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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正道,稳定朝局


虽然人人都喊打钰妃,但这也不能阻挡陛下给钰妃的宠爱,太皇太后实在没办法,联合众位朝臣向陛下直言进谏,这日上朝,左相:“陛下,臣恳请陛下赐死钰妃。”

  陛下:“左相,你是不是疯了!”

  左相:“臣没有疯,臣如今十分清醒,正是因为陛下对钰妃的疯魔,引得众妃不悦,后宫不目,如此秽乱宫闱之妃,实在该杀!若是陛下不答应臣,臣愿长跪不起。”

  随后文武百官都跪下了,除了白将军:“臣等恳请陛下赐死钰妃,若陛下不允,臣等愿长跪不起。”

  “你们!”

  白将军:“下官敢问左相,下官的女儿是做错了什么,您要置她于死地!”

  左相:“赐死钰妃乃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已下旨,赐死钰妃,陛下如今已经来不及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思索了片刻,似乎懂了,陛下一路狂奔到玄华宫,太皇太后正逼着钰妃喝鸩酒,陛下进来打翻了那杯酒,陛下:“皇祖母,一切都是孙儿的错,孙儿求您,不要赐死钰妃。”

  太皇太后:“哀家给过你机会,今日钰妃非死不可!来人!将皇帝扣住!”

  陛下被侍卫们扣住了,清瑶夫人又给钰妃倒了一杯毒酒,钰妃端起来有些犹豫,太皇太后威胁道:“你若不死,白氏必遭灭族!”

  听完这话,钰妃毫不含糊地饮下了这杯鸩酒。

  随后,倒在地上饮恨归西,陛下瞧见钰妃死去悲痛万分,抱着钰妃的尸体悲痛地叫着,太皇太后:“皇帝,不要怪哀家,一切都是你的过错,怨不得旁人。来人,厚葬钰妃,不得葬入妃陵,她也算明事理,厚葬她已是哀家最后给她的脸面!”

  最后,小福子回到朝堂:“各位大人且先回去吧,也不要再逼迫陛下了。”

  左相:“陛下若没有赐死钰妃,臣等便在这锦华殿内长跪不起!”

  小福子:“太皇太后赐了钰主鸩酒,追封为钰瑨皇贵妃,各位大人都请回吧。”

  左相还是不满地甩袖而去,随后各位朝臣也是跟随左相一同回去了。

  白将军听见太皇太后赐了钰瑨皇贵妃鸩酒时,已经万念俱灰,他此生唯一的女儿也去了。

  自钰瑨皇贵妃死后,陛下对朝政都是浑浑噩噩,自那日之后,左相与左相党的文臣就再没上过朝。

  这日,在太明殿,众位文官都在归劝陛下,归心朝政,大理寺少卿(兰昭仪之父:梁敬):“陛下,陛下如今正值盛年,正是打理朝政的最佳年纪,可如今,陛下衰败朝政,连以左相为首的文臣不来上朝也不理睬,陛下真是颠覆了先帝把完整的江山交给陛下你。”

  陛下:“左相是太皇太后的人,他不来上朝,背后自有太皇太后给他撑腰,朕又能说什么呢?”

  外面传来虞宁公主的声音:“错!”

  随后,虞宁公主扶着太皇太后走进来,朝臣:“臣等参见太皇太后、公主殿下。”

  太皇太后:“免礼吧,众卿归劝皇帝乃是大善,哀家理应褒奖。”

  “谢太皇太后褒奖。”

  虞宁公主:“皇兄方才说的乃是大错特错之言,叔父未来上朝是因为对皇兄失望至极,皇兄自钰瑨皇贵妃逝后便一蹶不振,你说,这是不是让朝臣们心寒!如今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如今这副模样真是让皇妹看不起你!”

