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十月，草原的晚上已经很冷。他和田大爷田大娘还有他们的二儿子在一个炕上，炕上烧得很暖和。

  早晨六点，田大爷一家已经起来。田大爷的两个儿子提着桶要到村里牛圈去挤奶，何雨柱也跟着他们去。

  牛圈紧挨着他们的住处，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路上人们对他这个客人挺好奇的，主动和他打招呼。

  田大爷大儿子给他介绍，他们村有五十多头牛，其中有三十头奶牛，一头牛这个季节每天早晨能挤十斤奶，这些奶一部分是供销合作社来收购，一部分他们拿回家喝。

  田大爷的儿子们是走西口的移民二代，在这里出生，这儿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也很习惯这种牧民的生活。

  这个村不是很大，何雨柱看到这儿有七个蒙古包，还有两排平房有二十来户人家。

  大家都在忙碌，他在一旁看到牧民们熟练的挤啊推啊，洁白的牛奶就被挤到了桶里。

  田大爷的大儿子对他说：“我们这儿主要就是喝奶吃肉，奶就是我们的粮食！”

  七点钟，他们提着牛奶回到家。

  田大爷和田大娘也在自家羊圈里挤羊奶。

  他们大儿媳正在打扫院子，看见他们回来，她回屋煮上茶，又倒上牛奶一起煮，一股奶香味充满整个屋子。

  昨天的羊肉还剩了一些，早饭他们就吃羊肉喝奶茶。

  吃完饭，田大爷和两个儿子到羊圈拖出来六只羊。

  田大爷说：“有五只羊是你的，我们今天也杀一只，今天邻居来帮忙，中午我们一起吃羊肉！”

  刚说完，有三位邻居大哥和两位大嫂也来了，其中一位大哥技术极为高超，他们几个扶着羊，这位大哥一个黑虎掏心，六只羊就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不起，只有胸口有一个小伤口，脖子和头都完好无损。

  田大娘领着几位女人用大盆接了羊血，对他说：“一会儿我们把这些羊血给你做成血肠。”

  他只能再三感谢了。

  那边几位大哥已经在剥羊皮，然后把肉给分割了一下。

  田大爷拿着一个羊肚问他，“我们这儿储存肉，就是把肉抹盐，放进羊肚里，这样能放很长时间。你要不要这样？”

  他这个外乡人又学了新知识，连忙说：“好的好的！”

  不到十点，六只羊就全部收拾好了。他的五只羊的肉都已经包好。田大娘还给他灌了血肠，都装进了一个麻袋。

  当他要给田大爷钱的时候，他很快就被一个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一整只羊只要五块钱？”

  一只羊至少出三十斤肉，只要五块钱，这不是还不到两毛钱一斤肉？

  仿佛这还不能让他震惊，田大爷又扔下一颗炸弹，“小伙子，这羊皮你要自己留着还是卖了？”

  “大爷，给你吧！我也不会清理羊皮。”

  “一张羊皮三块钱，我们这儿羊皮都是这个收购价，我帮你卖了，你一只羊给我两块钱就行了。”

  这，这和白得了一只羊也没有区别了吧？

  “大爷，你家有没有制做好的羊皮？羊皮袄或者羊皮褥子都行！”

  田大爷想了想，说：“有两张熟制好的羊皮，卖给你吧！”

  田大爷只和他要了十六块钱。

  十六块钱他是真拿不出手，他给了大爷二十块钱，从麻袋里又拿出10斤挂面。

  “大爷，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个羊肉这么便宜，你们帮我杀羊也是要费功夫的。我实在过意不去，这些挂面你一定要收下！”

  大爷给他盛了些奶豆腐奶疙瘩让他拿着，中午无论如何要留他吃饭。

  中午吃了一顿丰盛的羊肉加奶茶后，他就要离开了。

  大爷担心他迷路，他拿出地图和指南针给他看，“大爷，我想到旗里去转转，我看着地图，不会迷路，晚上我就在那儿找旅店过夜！”

  大爷说：“要不我给你我儿子的地址，晚上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去我儿子家。千万不要在外面过夜，有狼！”

  “好的好的，这次到内蒙能认识大爷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他千里迢迢到了内蒙，田大爷一路领路，路上都很安全，让他飘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草原肯定也没问题，尤其是亮子还送给他一顶帐篷。所以他很想体验一次天为帐幕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的豪情。

  从田大爷家出来，他一路骑着车向西向北，在草原上恣意骑行，他也没有目的地，就信马由缰，骑到哪儿算哪儿。

  风挺大，把天上的白云吹得都成很长很长的一条条棉絮，铺满了天空。

  前面是一个缓上坡，他下了车，把所有的东西收进空间，徒步走到坡顶。到达坡顶后，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另一番仙境。

  下面是一块凹地，凹地里的草比他来时路上的草要茂密的多，中间有一个小水塘。有一匹马还有两头牛在水塘周围踱步喝水。

  凹地另一侧是一大片起起伏伏的草地。

  他走下坡顶，到了下面，下面的风要小多了。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他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露宿野营。

  何雨柱把自行车和帐篷拿出来，然后坐在草地上静静地欣赏眼前的画面，一边拿出三个大包子吃起晚饭。

  那匹马是红褐色的，那两头牛也是红褐色的，他一个陌生人闯入它们的领域它们也丝毫不受干扰，就在那喝喝水吃吃草。

  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有点奇怪，怎么牧民还没有来赶牛回家呢？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去了，也没有人来，他从空间拿出两个胡萝卜，走到水塘边，他拿着胡萝卜给马吃，马张嘴咬了一口，那两只牛对胡萝卜不感兴趣。

  这是野马吗？他也不懂啊？难道他捡了一匹马还有两头牛？

  太晚了，他支好帐篷，这个探路人帐篷还是挺容易搭建的。今天在田大爷家买的羊皮买的正是时候，正好今天晚上铺地上当褥子，再在羊皮上面铺上褥子，盖上棉被。

  他从帐篷里探出头来，那匹马还在那儿站着，两头牛已经躺下了。

  他对它们说：“晚安！”

  一个人，一匹马，两头牛就在乌拉特草原的一个山坡下面的凹地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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