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轰鸣，船两侧掀起一阵阵的浪花。他们的船一船当先甩开了其他的小船离开羊毛岛海湾。

  今天天气极好，没有风，真是一个下海的好日子。

  刘队长安慰他：“兄弟，你别往心里去，我们村的人心直口快，不会拐弯抹角。我是相信这件事一定能行的，只不过我和他们也解释不明白。”

  何雨柱回答：“我没往心里去。就是因为那位大哥朴实直爽，我更觉得一定不能让他的辛苦白费！”

  旁边一位大哥说：“兄弟，我心里其实也打鼓，不过即使不能建成冷库，以后我们也多了个大地瓜窖，也没什么！”

  何雨柱说：“大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明天我一定给你们证明！”

  刘队长故意岔开话题，“兄弟，我们今天去打舌鳎鱼！昨天有条船打了不少舌鳎鱼，我们今天也去那片海！”

  他接受刘队长的好意，配合着说：“要是我们运气好，让我们今天多打几条鳎米！”

  舌鳎鱼长得像条长长的舌头，在羊毛岛海湾这儿是秋天很常见的鱼。羊毛岛海湾产的舌鳎鱼鱼鳞很细，肉很厚，他们以前做这个鱼都不需要刮鳞，味道极其鲜美。后来他在别的地方吃的舌鳎鱼鱼鳞很大，肉也薄，和羊毛岛的舌鳎鱼味道不一样。

  大点的超过一斤的舌鳎鱼他们这儿叫鳎米，味道鲜嫩个头大，是羊毛岛海湾很出名的好鱼。舌鳎鱼很常见，但鳎米不常见。去年他在羊毛岛买的那一千斤舌鳎鱼里面一共才有十来条大的鳎米。

  何雨柱站在船长旁边，船长一双青筋凸起粗粝苍老的手扶住船舵，眼睛眯着，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

  一个小时后，船速慢了下来。船长对刘队长说：“差不多就是这附近了！”

  刘队长观察了一阵周围的海面，点点头，大声说：“伙计们，准备撒网！”

  一条非常长的拖网从船尾一段一段地放下海面，随着船的往前运行，两侧的钢板已经张开巨口，随时准备把所有的海水和里面的鱼都吞到它的天罗地网中。

  “刘队长，这个网真长！”

  “对，这一块海下面是泥滩，舌鳎鱼就在泥滩上，所以今天得用拖底网！”

  “不同的鱼是喜欢待在不同的地方吗，有的鱼在海底，有的鱼在上面？”

  “是，打鱼学问多着呢，什么鱼什么季节在哪里能经过，哪儿能捕到鱼群，用什么网，都要凭我们的经验。我们有个好船长，他是我们村经验最丰富的把头。”

  队长帮船长卷上一支旱烟，给他点上，船长抽了一口，随口说：“打鱼要经验，还要感觉，有时感觉来了，就觉得那儿应该有鱼，有时也没有感觉，就随意撒网！

  船上的渔民们打趣说，“船长，那你今天有没有感觉？”

  船长慢悠悠地回答：“今天感觉不错！”

  渔民大哥们都笑了，“鱼上网了，嘿吆嘿，鱼满仓了，嘿吆嘿！”

  船长的感觉确实没错，一个小时后起网了，连着何雨柱一共七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网鱼拉上来，每个人都感觉到了脱力。

  刘队长估算说：“这得至少一千五百斤鱼了！”

  鱼儿在网眼里甩头摆尾地挣扎，刘队长把拖网底部的绳刚一打开，哗啦啦的一下网里的鱼争先恐后地倾倒在船板上，它们在船板上扭动身子，可能还想回到大海。

  你们的使命就是填饱人们的肚子，还是在船上好好待着吧！

  船长开着船继续寻找下一个下网的海域，队长他们有收拾渔网的，有收拾鱼给鱼分类分别放筐的。今天确实是舌鳎鱼偏多，刚出海水的舌鳎鱼还是活的，尾巴摆啊摆的，新鲜的舌鳎鱼身子是黑褐色的，但是两侧发红，身上一层粘液，滑溜得很。越新鲜，两侧越发红，身上的粘液越多。

  趁着船上还没下网，船速也不快，他溜到船舷一侧，把手伸进海里，故技重施，收进空间五十个储物格子的海水。

  今天的收获一般啊，他查看了储物格子，大多是鲈鱼，和其他杂七杂八的鱼，数量都不大，他溜达到船尾，借着船尾翻腾的浪花把空间里的海水给移了出去，剩下的鱼他都挪到了一个格子里，能有两千多斤鱼吧。

  去年那次他是正好在黄花鱼群的上面，所以直接就收了那么多黄花鱼，哪能每次都那么好运气呢？

  所以还是得勤劳，把海水清理干净后，他又一次收了五十个格子的海水。

  这一次收获的比上次多，还是大多是鲈鱼，大约收了一个半格子的鲈鱼。

  今天他怎么收获的都是鲈鱼啊？

  “刘队长，鲈鱼是在深海还是浅海？”

  “浅海！”

  怪不得他今天打到那么多鲈鱼！

  船停了下来，太阳已经在头顶，已经中午了，他们在船上吃了点干粮。

  何雨柱趁机又捕捞了一次，这一次捕捞上来一个格子的黑头鱼，黑头鱼也是他们这儿常见的一种鱼，味道不错。

  吃完中午饭后，他们又下了两次网，下午捕捞上来的鱼以舌鳎鱼和带鱼为主。

  船上已经满仓，船也往回家的方向全速航行了。

  不过船长的脸色挺凝重，刘队长也忧心忡忡。

  刘队长和船长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怎么起风了？”

  不知道何时，太阳不见了，天阴了起来。

  风越刮越大，浪也大了起来，能感觉到船在颠簸了。刘队长大声喊，“把鱼筐都搬到中间来，用绳都捆起来！”

  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把鱼筐捆起来后，他们也都坐到船中央的位置。

  船长紧盯着前面的方向，“再有半个小时就到羊毛岛海湾了！”

  羊毛岛海湾那儿风势小，到了那儿就安全了。

  天上下起了小雨，庆幸地是开始下雨后，风小了点，五点半多点，他们终于拐进了羊毛岛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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