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后，虽然白天的温度还是让人难以忍受，早晚的天气终于凉快了点。何雨柱骑着车从工厂门口经过，看到崔福和王新刚一起站在门口站岗。

  他从自行车上下来，“两位师父，你们两个又一起站岗了！”

  崔福擦了擦脸上的汗，“我已经把值班时间调回来了，以后都和王哥一起！”

  何雨柱高兴地说：“还是老搭档好！两位师父，我去上班了！”

  崔福在他后面说：“何雨柱，我要是老是和你说谢谢就和你太见外了，不过还是得多谢你！”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师父，咱们谁跟谁啊！”

  崔福没提的是，他还找了一个给粮店扛包卸货的零工。

  粮店里每每来粮往往是大批量几卡车几卡车的粮同时进来，所以粮店常年需要临时工帮他们卸货。

  他们保卫室值班是上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就休两天四十八小时。轮到他休息的时候他就到粮店去问问这几天要不要帮工。

  有时候他刚下了夜班，又碰上粮店需要帮工，他也就接着干，虽然累点，不过又能再挣一份钱。

  家里有个病人真是不容易，除了要花钱治病，他媳妇因为生病还请了长假，没有收入了。幸好大儿子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这样大儿子月底也就开工资了！他觉得轻松了很多，至少有个人能帮助他减轻负担了。如果月底能有剩余的话，慢慢攒钱，也就把债务还上了。

  何雨柱把自行车锁好，进了食堂。大家跟他打招呼。

  “主任来了啊！”

  “师父！”

  “主任好！”

  他先把食堂今天的活安排好。

  “今天午饭有馒头，炖茄子和炖豆角。咱们一会儿先打扫卫生，把厨具地面灶台都打扫干净。咱们是食堂，夏天一定得把卫生打扫好，要是不干净，很容易发生食物中毒。九点半打扫完卫生。然后范师傅你派几个人来把肉油茄子豆角还有面粉领出来。李伟你们就把面发上，做馒头做出来，人手不够的话马华和胖子你们去给李伟帮帮忙。十一点开始炒菜，十一点半开饭。”

  每个人领了活，开始打扫卫生了。

  秦淮茹在那儿愁云密布，苦着脸。

  刘岚说：“秦淮茹你哭丧着脸给谁看啊！我们高高兴兴来上班，谁想一抬头就看到你哭丧，晦气！”

  秦淮茹把手里的抹布一摔，“我家棒梗要下乡了，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能哭吗？”

  “你冲我摔什么？你那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求李怀德，让他帮你儿子安排个工作！”

  “这几年咱们厂里安排进了多少个临时工了，就咱们食堂都进了将近十个学徒工了，哪里还能安排进来！”

  这两年刘岚和秦淮茹虽然还是时不时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但是火药味其实没有那么重了。也许两个人意识过来了，她们两个又没有大仇，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何雨柱也不管女人之间的官司，江蕙产假休完，已经回派所上班一个月了。

  每天早晨他们两个把何兵和何雪送江蕙妈妈家，让江蕙妈妈帮着看着。中午江蕙回家给何雪喂奶，下午何雨柱到丈母娘家再帮着江蕙妈妈一起看孩子。

  今天中午吃完饭食堂收拾好卫生后已经一点半了。何雨柱到了丈母娘家，顺便在自行车后座上给他们拉过去五十斤大米。中午江蕙和何兵都在那儿吃饭，所以他给他们拉过来一袋粮食。

  江蕙还没走，还在厅里抱着何雪，江蕙妈妈在抹眼泪，厅里的床是江蕙爸妈的床，现在那张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那是江蕙姥姥。

  何雨柱叫了声妈妈姥姥，感觉到了家里不寻常的气氛，他接过何雪，问江蕙，“何兵呢？睡了？”

  “在江栋床上，睡了。”

  “奥！”

  江蕙姥姥满脸不高兴，瞪着正在抹眼泪的江蕙妈妈。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江蕙妈妈虽然五十岁了，可是抑制不住地哭，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妈，你是我亲妈吗？你怎么就从来不体谅我，就可着我一个人欺负呢！”

  老太太锤着床板，“你是我闺女，你伺候我是不是天经地义，怎么就不体谅你了！”

  “你摔着了不能动弹了，我是应该伺候你，可是我们姐弟三个，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闺女，你还有两个儿子呢。你不是不知道，我得帮着蕙蕙和柱子看孩子，他们两个都上班，也没人帮他们看两个孩子。”

  老太太神情阴郁，“你两个弟弟哪里会照顾人，再说他们还得上班！”

  江蕙妈妈哭得更凶了，“从小到大，你就替你两个儿子考虑，有好事永远是你两个儿子。你的工作给我大弟，我爸的工作给我二弟，我刚上完小学你就让我回家帮你干家务。你舍不得你儿子耽误工作，那我女儿呢？我也舍不得蕙蕙耽误工作！”

  何雨柱和江蕙站到门外，江蕙说，“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大舅和二舅把我姥姥拉过来，说我姥姥在家不小心摔倒，把尾骨摔裂了，医生要求卧床休息一个月。两个舅舅说完扔下姥姥就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抛开这个不谈，现实是江蕙妈妈虽然觉得委屈，可是她也已经把江蕙姥姥安置在床上，看样子也必须照顾了。她一个人如果要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的话，那很快就累垮了，而且谁也照顾不好。

  这怎么办？

  “蕙蕙，我们先把孩子送回咱家，今天下午我先看着他们两个，晚上我们再想办法吧！”

  江蕙恨恨地看着屋里躺在床上的她姥姥，“也只能这样了！”

  看到何雨柱自行车后座上的大米，江蕙说：“柱子，你把大米先拉回咱家，要不让我姥姥看见，又得让留着等她回家的时候好给我舅舅他们了！”

  “行，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何雨柱把大米拉回家，回来的时候正好何兵醒了，江蕙对她妈说：“妈，我和柱子先回家了！”

  江蕙妈妈红着眼圈，“蕙蕙，明天早晨把孩子们送来啊！”

  “妈，那样不就把你累死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我姥姥就是看你性格软好欺负，要不我大舅妈二舅妈都在家里也不工作，她怎么不让她们照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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