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科少了一个赵兰兰，多了一个赵婷婷，惹得工友们议论了一段时间。李怀德照样逍遥自在，工人们时间长了也就不再议论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何雨柱是一个特别拧巴的人，别人都已经放下了，赵婷婷也已经上班一个多月了，他却一直在想这件事。

  工友们都在说李怀德把赵兰兰害死了，赵兰兰的父母拿了钱换了工作就不再给女儿报仇了。

  何雨柱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能怎么样，如果他没有空间，也和赵兰兰父母一样是一个普通人，能斗得过李怀德吗？和李怀德硬碰硬的话，胳膊拧不过大腿，以卵击石，最后最好的结局是玉石俱焚，被抓起来坐牢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结果肯定是斗不过的，明知斗不过，那还斗不斗呢？

  人活一口气，那这口气是什么？普通老百姓为了坚守那口气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什么底线都没有的恶人却活得恣意妄为吃香喝辣。

  他给这件事幻想了一个结局，也只能臆想出一口气了。

  寒冬腊月的某天晚上，李怀德的车行驶到一条狭窄的胡同，不知道是谁在路上放了一堆大石头。

  司机骂骂咧咧地下车，想把石头挪开。“这是哪个缺德混蛋干的！”

  司机刚下车，一个麻袋就从天而降，套在他头上，还不等他呼救，他就被绑了起来。

  两个蒙面的人打开小汽车的门，也不说话，把李怀德拽了出来，用菜刀指着他。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想要钱吗？都给你们！”

  他把口袋里的钱都掏了出来。

  “好汉，别激动，有话好说，我所有的钱都在这儿了！”

  两个蒙面人一个拿着菜刀，一个把李怀德的呢子大衣中山装内衣内裤都扒了下来，把他的小鸟踢爆，又打了个鼻青脸肿后，然后用裤腰带和裤子把他绑在路旁的树上。

  两个人抱着一堆衣服越走越远，最后走进一座大杂院里。

  “爸，我们今天好不容易把他堵到这里了，我们不把他给嘎了吗？”

  “把他绑那儿，看天意吧，这个天，冻也冻他个半死。”

  ……

  何雨柱到李怀德办公室，找到李怀德说他不想再干兼职采购员了。

  “主任，我现在又当食堂主任，又当采购员，拿两份工资，我怕别人有意见，给您带来麻烦。我不想领那份工资了，想辞去兼职采购员的职位。”

  李怀德不屑一顾，“你管别人做什么！那你以后不去采购物资了？”

  “家里孩子太小，我往外跑时间长了孩子照顾不过来。不过主任，如果你还准我假的话，年底我还可以再跑一趟，就是不一定能给您采购到那么多物资了！”

  “要不说你是傻柱呢，你可真傻！行，我和财务说一声，那把你的兼职工资就给取消了！”

  “谢谢主任，年底我再过来和您请假！”

  他在香江的洋房购房手续五个月就可以办好了，年底就将近六个月了，他想去看看，趁机会置办点年货。

  十二月二十号，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这个冬天已经洋洋洒洒地下了两场大雪了。

  院子里的石榴树上挂满了雪，石桌上也堆了厚厚一层雪。

  何兵和何雪都穿得圆滚滚的，何兵在院子里玩雪，把小手冻得通红，玩了一阵，让江蕙给提溜回家洗手擦干准备吃早饭了。

  “蕙蕙，我下个星期要去出差，今天晚上回家我炖上两条羊腿给你预备着。”

  “柱子，后天就冬至了！”

  “奥，那我们冬至吃墨鱼饺子好不好？我多包些饺子冻着，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早晨下饺子吃就行！”

  “好。你说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挑这个时候出差啊！”

  “我到南边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买给你啊，蕙蕙，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江蕙摇摇头，“柱子，我想不出来，我觉得我什么都有了，手表，自行车，衣服，我都有，说实话，咱家每天吃什么我都不敢出去说！”

