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只能再次休庭。被告则是先取保候审。

  结果已经明了，基本上不会再有变动，但问题不在这里。

  原告方律师很高兴，被告方律师则是一脸麻木得回到事务所。

  打赢一桩官司，也算绩效，有奖金的。

  被告律师是个行业新人，没想到她的当事人信誓旦旦说没有猥亵，于是她坚持了无罪辩护，没想到还有新证据。她决定以后退休了要写一本书——《我和我的背刺当事人》。

  王亚楠和郑晨回到后台休息室，两人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

  沉默了很久，王亚楠说：“不如这次就判流放吧，正好可以杀鸡儆猴。坐牢刑期等监狱建好再施行。”

  郑晨：“这样会不会不够程序正义？”

  王亚楠：“会。”

  郑晨扶额。

  王亚楠：“社会资源不够，也是没办法的。没资源就是没资源。现在可行的改进措施是加强监控，甚至可以无底线暗中监控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郑晨：“你是说……”

  王亚楠：“不需要有人一直看着，只是需要留存记录。自由一定要加以规范的限制，否则一定会导致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郑晨：“好。……至于判刑的事，给我一晚上时间，我再想想。快到饭点了，你们先吃饭。”

  说完，郑晨就穿上外套，回到中心别墅。吃完饭后，她回到自己的主卧，用对讲机前后拨通了田胜男和洛姣姣。

  田胜男：【这么小就猥亵幼女，已经废了。小畜生还太小，别让他长大变成大畜牲；父母包庇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后再生二胎三胎，全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建议三个人都来我这吃枪子儿，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放心，我枪法很准的！】

  郑晨扶额：“胜男你别添乱了……”

  洛姣姣：【你是在暗示我赶工一个监狱吗？这个倒是难度不大，只是你打算去哪安排狱卒？我们人手本来就不够。】

  郑晨：“这才是令我头痛的。”

  洛姣姣摸着枕在自己膝盖上的大型犬，时不时拍拍他的尾巴根处，一边享受大狗的蹭蹭，一边和郑晨通话：【如果说罚做苦役，那么末日领地里本来就有很多做苦役的人，这样的判刑毫无意义。】

  郑晨：“是，我也想过。”

  洛姣姣：【我支持亚楠说的流放选项。目前看来，这个方法省力且有效。】

  郑晨：“这样会不会太像封建国度？”

  洛姣姣：【啊？我以为这里就是封建国度，是一切秩序被天灾猛然推翻之后，人类一切的恶念被迫爆发，在一个小小领地上，有你一手建立起独裁的世界，而我是您的爪牙之一，不是吗？】

  郑晨：“……是。”

  洛姣姣：【不必难过，秩序并非一蹴而就。我们可以等。】

  郑晨：“明白。但是姣姣，监狱的事确实要托付给你，甚至比民房更紧急。你还记得地球生物的变异吗？就算暂时没有犯人，我们也需要一个安置变异者的地方。”

  洛姣姣意会：【好，我会着手设计，尽快动工。不过我的狗狗要等不及了，我先安抚一下。】

  郑晨心想，那只狗，是不是姓李？她到底是没敢问下去。

  两人商量完领地事宜便挂断。

  郑晨略有些疲惫地往床上一躺，想着领地内的摄像头是不够多，明天让风雅一起多装一些。

  黑猫：‘你有事情忘记了。’

  郑晨：“什么？”

  黑猫：‘你答应段晔诚今晚去找他。’

  郑晨坐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她今天没怎么用异能，其实没有副作用。罢了，就当是去攒升级经验，做了也不会白做。

  她起身去了3卧，段晔诚确实已经洗完在等了。他见郑晨敲门进来，高兴得上去就是熊抱，被郑晨强行扒开。

  关上门后，郑晨把段晔诚压在榻上，便要去解他衣扣，却被他抬手制止。

  段晔诚有些害羞的撇过头：“那个……不要这么直接。”

  郑晨：“嗯？”

  段晔诚：“先吻我。”

  郑晨有点无语：“我不喜欢接吻。快开始吧，早结束早休息。”

  黑猫：‘你不是和卫河英亲了又亲吗？’

  当然，段晔诚听不见黑猫插嘴。他只是有点失望，试图据理力争：“可是，这种事难道不是只有和喜欢的人才会做吗？你上次就没有亲我，我又是第一次，有点害怕，这次能不能温柔点？”

  郑晨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不要亲嘴。至于其他的，我会温柔点。”

  段晔诚点点头，像一只窃喜的阿拉斯加。他手抚上郑晨右半边脸的伤疤，仰起头细细亲吻，仿佛这样就能穿越过去，就拯救那个被霸凌的小女孩。

  段晔诚轻轻问：“现在还会疼吗？”

  郑晨：“……陈年旧疤怎么会疼。”

  淡蓝色的微光逐渐填满房间，段晔诚闷哼一声，喃喃道：“要是我当时再早一些遇见你就好了，我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他用双臂环抱着郑晨，感受对方的心跳。

  郑晨没有应和什么。正如她所说，伤疤早就不痛了。

  灰蓝的天变成漆黑的夜。郑晨穿好自己的衣服打算离开，却被段晔诚像一条大狗一样缠着想一起睡。

  郑晨：“放开，我不爱和别人一起睡。”

  段晔诚迷迷糊糊：“可是你跟卫河英就一起睡了，我不行吗？我也喜欢你。”

  郑晨：“你哪来的攀比心。”

  段晔诚两只手臂箍住郑晨的腰：“就是单纯想和你多温存一会儿不行嘛？”

  郑晨想到段晔诚毕竟是她抱得最少的，驾校的事他也做的不错，不如适当表示一下重视。她重新上床，段晔诚忙把被子盖在她身，两人像两颗豌豆被包在同一个荚里，紧贴着。

  郑晨：“睡吧。”

  段晔诚小小地嗯了一声，闻着郑晨身上的味道，怀着甜蜜的心情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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