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顺去年开始因为破四旧，已经改名叫民族餐厅。

  大堂里热气腾腾，大铜火锅里热浪翻滚，白气蒸腾。服务员热情地招呼他们，“您来了，里面请！”  待他们入座后，满脸堆笑地问他们吃什么。

  何雨柱问陶丽娟：“丽娟，您想吃点什么？”

  陶丽娟谦让道：“你随便点，我吃什么都可以，也吃不多！”

  何雨柱点上两盘羊肉，豆腐白菜粉条也都要了。

  切得薄薄的，红白相间的两大盘羊肉片儿很快就端上来了。

  何雨柱招呼陶丽娟，“您别客气，使劲吃啊！”

  他怕姑娘不好意思，便把一盘羊肉片倒进铜锅里，用筷子扒拉开，羊肉片在锅里翻腾了两个滚，变了色，这就可以吃了。

  陶丽娟倒也没有扭捏，两个人又是筷子夹，又是漏勺捞的就吃了起来。

  一盘羊肉片吃完了，他又倒进去一盘豆腐和一盘白菜。

  东来顺的糖蒜也很好吃，酸酸甜甜，咬一口，清脆清脆的。

  他也不知道陶丽娟对他印象如何，便试探问道，“你觉得东来顺怎么样？你喜欢吃什么？下次我再请你吃！”

  陶丽娟温温柔柔地说：“谁会不爱吃东来顺啊！不过我们医院工作挺忙的，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有时间！”

  那这是答应下次和他一起出来吃饭还是没答应啊？

  他想不明白，不过夸女孩总是没错吧？

  “你说话总是不紧不慢，温温柔柔的，和京城姑娘不太一样！你老家哪里啊？”

  “我老家是河北的！我爸妈现在还在河北呢。”

  两个人东扯西扯地找话题说话。吃完了饭后，何雨柱问陶丽娟：“那以后我们写信或打电话联系吧！”

  陶丽娟点头，“好的！那我们以后再联系，谢谢你请我吃饭！”

  她骑着车离开了，何雨柱随后也回家了。这第一次相亲，他挖空心思找话题尬聊，说实话还挺累的。

  陶丽娟离开东来顺后，骑车就往西北方向去了。京城西北方向驻扎着一个空军学院，季首长的二儿子季崇武从这里毕业，又留校在里面担任教官。

  最近空军学院管理比较严格，不让外人随意进出。

  空军学院门口，陶丽娟可怜楚楚地掉了眼泪。

  “我是季崇武的妹妹，你就让我进去吧！”

  小战士也很为难，“我们领导刚强调的规定，外来人员不让入内。”

  “那你进去把他叫出来行吗？”

  她两只眼睛发红，小战士看她可怜，就进去帮她去把季崇武了。

  季崇武来到门口，看到陶丽娟，真想转头往回走。他对陶丽娟的心思比较明白，陶丽娟几乎每个周日都到他家，所以他现在星期天已经很少回家了，没想到陶丽娟都找到学院来了。

  陶丽娟看见季崇武出来，高兴地向他招手，“崇武哥，是我！”

  季崇武说：“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陶丽娟噘着嘴，“崇武哥，你都好几个星期没回家了，我过来看看你！”

  季崇武心想，我就是因为想避开你，所以才好几个星期没回家啊！

  他说：“丽娟，我们学院最近太忙了，不能回家。你以后也别来了，最近我们忙着培训新学员，以后不一定有时间出来！”

  陶丽娟心里很委屈，她一直讨好季伯伯和季伯母，前两年季伯母身体不好，她每个星期天都去他们家照顾她，给她按摩，给她打针，给她熬药。

  她对崇武哥的心思季伯母难道不知道吗？季伯伯为什么还给她介绍对象，而且还是个厨师！那个何雨柱，他怎么能和崇武哥相比？崇武哥是天上的云，那何雨柱就是地下的泥！

  “崇武哥，我……”

  她都已经二十三了，如果再不和崇武哥说的话，以后崇武哥在学院里找了对象怎么办？

  “崇武哥，季伯伯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可是我心里只有你！我只喜欢你，我不想嫁给别人！”

  季崇武连忙打断她，“丽娟，我只把你当成妹妹！我们太熟悉了，我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陶丽娟感到一阵难堪。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跟崇武哥表白，没想到崇武哥这么坚决地拒绝了她。

  她哭着问：“崇武哥，我哪里不好？我长的漂亮，我那么喜欢你，对季伯伯和季伯母又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季崇武感觉一阵阵的头大，女孩子真麻烦！

  “我只把你当妹妹看！”

  “崇武哥，那是因为你以前不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才把我当妹妹！以后你知道了，你会改变的！”

  陶丽娟哭着离开了。

  季崇武无可奈何地转身回了学院。

  另一厢何雨柱直接回了四合院。

  贾家，秦淮茹正在家里窗户后留意着何雨柱呢，她看到他回到四合院，又回到了自己家。

  秦淮茹心里已经给自己鼓了好几回劲了，自从雨水结婚后，她就打上了雨水那间房子的主意。

  他们家就一个炕，她和贾张氏还有三个孩子都挤在一个炕上。棒梗都十二了，实在是不方便和他们睡一起了。

  如果何雨柱能同意把那间房借给他们，那她就让贾张氏和棒梗一起搬进去。这样她和小当槐花三个人在家里这个炕上，就宽敞多了。

  她照了照镜子，梳了梳头，鼓足了勇气就朝着傻柱家去了。虽然现在傻柱对她爱搭不理的，但是万一成了呢！

  她敲敲门，“傻柱，开门！”

  何雨柱听见秦淮茹的声音，服了！这个女人怎么还能来找他，不是应该离得远远的吗？

  “秦淮茹，滚！”

  秦淮茹锲而不舍，“傻柱，雨水结婚了，她那间房也没有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家五个人挤在一个炕上，实在是太挤了。再说棒梗也大了，也不好和我们挤在一起！”

  他打开门，“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滚！”

  秦淮茹上前把着门缝，“傻柱，求求你，你的房子空着也没人住，我们家实在是太挤了！”

  “秦淮茹，你房子挤，找轧钢厂，找李怀德！”

  他把门使劲关上，秦淮茹见实在没戏也悻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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