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的薛舒曦
因着上次在梅花宴上,后又丢了玉佩,她这半个月都未曾出去过,而她正倚在贵妃塌上看着书,阳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衬得她明艳动人,而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宝和进来禀报:“小姐,二小姐又来闹了,说是上次您在街上当众羞辱她,害得她颜面尽失,要您去向她道歉呢!”
贺姿宁一脸悠闲,淡然说道:“她贺沐汐不过是我护国公府的庶女,在本小姐眼中她与文姮玲(文姨娘)不过是一条狗,你们还怕她不成!命人将她打出晨潇苑!”
“是。”
两个家丁本是想将贺沐汐赶出去,但也碍于她是二小姐不敢碰她的身子,反倒被她抓到了机会闯进了屋内,怒声道:“贺姿宁!你当着众人的面儿在大街上羞辱我也就罢了,如今还让家丁随意触碰我的身子,我要告诉父亲!”
此时,贺姿宁也一脸疯狂地说道:“你去告啊!告了父亲能把我怎样!父亲疼爱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惹了我,当心你们母女在府中的地位!况且,你是庶女,你的母亲不过是个妾!我是嫡女,就算我将你们母女卖给人牙子,父亲也不会动我分毫!”
贺沐汐气炸了:“你!”
贺姿宁继续怼道:“你什么你!贺沐汐,我今日就教教你规矩!你方才一进来就对我大呼小叫,直呼其名,你放眼看看,这都城有哪家的庶女敢对自己的嫡姐趾高气扬的!看来真是我太纵着你们母女了!”
贺沐汐不服气道:“我需要你来教我规矩!你是嫡女又怎样!还不是没有母亲,没有教养的小贱人!”
贺姿宁怒瞪着她,凶神恶煞地说道:“你骂我没规矩,没教养,是小贱人也就罢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说我的母亲,我看你是嫌命活的太长了!”
说完她将内力凝聚在掌心,一掌将贺沐汐打出了门外,她吐了一口血,而后昏了过去,贺姿宁怒红着眼说道:“将她扔回揽月堂!若她日后再敢来,杀了便是,不必顾及父亲的颜面,我也算替父亲清理门户了!”
下面的人应了一声,他们知道这位大小姐不是好惹的,宝和上前连忙帮贺姿宁顺着气,说道:“小姐犯不着与二小姐那样品行的人计较,您多保重身子才是,您还有小少爷要照顾呢,万不可动气了。”
贺姿宁想了想也平静下来:“对,我还要照顾元皓,我答应过母亲的。”
而揽月堂这边,文姮玲看着吐了血昏迷不醒的女儿,心疼又愤怒地说道:“贺姿宁竟然将汐儿打成这样!平日里她们那些小打小闹老爷就向着贺姿宁,这次她将汐儿伤成这样,看老爷这次如何帮贺姿宁狡辩。快去请大夫!”
晨潇苑这边,贺姿宁支走了宝和,说道:“你还打算偷听多久?”
话音刚落,沈浔便从窗户外进来了,贺姿宁打趣道:“堂堂摄政王,竟然在国公府中偷听小女儿家的闺房趣事,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沈浔笑着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你那庶妹也确实恶毒,世人只知你苛待庶妹,却不知你庶妹的恶毒,本殿会帮你将她的恶性传扬出去的。”
“那就多谢殿下了。”
沈浔有些疑惑:“你不怕因此坏了护国公府的名声?因此对你嫁人不利吗?”