  随后,走上前打了他一巴掌,朝臣们都惊了,说:“如今清醒了吗!若是还未清醒,我还可以接着打!你如今这副颓废模样,如何对得起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

  陛下被打懵了,无法反抗,继续说道:“怎么?不敢反驳我了,是被我说中了吧,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就应该整顿好朝堂,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可你呢,白嘉仪都已经死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不仅让朝臣和嫔妃们寒心,还让我和皇祖母寒心,你对不起白嘉仪,又何时对得起我们了!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你连自己的错误都未认识到,向以做这天下的表率!当初父皇在时那么护着你,如今看来,护着的却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如何对得起父皇的决心,若是你真的不想坐这个皇位,那便让给三弟,这样的话,还能让德娘娘当年无错,也不必被关在明秀宫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大理寺少卿:“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讲啊,陛下是天子,岂是说换便换的?”

  虞宁公主:“梁大人也不必忧虑,本宫只是随口一说,您如此快的开口,不就是为了您的女儿兰昭仪吗,以本宫对皇兄的了解,他怎么可能让出皇位呢?”

  陛下也是懦弱,他确实不敢让出皇位,他这个皇帝真是做得提心吊胆,不仅自己的宠妃都护不住,而且连自己的权利也被约束着,皇帝做的真是窝囊。

  太皇太后开口道:“诸位大臣今日也累了,便先回去歇着吧,哀家会劝皇帝的。”

  这日,太皇太后亲临敬王府:“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都是家里人,免礼吧。”

  左相:“太皇太后今日怎么有空回府瞧瞧?”

  太皇太后:“哀家是来劝你的,晏儿一时糊涂,你也不必真的与他置气。”

  左相:“姑母言重了,侄儿怎么敢跟陛下置气呢?”

  太皇太后:“晏儿年纪轻,不懂世俗,你是他的叔父,也要多帮衬着他。”

  “侄儿明白了,请姑母放心。”

  第二日上朝,陛下还是对朝政爱搭不理的,左相对这一切也是看在眼里,下朝过后,左相留在了太明殿,左相:“陛下为何还是对朝政置之不理?亏的昨日太皇太后替陛下说了那么多好话,看来还是让臣失望了。”

  陛下:“叔父,咱们且不论朝政,就说你是朕的叔父,你觉得朕还配坐在这个皇位上吗?”

  左相:“恕臣不敢直言。”

  陛下:“朕恕你无罪,你只管大胆直言便是。”

  左相:“以陛下如今的状态,确实不堪为一国之君,连大皇子在这方面的都比陛下做得略微好些,若是陛下再这样下去,那陛下将成为第二个文帝,被自己的至亲所逼迫,臣也希望陛下改过自新,重新做回太子时那个陛下,当初可是陛下辅佐着先帝执掌着朝政,可如今先帝不在了,陛下为何不能独揽朝政,却是如此的抗拒,自古没有哪个君王不是熬着的,都是因为自己的那份责任,为了能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平安顺遂的生活,这才是每个君王一生的使命,陛下若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历代的帝王,那便让给别人吧,让其他人去完成他们应有的使命,陛下若是真到了那一日,臣也会好好辅佐新帝执政。”

  陛下:“若是朕到了那一步,不知会被多少臣民唾骂,叔父也是看着朕一路帮着朕长大的,朕也相信叔父会忠心辅佐我沈氏皇族,让我朝江山更加壮阔。”

  左相:“所以陛下是下定了决心了吗?”

  陛下:“是,朕听了叔父的话,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日后朕不会再如此迷惘了。”

  左相:“如此便好,这才是臣认识的陛下,相信太皇太后也会很欣慰陛下振作起来了。”

  太皇太后知道了确实很欣慰,正巧陛下此时来给太皇太后请安,陛下一脸精神地进来,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副愁容了。

  太皇太后:“看来皇帝解开了心事,这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那几日的皇帝总是阴沉沉的,哀家老是怕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陛下:“让皇祖母担心是孙儿的过错。”

  太皇太后:“哀家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哀家到了这个年纪,才送走了你父皇,哀家可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钰瑨皇贵妃只是你命中最不值得的过客,哀家赐死钰瑨皇贵妃也是无奈之举,也希望你不要因此与哀家产生了隔阂,想想你父皇一生中那么多嫔妃女人,他也未正眼瞧过谁,所以,你不能将美人看得比江山重,没有了江山,你连美人都跑了,所以,记住哀家的话,江山最重要,美人不值得。”