  他亲了亲媳妇，“还是我媳妇聪明，我们这是闷声发财！”

  据说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那就包一些墨鱼饺子来吃。

  墨鱼饺子也是羊毛岛的特色，在羊毛岛，他们还用墨鱼汁和面呢，和出来的面黑乎乎的，但是下锅后热乎乎的墨鱼饺子是黑亮黑亮的。

  不知道江蕙和何兵能不能接受，他没用墨鱼汁，只是用面粉和了巨大一个面团醒着。

  墨鱼还是在舟山买的，空间里还有几万斤呢。舟山的墨鱼很大，每一只得有一斤半多重。

  他把两只墨鱼去掉墨鱼板墨鱼囊和内脏，洗净剁碎。再加上两斤五花肉，剁成肉馅，切上四斤韭菜，再切两颗大葱，一块姜，酱油花生油盐搅拌均匀，一大盆饺子馅就拌好了。

  等他把馅搅好了，先放在院子里。院子里那么冷，就是一个天然大冰箱。去丈母娘家把何兵和何雪接回家，何兵和何雪看见面粉和面团，上手就要抓。何雪扶着桌子已经能站起来，破坏力比以前可大多了。

  何雨柱连忙给他们一人一个面剂子，把他们抱到炕上，“你们就在炕上玩面面，炕上暖和，下面太冷了！”

  没一会儿，江蕙也下班了，有了江蕙帮忙，一个擀皮，一个包饺子，二十分钟两个人就包了一大盖垫，先把这一大盖垫煮了吃晚饭。

  一共煮了四盘饺子，何雨柱把炕桌搬到炕上，何兵特别喜欢蘸着醋吃饺子，他一顿饭能吃十个。

  “饺子好吃！”

  何雪也能吃大人饭了，江蕙给她把饺子弄碎，她也吃了一个多饺子。

  墨鱼馅的饺子又鲜又香，韭菜与墨鱼正好对味，蘸着香醋，一口一个，好吃极了。

  吃完了饭，何雨柱又继续包饺子，趁着何兵在和何雪玩的时候，江蕙也帮忙，两个人一个半小时包了四盖垫，放在院子里，半夜就冻结实了。

  何雨柱把它们收到陶瓷缸里，用包袱布盖住，再盖上盖垫，把缸放到雪堆上。炖羊肉也放在院子里的雪堆上，有饺子还有炖羊肉，下个星期江蕙和何兵就有现成的饭吃了，要不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忙不过来。

  星期二早晨，何雨柱到了飞机场。这一次他是正大光明地过安检从登机口上的飞机。

  上个星期他去和李怀德请假的时候，李怀德给他写介绍信，他看到了李怀德那儿还有买机票的介绍信，他软泡硬磨让李怀德给他写了一张。

  “何雨柱，买飞机票可得自费啊！”

  “主任，我也就是去过过瘾，见见世面，如果太贵的话，我就还是去买火车票！”

  一张从京城到广州的飞机票要一百一十多块钱，将近三个月的工资呢，太贵，太贵，真是坐不起啊！

  飞机上有二十来个人，真是一趟超豪华之旅，茅台酒，中华烟，小礼物，牛排，烧鸡，水果，蛋糕，随便吃！这坐在座位上享受五星服务的感觉就是和隐身在餐车上只能看别人吃不一样啊！

  到广州落地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机场大巴免费把他们带到市区。

  京城是白雪皑皑，而广州街头，时不时能看到三角梅在各个墙角恣意地向上攀爬，热烈地开放着，完全没有冬天的痕迹。何雨柱把棉大衣脱掉，只穿着里面的薄棉袄。

  骑上自行车，他沿着江一直向南骑行。

  江边有卖桔子的，还有卖甘蔗的，桔子一毛五一斤，甘蔗两毛一根。他一路也收了几百斤桔子，一大捆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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