贺姿宁不以为然道:“那又能如何?那些人为了权势,什么做不出来,再说了,我又没说我要嫁人,家中的胞弟元皓是母亲托付给臣女的,臣女不可能嫁人了就将他留在国公府这个深潭虎穴任由她们母女作践,除非将她们母女赶出去,没有人再影响元皓的地位。”
沈浔用佩服的语气说道:“这有何难?以今日之事,根据护国公对你的疼爱,今日这事他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你再趁机将她们母女赶出去。”
贺姿宁开心道:“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但府中可不止元皓一个儿子,谭姨娘(谭明钰)在母亲过世之后又为父亲生了个儿子叫贺元沐,比元皓小两岁,不过谭姨娘是良妾,不似文姨娘一般是贱妾,虽然谭姨娘没有这个想法,但保不住元沐没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得我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他。”
而就在她一脸肃然的时候,沈浔却似笑非笑地一步一步逼近她,而她也只能一步步后退,被他逼坐在床上,正当她要转向另一边逃走时,沈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上,而贺姿宁却是一点担忧之色也没有,沈浔不解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用武功反抗我?”
贺姿宁摆烂着说道:“反正臣女都打不过殿下,殿下自然不会做什么让皇室难堪的事。”
沈浔却一脸谄媚地说道:“本殿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要脸面作甚?”
说完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本想蜻蜓点水偷个香,没想到她的唇太过柔软,而她的体香让他不忍放开她,而贺姿宁虽是习武之人,但毕竟是女子,力气自然没有沈浔大,而就在沈浔解开她衣服时,她恢复了理智,用尽全力推开了他,然后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而沈浔还意犹未尽地抿着唇,贺姿宁呵斥道:“殿下请自重!不要做越矩的事!”
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今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来,见她这副样子,沈浔也不由的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而她却再次推开他,然后自己钻进被子,背对着他,自己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因为高傲的性子不愿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沈浔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只能默默地走了。
而沈浔前脚刚走,贺璟珩就推门进来了,他知道了贺姿宁将贺沐汐打晕过去的事没有生气,但他一进屋就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躲在被子里抹眼泪就还是心疼,以为她是为文姨娘母女的事而哭,上前安慰道:“囡囡,怎么了?别哭啊,是不是文姨娘她们为难你了?我这就去找她们算账!囡囡别哭了。宝和!快来看着小姐!”
说完便怒气冲冲去了揽月堂,他一脚踹开揽月堂的门,一进去便掐住了文氏的脖子,警告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惹我的女儿!日后管好你的女儿!莫要让她再去惹祸!”
说完便把她扔在地上,文氏剧烈地咳嗽起来,哽咽着说道:“老爷,她贺姿宁有什么好的!今日是她将汐儿打的直接吐血,到现在还在昏迷,她贺姿宁掉几滴眼泪你就信了!那你怎么不看看现状!汐儿躺在床上你不闻不问,你还帮着贺姿宁说话!”
贺璟珩指着贺沐汐的贴身侍女如月说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我立刻将你发卖了!”
如月低着头,谁也不敢看,颤抖着说道:“前几日二小姐在街上遇见了芳华县主,可二小姐却出言顶撞了芳华县主,可那芳华县主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太后的堂妹,左相的亲姐姐,大小姐便出言说了二小姐几句,二小姐便觉得这是在羞辱她,于是今日才去找大小姐兴师问罪的,二小姐一上来便直呼大小姐的名字,还说要告诉老爷您,可大小姐却说二小姐是文姨娘这个妾室所生的庶女,纵使是将她们母女卖给人牙子,老爷您也不会说她分毫,二小姐不服气,说大小姐是嫡女又怎样,还不是没有母亲,还说大小姐是小贱人,大小姐当时气红了眼,直接将二小姐一掌打倒在地。”
如月一说完,贺璟珩便直接给了文氏一巴掌,怒声道:“难怪囡囡方才在被子里哭,她是什么身份,也配提纤蓉(贺钟氏)!她一个庶女敢对自己的嫡姐大呼小叫,还骂小贱人,一点女德都没有,日后谁还会娶她!来人,把二小姐与文姨娘送去城外的庄子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庄子半步!”