  陛下:“孙儿定当谨记皇祖母所言,不负皇祖母的嘱托。”

  太皇太后:“如此甚好,如今锦贵妃与丽妃的龙胎也有五个月大了,哀家不希望再有什么事阻碍了龙胎的平安降生。”

  “是,孙儿明白了。”

  这日,合宫请安:“请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都起来吧,贵妃和丽妃都有了身孕,就不必多礼了,其余嫔妃也要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同时本宫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知大家,前几日龚太医来为本宫诊平安脉,说本宫又有身孕了。”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懿妃:“娘娘真是福泽深厚,为太子妃时,为陛下生下了嫡长子与嫡长女,如今又有了嫡出的龙胎,妾打心眼里恭喜皇后娘娘。”

  贞婕妤:“娘娘再有身孕,乃是我大虞之福,皇室之幸也,妾恭喜娘娘。”

  皇后:“好了,本宫也希望你们早日再有喜报,本宫从一开始就每日都派人给你们送坐胎药,可你们这肚子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啊?静妃,你也是最早一批伺候陛下的,还是要早日有个孩子才好。”

  静妃:“是,娘娘。”

  众妃走后,柳州刺史夫人(皇后的叔母,靖国公之弟媳:安氏:安臣姝)与芳华县主(柳州刺史嫡女,皇后的表妹:谢氏:谢孟笙)入宫向皇后请安:“妾身、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叔母和竺月(芳华县主的小字)怎么回京来了?”

  芳华县主:“回娘娘的话,母亲思念家乡,父亲又有公务在身,便只有我们母女回京省亲,还望娘娘勿怪。”

  皇后:“无碍,咱们是一家人,不必像旁人一般娘娘来娘娘去的,竺月还是唤本宫姐姐吧,你们也安心在宫中住下吧,有什么缺的,只管告诉本宫,叔父也是克勤克俭,本宫也会向陛下进言以此褒奖。”

  “多谢娘娘。”

  皇后:“文音,带叔母与妹妹去越文殿安置吧。”

  “是。”

  “妾身、臣女告退。”

  这日,皇后带着芳华县主在御花园中散步,碰见了嘉贵妃与懿妃带着晋安公主:“参见皇后娘娘。”

  芳华县主:“参见贵妃娘娘、懿妃娘娘、公主殿下。”

  皇后:“大家都不必多礼,御花园本就是解闷才有的,也就各自赏玩吧。”

  嘉贵妃:“妾听闻安夫人带着芳华县主回京,果然,有家人在身边,娘娘的气色都好了不少,如今娘娘有孕,怎的不见长公主与大皇子在身边侍奉?”

  皇后:“哲儿一心在学业上,所以不得空过来,滢儿又在为十二岁的及笄礼做准备,正跟着礼仪姑姑学当日的礼仪呢,她是嫡女,又是长公主,自然不能在那日出什么丑为皇室脸上抹黑。”

  嘉贵妃:“妾不知皇后娘娘让何人来做长公主的赞者呢?”

  皇后:“赞者之职,本宫看中了左相的夫人舒杜氏(杜清茴)来做滢儿的赞者,一来是如今左相位高权重,也是有才华才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这二来,左相也是滢儿的叔公,左相夫人更是她的叔公母,她来也是最合适的。”

  嘉贵妃:“娘娘思虑周全,妾自愧不如。”

  懿妃:“妾不知陛下是何用意,大皇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且只有大皇子一个皇子,为何陛下还未立大皇子为太子,要知道储君之位虚悬人心浮动,会引得朝局不稳。”

  皇后:“陛下毕竟才刚登基两年之久,若是早立太子,更会让朝臣们疑虑,毕竟锦贵妃和丽妃如今也有了身孕,若是有皇子,陛下也是要思量多年的,本宫的儿子做不做皇帝都无所谓,只要孩子康健便好。”

  嘉贵妃知道皇后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可看重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了,来延续她们谢氏一族的荣耀了。

  芳华县主:“妹妹不知姐姐有孕,还硬拉着姐姐出来玩,请姐姐勿怪。”

