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家给江蕙看他的个体户执照。

  “蕙蕙，那些工商局的人争着让我到他们单位门前去卖猪头肉，我要不要到你们派出所也去摆摆摊？”

  “你可别去！我们单位的人还有爸妈还不知道你辞职了，我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你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辞职当个体户了，谁知道会不会笑话我？爸妈要是知道你辞职了，肯定会生气的！”

  这个年代都是没有工作没有出路的人才当个体户，当个体户确实没有面子。

  “那好吧！希望快点有政策允许开饭店来公司开工厂，到时候就我当个饭店老板！”

  “嗯，你好好干，早点当老板，我也当个老板娘！”

  爸爸摩拳擦掌要创业了，何意和何雪就此结束了快乐的遛街逗狗的生活，被爸爸毫不留情地送到了幼儿园。

  创业的地点就选择在呼家楼大院子，这里离人家挺远，他在里面天天煮肉也不会被人闻到惹人注意。

  大爷大妈搬走之后，何雨柱把呼家楼大院子已经修整了一番。

  院子里的棚子也不知道留下可以做什么，当时觉得拆了可惜，就先放着了。

  他想像着应该抓上几十个小鸡仔养在棚子里，可是他又不会天天在这里，喂鸡太麻烦。

  菜地他扩大了一些，种上了青菜辣椒和黄瓜，青菜已经吃过一回了，他又种上一畦菠菜。辣椒和黄瓜也已经开花结果。

  围墙外面他种了一圈扁豆和丝瓜，现在也都爬满了墙头。

  堂屋里有一个柴火灶，通着卧室的土炕。柴火灶上的铁锅挺大，现在看来还不够大，他想要一个巨大的。

  他跑到农村集市上买了一个最大的铁锅，直径有一米二，配上一个大锅盖，一下子能煮至少五个猪头。

  他在集市上还买了两个铁皮水桶，用来盛煮好的猪头肉和其他熟食。

  还买了一个洗澡盆那么大的铁皮盆，洗猪头的时候用得上。

  还买了一杆小点的秤，一块菜板，一把菜刀，这些是卖熟货的时候好用！

  自行车后轮两边也找人用铁棍焊了两个圆桶状的铁架子，铁桶正好可以坐里面，一边一个。

  院子里有一些大爷大妈剩下的柴和煤，他空间里也有些柴，不够了的话他再到山上去砍。

  准备工作做好了，还没正式开始干呢，他越来越紧张。

  给自己干和在轧钢厂食堂干绝对两种感觉。他在轧钢厂食堂每天那个悠哉，那都不止是信心满满，那就是自负。

  每天两手一背，谁都爱搭不理，满后厨就觉得自己的厨艺是最牛叉的，连范师傅的厨艺他都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吧！

  现在突然要接受市场的检验了，突然地这小心脏七上八下，满肚子的蝴蝶乱激荡，他怎么完全不自信了呢？

  先实验实验，试试菜吧！他从今天就正式开始做了，今天先做一锅五香猪头肉和猪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臭媳妇总要见公婆。

  他到院子压水井里打上一缸水，四个猪头和十六个猪蹄放大锅里泡着。

  生好火，给猪头和猪蹄用烧的通红通红的火钩子来个热玛吉，全都烫得皮焦黄焦黄的，毛也烧掉了。猪头锯成两半，猪脑取出来，口条清理干净，猪蹄就整个的做吧，卖相还好看。

  用刷子都刷洗干净，焯好水后，把猪头猪蹄放入锅里，放入多半锅水把肉都淹没，放入香料，老抽酒盐，把这些数据都记录下来，然后拉风箱加煤烧火。

  煮的时间也不能太长了，开锅后一个小时就可以。煮的时间越长越软烂越好吃，但是掉份量，他现在是在做生意，以后要有商人的思维，控制成本，增加产出，都是他应该考虑的。

  从开始打水泡猪头开始到现在猪头煮好是五个小时。

  从时间上来说刚才他应该借着热锅热汤再煮一锅什么东西，能节省时间，节省柴和煤，反正他有空间可以储存嘛，今天没有准备好，这都是经验，以后会越来越好。

  两点钟，煮熟的猪头肉和猪蹄已经浸在汤里一个小时了，更入味了。

  他尝了一块猪头肉，嗯，他自己给自己打85分，颜色味道香气还是不错的，他乐观了不少。

  把猪头肉和猪蹄舀到两个水桶里，还有大盆里，桶里和盆里都加了汤汁。

  锅里还有一些汤，盛到盆里保存好，明天继续用，以后这就是老汤。

  他骑车到大领导家里，给大领导递过去满满一饭盒猪头肉。

  “大领导，您给我点评点评！”

  大领导深吸一口香味，“小何，你决定要自己干了？”

  “嗯，营业执照都批下来了！”

  大领导用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闭着眼仔细地品尝，也不说话，把何雨柱紧张地够呛。

  是不是味儿做的不好，让大领导失望了？何雨柱的心里忐忑不安，第一天做的就不及格？这以后怎么能打开市场，以后怎么做餐厅啊？

  看到何雨柱紧张地样子，大领导调皮地笑了，“我逗你呢！猪头肉很好吃，肯定没问题！不过餐厅饭店都有名字，你做个体户就不需要给自己的小吃摊起一个名字吗？”

  何雨柱如释重负，“大领导，要不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说起什么名字好呢？”

  他苦苦冥想，“香满楼，香满园，香满庭，何香楼，何香园，何香街？”

  大领导已经吃了好几块肉，抹着油亮亮的嘴巴满足地说说：“我觉得香满园就挺好！”

  大领导书法不错，他找了一块硬纸壳，在上面写上力透纸背的香满园猪头肉六个字。

  这下可真齐全了，连招牌都有了，以后要写香满园集团的发展史的话，这就是香满园的第一块招牌，一块写在硬纸壳上的招牌！

  本来还计划第二天正式去叫卖，从大领导家里出来后，他觉得浑身有劲，趁着这股劲还没消，他准备一鼓作气，现在就到工商局门口去摆摊！

  在无人处他把一只水桶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自行车后面架子里。水桶里面有两只猪头，上面用一块洗的很干净的面袋子布蒙着。再把菜板菜刀秤也拿了出来，然后就直接骑车到了工商局门前。

  他清了清嗓子，“猪头肉，刚出锅的猪头肉！”

  哎吆，这喊出第一声可真不容易，他也是张了好几次口才喊出声的。

  万事开头难，喊出一声后就像打开封印了一般，后面就很自然地更大声喊了起来，“猪头肉！刚出锅的猪头肉！”

  他把水桶放到地上，菜板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招牌也立在水桶旁边。

  路上行人一听有肉，闻着味纷纷过来了。

  工商局里面有人听见了叫卖声，把同事们都叫着拿着饭盒出来了。

  一时间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卖的？”

  “我要一斤！”

  “我要猪耳朵可以吗？”

  他也是被挤的无奈，卖猪头肉还得维持秩序呢？

  “不要挤，六毛钱一斤，一个一个来！”

  熟猪头肉现在都是六毛钱一斤，大家都知道这个价钱，只是有价无市，在副食品店很难买到。

  他一手收钱，还得切肉，称秤，不到一刻钟，两个猪头就卖光了！

  两个猪头称了大约十二斤肉，收了七块二毛钱！

  有来晚了没有买到的，何雨柱给打了一勺肉汤，还有是路过没带饭盒的，都问他明天还来不来，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千叮咛万嘱咐明天一定给他们留一斤。

  七九年九月十号，这是他第一次出摊的日子，这么仓促，这么混乱，又是这么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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