说完就有小厮将文氏拖出去,将贺沐汐抬出去。
不得不说,贺璟珩真的是非常疼爱贺姿宁。
谭氏听说了文氏的事,也去了晨潇苑给贺姿宁表忠心,她带着贺元沐跪在贺姿宁面前,贺姿宁知道她的用意,说道:“姨娘这是做什么?您是长辈,岂有给我晚辈下跪的?”
说着就要扶她起来,可她却依旧跪着,坚定道:“大小姐,妾身在这府中无依无靠,只能与元沐相依为命,求大小姐垂怜,不要让妾身与文氏一样的下场,妾身保证,元沐绝不会与大少爷争夺爵位和家产,请大小姐明鉴。”
说完又磕了一个头,贺姿宁自然希望她这样,还未等她试探,就因为文氏的事杀鸡儆猴,真让她少费了不少心思,她宽慰着说道:“姨娘说这些做什么,我自然是知道姨娘的忠心,放心吧,文姨娘的心思不纯,是实打实的贱妾,而您通情达理,从不惹事端,是妥妥的良妾,是您福气好得了元沐这个儿子,而文姨娘没那福气,只生了与她一样可恶的贺沐汐。”
谭氏听她这么说也放下了心,说道:“大小姐这么说,妾身也就放心了。”
贺姿宁想到:既然拉拢了人家就要给点好处。
说道:“姨娘,您也知道我今年已经及笄,恐怕不久后父亲便会将我嫁出去,父亲一直不信任府中的任何人,所以中馈一直是由我管着,我也快嫁人了,我想将府中的中馈交给您,您的人品,我信得过。”
谭氏受宠若惊道:“不不不,妾身怎么能掌管中馈呢?大小姐折煞妾身了。”
贺姿宁安抚道:“你担得起,如今除了文姨娘母女,您如今也是这府中唯一的姨娘了,又为父亲生了元沐,日后这府中的奴婢都会尊敬您的。”谭氏高兴地应下:“那就多谢大小姐了。”
“您先回去吧,晚上我会与父亲说的。”
谭氏回到瑶光阁,秦怜(谭氏贴身侍女)得意地说道:“恭喜姨娘,日后便是这国公府的女主人了。”
谭氏呵斥道:“闭嘴!别忘了我的掌家之权是从哪儿得来的,大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是连大少爷都比不上的,若是她知道我得了掌家之权后不安分,到时候再失了权利,得不偿失,不要喜形于色。”
“是,奴婢知错了。”
晚上,贺璟珩、贺姿宁和贺元皓坐在一起用膳,贺璟珩关心着说道:“囡囡,你没事了吧?文氏与沐汐再也不会再来惹你不快了。”
贺姿宁一脸严肃说道:“父亲,女儿想与您商量一件事,父亲不要怪女儿。”
贺璟珩:“囡囡有什么事直说便是,父亲都会答应的。”
贺姿宁平淡地说道:“父亲,女儿想将中馈交给谭姨娘,女儿如今也及笄了,不久后也会嫁人,请父亲允准女儿。”
贺璟珩惊讶地说道:“囡囡为何这么早便要嫁人!是谁家的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贺姿宁见他如此激动,说道:“没谁,父亲,女儿就是随便说说,况且女儿也确实到了婚配的年纪,总不能一直不嫁成老姑娘吧,外面的人也会议论的。”
贺璟珩心疼地说道:“囡囡,你就算一辈子不嫁,父亲也能养你一辈子,父亲是真舍不得你啊。”
说着便哭起来了,好似贺姿宁如今便要出嫁似的贺元皓在一旁翻着白眼,因为从小到大父亲都是只疼姐姐,却冷待他。
贺姿宁无奈地说道:“父亲,我只是交个掌家之权,又不是即刻便要出嫁了。”
贺璟珩瞬间止住了哭泣,说道:“好啊,看来我得派四个武功高强的女侍卫日日跟着你。”
“父亲想让她们跟,便跟吧,您这样,那女儿还能嫁出去吗?”
