，保住了三四万人的性命，我没办法再收留他们。只盼这冰雪纪元尽快结束，我凭着这点功绩，依然是白羽市的市首，而你从副督首成为正督首，咱俩一起管理灾后的白羽市。”

  林远明道：“金市首，我听传说，你对小……女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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