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大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我们以前就有规定，菜是一个书业买一天，主菜品种一样，鸡、羊、狗、排骨、鱼想吃什么大家定，最基本的必须在鸡，鱼，肉里选一项作为主食，标准是够吃，今天梁平来了，毛二说梁平照顾他的生意，仗义。原来我都是吃白食的，不是来照顾生意的，我们这些人也不够仗义不是。”

  毛二华急忙说：“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是来照顾自己生意的，都仗义。”毛二话也知道掉进王德全挖的坑里。

  王德全哈哈大笑：“听到二华说了没，我们都是照顾生意的，都够仗义，以后的饭就归二华了。”大家一起起哄。

  毛二华见自己越说自己陷的越深，赶紧对大家说，你们喝水，我还要给大家干活呢。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梁平，你说我们上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躲躲藏藏的。”吴昌明问道。

  王德全说：“实际上各有利弊，这样我们虽然日子过的提心吊胆，但是相信总比放开挣钱便当。”

  刘宇宁说：“我宁可少挣点他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原来是只要头挨着枕头五分钟不过，呼噜打的震天响，现在睡觉都不敢两只眼都闭上，还得挣着一只眼”

  王德全：“说我现在房子的后面留了一个小门，我家的狗比较灵性  只要有动静它叫个不停，这个时候我就赶紧从后门跑开溜。”

  吴昌明说：”你那样的办法根本不行，他们在来你家的时候，早踩好了点，你只要出来正好被捂住。“  王德全摸了摸头：“还真是的，看来还得再想其他办法。”

  刘宇宁说：“我倒是不怕，因为我们家有个上房顶的天窗，我和东边邻居的房子挨得近，事先放个木梯子，借着木梯子可以进到邻居的院里。”

  梁平因为开始时间不长，所以没有想到那么多，听到大家的议论，也在想自己应该做些防范。看到梁平没有说话，吴昌明就说：“你看人家梁平就不用像我们一样提心吊胆，人家梁平不仅是滩里乡的功臣，也是梁济县的名人，对他的态度估计上也会顾及影响的。”

  梁平笑着对大家说：“在这个事上没有一个能够置身事外！”

  “大家都在说什么什么热闹。”黄大显扯着嗓门问道。

  梁平说：“大家都说今天该咱们管饭，就等你安排了。”梁平适时开了句玩笑。

  蒋明辉说：“我已经安排了，来几只鸡，在弄六个下酒的素菜。”

  趁别人不注意，刘宇宁悄悄的捅了梁平一下，就走到了一边，梁平会意，便跟了过去。刘宇宁看到蒋明辉正看自己，故意大声对梁平说:“你说什么时候能够放开。”

  梁平知道刘宇宁把自己叫过来绝对不会仅仅是问什么时候能够放开的事情，既然刘宇宁没有说，他也不急着问。便也有一答无一答的应付说:”这个事情真的说不好，不过郑书记和县委书记也都我在帮忙问，虽然目前没有明确的结果。不过，据说外地也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光明正大的做了。”

  刘宇宁惊讶的说：“那别的地方能行，我们应该也没有问题。你是听谁说的？”

  “乡里的郑向峰书记说是县委宣传部张部长问的。”

  “那我们不是很快就能从地下转到地上。”

  “具体的程序还没有问清楚，不过估计很快。”听到这里刘宇宁叹息到：“说是快了，真正办起来估计没有半年不好说。”

  梁平也附和说：“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事情，在领导看来就是小事。还需要我们自己多上心。”

  刘宇宁也说：“还是自己的耙子上柴禾。梁平你的人脉要比别人广的多。你没有办法？”

  梁平实事求是的说：“目前我也没有问到正头香主。”

  刘宇宁看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几个正在说话的人，然后压低了声音：“梁平，你和老蒋两个人怎么样？”

  梁平不知道刘宇宁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但是他清楚一定是刘宇宁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挺好，怎么了？”

  刘宇宁说：“就是问问，没事就好。”

  梁平感觉刘宇宁话里有话，追问到：“你既然问了，相信必然有什么事情。我们之间还用绕弯子？”

  刘宇宁稍一犹豫：“我感觉老蒋对你似乎很不满意，特别是省农科院来的时候，你不是陪他们活动了几天吗。看来老蒋对这个事情很有看法。”