贺元皓见状,插嘴道:“好了,父亲,长姐,再不吃菜就要凉了,再说了,长姐有您日日看着,她还能与什么公子哥接触?”
贺璟珩呵斥道:“她就算日后出嫁了也是我的女儿,你的姐姐!你日后再这么口无遮拦,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着还在桌子上大拍了一下警告他,他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埋头扒饭。
贺姿宁见他这样,轻笑道:“元皓还似以前一样,在父亲面前,大气不敢出。”
贺璟珩贬低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小子日后有什么作为,哪一日我去了,这小子怕是不仅不能为你撑腰,恐怕还会成为你的拖累!”
贺元皓听贺璟珩这么一说更是不敢出声了,好好的一顿饭,竟被他们搞成了贺元皓的吐槽大会。
第二日,沈浔又偷偷来到晨潇苑想着来给贺姿宁道歉,当贺姿宁从贺老夫人那儿请完安,刚进门,宝和知道自家小姐喜欢独自在屋里,也是习惯性的将门合上,而门一关上,沈浔便从暗处出来了,贺姿宁正想打开房门,却被沈浔阻止了,贺姿宁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跑向耳房,见沈浔穷追不舍,她射了几根针出去,沈浔躲闪不及,那针刺在了他的手臂上,贺姿宁见他这副狼狈样也不跑了,嘲讽着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要惹我!还好我方才射的那几根针没有毒,若是有毒的话,你如今已经躺在地上毒发身亡了。”
沈浔嗔了她一眼,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来给你赔罪的,你还使阴招!”
贺姿宁看着他瞪大了眼睛,说道:“赔罪?没想到堂堂摄政王还会给我这种小女子赔罪,真是稀奇!”
沈浔将她拉过来,与她面贴面,他正要进行下一步时,贺姿宁突然拔下了他手臂上的针,疼的他龇牙咧嘴,贺姿宁还不忘奚落他:“既然是来道歉的,那殿下便诚恳一点,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有个道歉的样子。”
沈浔站在她面前,谦卑地说道:“对不起,我昨日不该那么鲁莽。”
贺姿宁看着他像做错事的小猫一样,丝毫没有了平日摄政王的冷漠、高傲,不禁轻笑一声,沈浔看着她倾国倾城的脸上莞尔一笑的样子,心像有一只猫在挠一样痒,但他也是强忍着那股子欲望,不让它破坏这么和谐温馨的一幕,沈浔又像是撒娇般的语气说道:“我都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而贺姿宁却是事事分明,说道:“不行!你昨日那般对我,我又岂能轻易原谅你!”
说完,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跑向门口将门打开,然而当她再次回头时,沈浔已经没了身影,宝和见她将门突然打开,问道:“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贺姿宁略显尴尬地说道:“我,我饿了,去让她们传膳吧。”
“是。”
宝和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贺姿宁对外面贺璟珩派过来的侍卫说道:“日后我在房内都将门开着。”
“是。”
下午,宝和跑进来说道:“小姐,柔安公主府送来了帖子,说柔安公主后日在公主府举办作诗宴,邀请了都城所有有头有脸的贵女,小姐可一定要去。”
贺姿宁一想便知是沈浔搞的鬼,不过是借着自己妹妹的名义想见我而已,那我自然是要去的,说道:“帮我给柔安公主回信,说我会准时到的。”
“好的,小姐。”
后日一大早,宝和仔仔细细的帮贺姿宁装扮,贺姿宁嫌弃地说道:“宝和,你把你小姐我打扮得这么漂亮,岂不是抢了柔安公主的风头?”
宝和尴尬地说道:“那奴婢给您梳飞云髻,一会儿您穿那件鹅黄小袄,外面套那件赤色金丝披风,柔安公主再怎么也是个公主,身边的侍女自然会将她打扮得娇艳欲滴,小姐可不敢与她比。”
贺姿宁今日是与贺元皓一同去的,公主府的管家也对他们十分热情,上前笑着说道:“贺小姐、贺公子,里面请!”
