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手里面其实有钱。她每个月都从傻柱那里借至少二十块钱，有时候三十块钱也是有的。有时候弄得傻柱都没钱花了，就出去给人做酒席挣钱。

  傻柱在过去的几年里，每天拿回来的饭盒基本上都到了她们家里。易中海每个月还给他们家十斤苞米面儿。她在轧钢厂还偶尔被人占便宜，但每次都能拿到几斤馒头或粮票做补偿。所以她的钱怎么可能都花了？那些钱都在她手里面攒着，有七百多块钱了，她经常数，心里有数。

  可是这些钱到了她手里面怎么还能舍得拿出来？她犹豫着，难道她真要答应易中海吗？虽然她很早以前就有准备要和食堂里的刘岚一样委身一个男人，在贾东旭死后不久，她就去上环了。但是自从有傻柱这个傻子帮她家以后，她觉得她不需要牺牲自己就可以养活孩子们。

  此一时彼一时，今晚她就去找易中海，反正她是不会真的给易中海生孩子的。自己凭本事借到的钱是不可能拿出来了，就让易中海成为第二个傻柱吧！

  中午，轧钢厂食堂的小招待厅，哥委会主任李怀德和厂里歌委会的几个副主任在吃饭，刘海中和许大茂也在座，他们两个都是这半年上蹿下跳，通过娄晓娥家的事入了李怀德的眼，被提拔起来的。

  刘岚端着一道道菜上桌。李怀德吃一口，眉头就皱一分，当最后一道菜上来之后，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了，他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许大茂，你找的什么厨师？鱼发腥，肉又柴又硬，炒个土豆丝都炒不清爽。我现在想请兄弟单位的人到咱们厂吃顿饭都不好意思。”

  他看着刘海忠问：“傻柱呢？傻柱现在在哪里？”

  刘海忠说：“主任，傻柱现在还在车间里。”

  “他一个厨师跑车间去干什么？不在食堂里面好好做饭！”

  刘海忠小声地提醒他：“主任，把傻柱下放车间是您的指示，说让他在车间端正思想好好学习怎么为工厂服务。”

  李怀德看着这一群笨蛋，火冒三丈。“我把他下放到车间里，现在我又想把他弄回到食堂行不行啊？”

  刘海忠像鹌鹑一样缩起脖子，“那主任，我现在就去车间和他说。”

  何雨柱吃饱了饭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工厂食堂里的饭比他大学食堂里的饭都难吃，不光是油少，炒的也应付得很，和煮猪食差不多了。不过自己没有浪费，都吃进肚子里了。所有人都吃得干干净净的，毕竟对好些工人来说，中午食堂的饭比家里要多出不少油水呢。

  刘海忠进来，站在他旁边推他。“傻柱，别睡了！”

  “傻柱，快起来！我和李主任好一阵求情，他终于同意说让你回食堂了！”

  秦淮茹一直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傻柱，看到刘海忠来找他，就暗自朝他们挪了过来。听到傻柱要回食堂了，心里狂喜。以后傻柱又可以每天往家里带饭盒了，她家又有好吃的了！

  何雨柱斜着看了刘海忠一眼，把头摆的像拨浪鼓似的。“我不回！他想把我调到车间就调我到车间，想让我回食堂就回食堂啊？我还偏不回了，不伺候了！我就觉得车间挺好！”

  他熟悉这段剧情，知道李怀德是吃不惯别人做的菜呢！

  “傻柱，你小子还摆起架子来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口舌吗？”

  “二大爷，我谢谢您嘞，可是我不想回去！”

  何雨柱又把眼睛闭上了。刘海忠拿他没招，气呼呼地走了。秦淮茹急了眼，傻柱不回食堂，她怎么能吃上饭盒？

  “傻柱，回食堂多好！在车间你干不来这儿的活，天天地多苦多累！”

  “秦淮茹，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离我远点！”

  刘海忠到了办公室，对李怀德说：“主任，傻柱他不识抬举，他不想回食堂！”

  李怀德阴沉着脸，“你去，把他叫到我办公室来！”

  刘海忠拖着他胖乎乎的大肚子，又蹬蹬蹬地跑下了楼，满头大汗气呼呼地对傻柱说：“李主任让你到他办公室去！傻柱，你可别拿乔拿大了，到时候李主任让你永远在车间里面干了！”

  何雨柱站在李怀德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主任，您叫我有事？”

  李怀德气不打一处来，“傻柱，我让你回食堂你还推三阻四的，怎么还得我八抬大轿请你？”

  “主任，哪能呢？不是您让我好好学习怎么为人民服务的吗？我这不是正在虚心学习，想好好改一改我这一身的臭毛病吗？”

  “你一个厨师，在食堂里好好做饭，这就是为人民服务。把菜炒好了，炒香了，这就是你的革命工作！”

  “得嘞！”何玉柱嬉皮笑脸地见好就收，“主任，我肯定会把革命工作做好，每天把菜炒好，炒香了，让您吃的满意！”

  李怀德脸也放晴了。“这就对了。”

  “主任，您也知道我。我就是一个厨子，我不喜欢政治那些东西，不愿管别的闲事儿。我就希望把菜炒好，为咱们工人把饭做好。”

  李怀德点点头，“傻柱，我也是知道你不喜欢政治那些东西，所以我才放心把你调回食堂。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主任，您就放心吧，那我这就回食堂了！”

  “今天晚上有个招待，9个人，你可别让我丢脸啊！”

  “您擎好吧！”

  何雨柱已经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来。“主任，您以后如果有自行车票，能不能帮我留一张？”

  “想买自行车？”

  “我都三十多了，还是庙门口的旗杆光棍一条，所以我就想买辆自行车，以后说媳妇还能硬气点儿。”

  李怀德哈哈笑了，“傻柱想媳妇儿了！”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票。

  “给你吧！傻柱，我对你够意思吧！以前，咱们可能有些误会，我可是没放在心上，还对你一如既往地好！”

  何雨柱一哈腰，“主任，我这臭脾气，也就您大人大量，宰相肚子，不和我一般见识。”

  李怀德心里一阵舒服，这人啊，就是贱脾气！你看何雨柱被下到车间里干了几个月的活儿，这脾气也没了，人也乖多了。

  何雨柱边往食堂走边想，动乱才刚刚开始，李怀德会把持轧钢厂整整十年呢。大丈夫能伸能屈，暂时弯腰不丢人。

  这自行车他早就想买了，他也不能一直缩在四合院和轧钢厂吧。现在好了，有了自行车票，他就去买一辆自行车，把这京城逛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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