  皇后:“没事,有孕就应该多出来走走,透透新鲜空气,这样对孩子也好。”

  嘉贵妃:“娘娘,妾今日与懿妃妹妹去了辰曦宫,婉婕妤也有了身孕,看来这宫中除了钰瑨皇贵妃,什么好事都来了。”

  皇后:“是啊,钰瑨皇贵妃生前是做过一些对不住大家的事,但逝者已逝,咱们生者也不要再计较之前的旧账了,本宫也常常祝祷嘉仪在极乐世界过得好,也算是咱们姐妹一场,祈祷她了却今生罪孽。”

  懿妃:“娘娘说的是,娘娘慈悲为怀,菩萨一定会保佑您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的。”

  皇后:“男胎女胎本宫倒不在乎,有了哲儿,本宫也不在乎有没有皇子了。”

  芳华县主:“姐姐,你们先聊着,我先去瞧瞧长公主那边准备的如何。”

  “去吧。”

  芳华县主来到雨嘉殿,芳华县主:“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小姨快免礼,咱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江姑姑(江佳贞):“奴婢参见县主。”

  芳华县主:“长公主的礼仪学的如何了?”

  江姑姑:“长公主聪慧,学得也快,什么都一点即通。”

  芳华县主:“如此便好,那长公主今日学的可学完了?”

  江姑姑:“回县主,已经学完了。”

  芳华县主:“那这儿也没你的事了,下去歇着吧。”

  虽然长公主与芳华县主差了一辈,但还是十分聊得来的,随后,她们来到冰夕楼上说着话,长公主:“小姨,你怎么与叔祖母回京来了?”

  芳华县主:“还不是你叔祖母想家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在柳州那边,柳州总督的儿子想强娶我,你叔祖父才让我们回来避避风头,可没想到他与岳总督也一同回了京,岳总督(岳顺安)的儿子(岳莫晨)不过是任了个柳州巡抚的闲职,整日在柳州游手好闲的,是柳州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我若是嫁给了他,你叔祖父能活活气死。”

  长公主:“下面的臣子竟如此大胆,竟然连皇姨都敢亵渎!真是胆大妄为!走,去锦华殿。”

  长公主拉着芳华县主来到锦华殿,正巧朝臣们刚好下朝,正好看见了岳总督和岳巡抚,岳巡抚便想上前调戏芳华县主,被长公主给拦下了:“放肆!你一个小巡抚竟敢对皇姨如此无礼,就算时至今日她不是皇姨,那她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岂是你能调戏的!”

  岳巡抚不知道她是长公主,说:“你谁啊!敢对我大呼小叫的!”

  夏璟(长公主贴身侍女):“大胆!当今长公主也是你配辱骂的!”

  岳巡抚却不以为然,说:“她若是长公主,那我还是先帝呢!”

  岳总督走过来说:“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岳巡抚惊恐地说:“你真是长公主!”

  岳总督踹了岳巡抚一脚,然后岳巡抚跪在地上,说:“请长公主恕罪,臣子冒犯了长公主,臣回去定当严加管教。”

  长公主:“总督若是严加管教,又怎会让他强抢民女呢!跟本宫去见父皇。”

  来到太明殿:“参见父皇、陛下。”

  陛下:“滢儿,你这是做什么?”

  长公主:“父皇,儿臣方才与小姨在锦华殿外走着走着聊天,却没想到这个岳莫晨一上来便调戏小姨,还藐视儿臣公主的身份,若不是岳总督上前阻止,儿臣与小姨的清白可就没了。”

  说着说着便作戏地哭了起来,陛下大怒:“岳莫晨!你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账东西!朕的女儿你也敢轻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以示惩戒。”

  岳巡抚被拖出去之后,长公主:“父皇,可不止这些呢,小姨在柳州的时候便被这个岳莫晨纠缠,父皇可得为小姨做主啊。”

  陛下:“来人,吩咐下去,再加二十。岳卿,你教子不善,朕将你贬为柳州副使。”

  “臣领旨。”

  这次陛下亲自下旨,岳家落了个好大个没脸面,从此岳莫晨再也不敢冒犯芳华县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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