走进府内,在亭子里看着那一树洁白高尚的梨花,而沈浔站在长廊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贺姿宁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转过头看见沈浔背着手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也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直到贺元皓喊她,她才转过身:“长姐。”
贺姿宁转过身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贺元皓:“长姐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贺姿宁假装感慨道:“只是看着这公主府的梨花树想起了母亲,母亲在时也十分喜欢梨花,没想到柔安公主也是这般清明高洁之人。”
贺元皓看着她触景伤情的样子,找了个理由想走开,说道:“长姐,方才我看见司阳表兄和司顺表兄(陆一夏的两个兄长)在那边,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去吧。”
贺元皓走后,陆一夏与钟桉芷(贺姿宁的表妹,钟司空嫡女)就过来了,两人福了福身:“表姐。”
贺姿宁:“难得看见阿芷出来走动,今日能出来也是难得。”
钟桉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表姐说笑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出来应酬,看见那些看不惯的人真的很烦。”
贺姿宁笑道:“阿芷说的可是姚桐嫚?从小你们就不对付,小时候你们来国公府做客,都看不惯对方。”
钟桉芷白着眼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矫揉造作的样子,还好柔安公主今日没请她来,我可看不惯她,就算柔安公主请了她,依照顺阳伯和姚老夫人的性子,也不会让她来的。”
贺姿宁安抚道:“好了,别因为姚桐嫚生闷气了,今日她又不在,得好好玩玩儿。”
随后,公主府的侍女带着她们去了前厅,各位贵女以及世家公子都已落座,外面的太监唱道:“摄政王到,新安公主到,柔安公主到,恪王到,恪王妃到!”
所有人都起身,微微福身道:“拜见摄政王殿下,新安公主殿下,柔安公主殿下,恪王殿下,恪王妃殿下。”
这诗宴毕竟是柔安公主办的,她回道:“免礼,今日本公主办这诗宴也不拘礼数,大家都随意一些。”
众人听后又落座在席上,贺姿宁、陆一夏和钟桉芷坐在一起,贺元皓、陆司阳和陆司顺坐在一起,而贺姿宁的死对头薛舒曦则坐在她对面与她交好的翟烟雨(懿太妃的侄女,翟詹士嫡女)坐在一起。
而翟烟雨自告奋勇地向着柔安公主说道:“公主殿下,臣女不才,在公主殿下面前献丑了。”
说完便坐在中间弹起了古筝,唱起了如梦令。
她唱完后,柔安公主赞叹地说道:“翟小姐不愧是懿娘娘的侄女,真是继承了懿娘娘的优良基因。”
还没等翟烟雨回礼,摄政王讽刺地说道:“翟小姐唱的艳词淫曲比望春楼的妓女唱的还好,真是难为翟大人这么培养你了。”
说完之后,翟烟雨脸上又羞又涩,又不敢染上怒意。
而贺姿宁三人用帕子捂着脸偷笑,沈浔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为之倾倒。
翟烟雨看见贺姿宁挑衅的笑意,说道:“公主殿下,臣女听闻贺小姐才艺双绝,臣女也想看看贺小姐的技艺。”
沈浔知道她这是不服气,说道:“翟小姐莫不是方才丢了脸想拖人下水吧?”
翟烟雨被戳中了心思有些心虚,说道:“臣女不敢。”
贺姿宁丝毫不慌地说道:“多谢摄政王殿下仗义执言。既然翟小姐如此想看臣女的才艺,那臣女就却之不恭了。烦请公主殿下为臣女准备一件舞衣,臣女想献绝世惊鸿舞凝月重兰一曲。”
新安公主惊叹道:“凝月重兰!凝月重兰是皙华大师亲手所作,莫非贺小姐是皙华大师的嫡传弟子?”
