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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灵香风波


初始时仅有几位管家在外侧倾听,随后屋内的众多仙官显贵闻声而出,实因何凌虚之礼太过震撼人心,此举已远超长安仙域九成以上的世家大族,即便是那些顶尖豪门也难以望其项背。

  待程元真府上的大管家终于念完冗长的礼单,嗓音几近沙哑。一件接着一件的法宝秘宝被抬入府邸,谁知紧随其后的还跟着几位仙婢。

  “钱管家,这又是何故?”

  蔡管家疑惑不解地问。

  “无甚大碍,这些都是我家殿下特遣而来,专职侍奉小姐的,这些物品也将置于小姐庭院之中。”

  钱平一脸傲然地答道,自家少主这一出手,便带来了十位出身宫廷的仙婢以及种种奇特的仙家器物,尽皆出自殿下亲手研制的仙家家具。

  “那不正是逍遥御风椅么?鄙人在瑶池宝阁见过,此种座椅,市价可达三十贯仙晶石啊。”

  这些管家们常出入各府邸,对于这类珍贵之物可谓了如指掌。上月瑶池宝阁新开了一处仙家家具馆,展示各类奇异家具,起初世人多不认同,如今你再看长安仙域的各家权贵,哪家没有一二件这样的仙家瑰宝呢?

  此物虽初观寻常,不起眼矣,然一旦纳之入室,日久方显其妙用,更让人欲罢不能,难以割舍。然而世间万物皆有定量,此类奇珍亦非金币所能轻易购得,纵使富甲一方,亦难即刻收入囊中。满载数辆马车之物堆积如山,足以将整座厅堂填满无余。

  "此举待亲眷之情深,太子殿下果真慷慨至极矣!"

  一时之间,四周之人无不哄笑。幸何乐为未临此地,否则以他身份,众人如此喧哗,必将耗费大量赏赐,以防场面失控。

  蔡管事忙命手下引领这批美貌侍女入门,并令将所有礼品悉数送往小姐居所所在的园苑之内。

  此刻,长安城内的闺秀淑媛齐聚程鸾府邸,平素她们彼此间虽表面上交情匪浅,实则妇人之心,如同海底针般微妙复杂。前一刻还手挽手谈笑风生者,转瞬之间可能便口蜜腹剑。然而此刻,她们仍保持着表面和谐,围聚在此。

  "拜见程小姐。"

  十位秀色可餐的侍女款款而来,加之身材曼妙,在场诸位贵女亦纷纷瞩目而至,毕竟这些都是出自东宫的侍从。

  此刻,主人公自亭台之中缓步而出,身高约一丈零三寸,身着一袭碧绿轻纱长袍,举手投足间尽显清雅脱俗之态。

  此前十个侍女姿容出众,但在自家女主人程小姐面前一站,却顿时觉察自身之美艳稍逊三分,无怪乎坊间称程小姐乃长安城十大美人之一,此言诚不欺人。

  "你的道侣真是体贴入微,当送之物与不当送之物皆赠予你……"

  "正是啊,听说那是传闻中的‘灵液香露’吧?据说此宝每隔百年才会售卖三十瓶,你手中竟已有六瓶之多,我不管,一会儿一定要讨一瓶离去。"

  "我也要,我也要……"

  起初,众大小姐还能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欲望,然片刻之后便纷纷上前争抢。程鸾对此笑而不语,眼前之人皆为她心中最为亲近的好友,平日里自己本不喜装扮,今日这些物品便赠予她们吧。

  在这群嬉戏打闹的少女中,一位名为萧珍儿的少女眼中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当初为何乐为挑选佳偶之时,她与程小姐应是最有希望成为何夫人的人选:一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程咬金之女,另一位则是前朝宰相萧禹之女。其余贵族子弟虽地位显赫,但与这二人相比,依然相差甚远。

  如今,程咬金棋高一着,萧珍儿反倒被人遗忘于角落。此刻见程鸾庭院内满目琳琅之礼,要说内心毫无波澜,那绝对是假话。然而皇上的钦点已然尘埃落定,一切均已成为既定事实。

  "吾愿出四千贯……"

  "吾愿出五千贯……"

  萧家长女正沉浸在思绪之中,突然被一阵争吵之声所吸引。原来此地的灵香液太过稀少,远远不足以分配,何况程鸾身为炼香宗弟子,也无法擅自决定其归属。即便程鸾与何乐未曾谋面,但她深知这灵香液的重要性,在何乐未正式公开炼制之前,决不能私自将其外流。

  程鸾断然拒绝后,人群竟然开始公然竞价争夺。

  当初尚未公之于众的灵香液,执到宝阁的掌柜便曾扬言,世上无一女子能抵挡此种香气之魅惑,那时长安诸多修炼材料商铺的掌柜皆笑其夸大其词,即便有新品问世,怎可能这般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此刻目睹各世家仙子贵妇们纷纷竞相争购的场景,那些掌柜才知执到宝阁掌柜何以有那份自信说出那样的话,若非亲见灵香液之神奇,又怎敢如此豪言壮语?

  一位侍女将现场的一切详细记录下来,随后寻隙离开,将此事告知钱平,钱平再转告何乐未,这也算作一次初步的市场调研,既能为自家挣足颜面,亦可探查灵香液实际功效究竟几何。

  闻听花园中发生争吵,程咬金这位长者,虽不便呵斥各家门中侄女,却也只能匆匆安排她们入座,各自分散后,争吵自然平息。

  “这女婿啊,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所在,虽说今日未能亲临,却险些引起我们各家闺秀间的冲突,幸亏圣上钦点了婚事,否则还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来。别的不谈,单论这敛财之术,整个大乾王朝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尉迟敬德此前也听说过花园外的风波,内心懊悔不已,为何好事总是让程咬金捷足先登?自家千金之质并不逊色于他,若有这样一位佳婿,他也早就可以退隐江湖,安享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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