  梁平说：“也可以理解，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老蒋操心办的，自己却在应付省农科院的院长和专家一行。蒋哥也对我说过，不要种了别人的地，慌了自己的田。”

  刘宇宁接着说：“要是仅仅因为这事，我也就不再和你说了，免得影响你们两个的关系。”

  “还有什么事情？”梁平面带笑容的问了一句。

  “再就是他好像对你自己活动的学校很有想法。”

  梁平就不理解了，自己的关系学校对公司来说，应该是好事，那这样的客户放给哪一个公司，公司都会对自己奉若上宾，难道要将自己的利润都给到公司才能高兴吗？有这样的道理吗？

  梁平问道：“咱们都是靠卖是起家的，要是自己一个人的公司，从书业到学校得来的利润怎么算都无所谓，反正是肉烂在锅里。既然是合伙，单是保证这个业务量已经是天大的好事，怎么会在想去别人碗里捡肉？稍停又问道：“宇宁你说这样的要求合理吗？”

  “绝对不合理。我们就是以前自己的客户自己维护，当然利益和付出也是自己的。”刘宇宁回答的没有半点含糊。

  梁平说：“也是最近我是没有把时间时间和精力放到书业上，蒋哥有意见难免，以后我会注意的。但是对于我自己的客户绝对和公司没有任何的纠葛。”

  刘宇宁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还有，你要注意点，老蒋和黄大显两个人。”见梁平没有理解，接着说：“他们两个人经常嘀嘀咕咕的，我听说他们两个人好像盗版了别人一本《语文基础知识》。”

  梁平的目光严厉起来，他也看出来黄达显和蒋明辉之间的不寻常，但是他不敢相信蒋明辉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要盗版我管不着，但是只要和我合伙一天就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梁平问道：“确切吗？”

  刘宇宁说：“不确定只是听别人说的。我以为这个事情你知道的。”

  梁平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刘宇宁：“放心，我会注意的。无论如何决不能让他砸了自己的牌子。”

  蒋明辉看到刘宇宁单独把梁平交到一边，心里就开始有点打鼓。他确实是和黄大显一起翻印了一本中学生作文，那本作文是梁济县文联开展的一个中学生征文活动的优秀作文选。

  说起蒋明辉和黄大显两人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不由得想起和黄大显第一次接触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他和梁平两人尽管没有明确分工，但是，梁平是一个大气的人，只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情，只要是他说了，梁平从来没有驳斥过。他自信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心胸的。为了及早进入角色，蒋明辉对各个印刷厂几乎都跑了几遍，一是为了日后印书方便，再就是知道那个印刷厂的活干的好。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在印刷厂能够认识很多的业务员。这也是各书业老板喜欢跑印刷厂的主要原因。

  那天他有来到梁天利的印刷厂时，早有几个人正在听一个业务员大谈自己过关斩将的壮举。这个人就是黄大显。

  当时黄大显卖书的时间只有几个月。他卖书的地方在南方一个比较发达的中等城市闻喜市，他之所以选定这个城市，主要是因为他有个舅舅在这个城市做生意，做生意的地方和闻喜一中离得比较近，并且和闻喜一中一位级部唐主任比较熟悉。黄大显在舅舅的引荐下和这个级部主任见了面，并且在一起吃吃饭。当然都是黄大显做东。

  开始的时候，这个唐主任事是许满天，按照他的说法，在新系是没有办不了的事情，学校订资料自己说了就算，黄大显感觉这下自己是抱住了一棵大树。哪里会轻易放手，不仅请唐主任吃饭，还把唐主任的爱人一起请。黄大显也成了唐主任家的常客。实际上，闻喜一中真正当家的是林校长。别说是一个级部主任，就是副校长在校长面前的话，也都是嘴上抹石灰白说。唐主任也不是不给黄大显办事，他真的给校长说过，校长直接就是无视。唐主任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到一条信息，林校长的老家要给祖上立碑。别看林校长在学校里说一不二，在家里是典型的惧内。爱人说一林校长绝对不敢说二。

  在闻喜，按照当地风俗，祖上立碑是一件大事，场面宏大，花费也比较多，可是对于从山村走出来的林校长来说，那绝对那个山村的光荣，也是他们家族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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