贺姿宁解释道:“说来也是臣女的运气好,有一次在回外祖家的路上,看见路上有个老婆婆晕倒了,臣女请外祖父请来大夫为她治好病,才得知她是舞蹈大师皙华大师,于是她便收臣女为关门弟子。”
柔安公主:“还真是机缘巧合,四皇姐是从小就痴迷于舞蹈,婉娘娘也曾多次派人去茉枫居请她出山教四皇姐,可都被她拒绝了,今日也正好让四皇姐看看失传已久的凝月重兰。”
“那臣女便献丑了。”
应了一声,便跟着芳萦去换衣服了。
她换了一身赤色海棠舞衣,不知为什么,她仿佛天生就是穿红色衣服的衣架子,她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看得人如痴如醉,沈浔坐在上首,边喝酒,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一曲完毕,新安公主和沈浔最先鼓掌,新安公主眼里满是惊叹:“今日得见皙华大师亲手所作之作真是大开眼界了!比起方才皇兄说翟小姐比望春楼的妓女还唱得好,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兄妹俩一个接一个的贬低她,翟烟雨的脸青了又紫的羞愧。
薛舒曦却是不知死活的替她抱不平:“摄政王殿下,新安公主殿下,烟雨不过是展示自己的才艺,却被你们将她与贺小姐对比,你们可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即使你们是王爷、公主,身份比我们尊贵,但我们也是人,我们也需要别人的尊重!”
柔安公主先开口了:“放肆!皇兄皇姐给她评价是看得起她!你竟敢如此大胆的顶撞!是当我公主府好欺负吗!本公主那日虽没有去母后的梅花宴,但也听说了薛小姐的事情,不是说武将都是以诚为天,怎么薛小姐身为武将之女,泼了人家茶水却死不承认,老靖安侯在地下也不得安息,所以薛小姐今日在本公主的诗宴上说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本公主记得好像没有写帖子邀请薛小姐吧。芳萦,本公主请薛小姐了吗?”
“回公主,奴婢记得您确实没有请薛小姐。”
柔安公主:“既然这样,那本公主就得问问薛小姐是怎么混进我公主府的?芳萦,去把管家叫过来。”
“是。”
芳萦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将管家带了来:“奴才参见公主。”
柔安公主:“起来吧,本公主想问你,薛小姐是怎么进府的?”
那管家也直言不讳地说道:“回禀公主,奴才看见薛小姐是与翟小姐一起进来的。”
柔安公主:“怎么能如此失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公主府,把我公主府当什么了!难怪薛小姐方才帮翟小姐说话,原来是有求于翟小姐,你该不会是想高攀上皇兄做摄政王妃吧?”
被戳穿心思,薛舒曦脸上浮现出惊慌,她的小表情被坐在对面的贺姿宁尽收眼底,贺姿宁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看这次薛舒曦怎么解释。
柔安公主见她久不说话,呵斥道:“来人,将薛舒曦给本公主拖出去!没有请帖也配入我公主府!日后没有帖子都不许入公主府,除非本公主特许。”
“是。”
管家应了退下了。
众人都用嘲讽、鄙夷的眼光看着被拖出去的薛舒曦,薛舒曦被拖出去之后,也只好灰溜溜地坐着马车回去了,她从未如此丢人过,她怒气冲冲地走进侯府,下人看见她一脸怒气地走来,也只能低下头,免得被她盯上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薛舒曦一回来就直冲惠然苑,一上来就给了唐兰钰一巴掌,唐兰钰捂着脸气愤地说道:“薛舒曦!你要干什么!我好歹是你的长嫂,你凭什么打我!”
薛舒曦此时是气昏了头,说道:“凭什么?我让你知道凭什么!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父亲!我没有资格做摄政王妃了,我要让哥哥休了你!”
说完便转身回了芙蓉苑,留唐兰钰一人在原地傻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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