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军无奈的拨开顾妈的手，强调着说：“妈，当时黄大爷也在场的！”

    “真哒！”顾妈的表情从震惊到喜笑颜开只用了一秒钟，“我出去下，晚上你做饭！”急急忙忙进屋拿了小跨篮后，转身出门，一气呵成！

    立刻，顾维军就听到顾妈的大嗓门，“他二大妈，忙着做饭呢？呦，二大爷和光齐、光天也在啊！”

    “二大妈，借我点深色线，我要给大军赶身儿衣服！”“嗐，这不是大军因为表现好被领导看中了么？过两天就去什么警察学校读书！”“这出来可就是领导啦！”

    “蹬蹬蹬！”不一会儿，中院也传来顾妈的声音，“小秦，你家缝纫机借我用下！”“我给你军子兄弟赶身儿衣裳！”“领导看中他，要他去警察学校。”“毕业出来就当领导啦！”

    秦淮茹的声音传来：“那可真是大好事啊！”“姨，我跟伱一起做！”“我现在去给军子兄弟量下身条儿！”

    这时刘光天推门而入，眼睛瞪得溜圆，目光中带着不甘、羡慕和嫉妒，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军子，你要当领导了？”

    顾妈的声音又隐约从前院传过来，“他白大妈，军子要去警察学校，毕业就是领导啦！”

    顾维军微微一笑，回答说：“还要等学成毕业的！”接着问刘光天：“光天，你的书看的怎么样了？上次我妈说你找我，我最近太忙，也没时间找你，什么事？”

    刘光天痛苦的双手挠头，白花花的碎皮屑纷纷下落，苦恼的说：“军子，这书我也看不进去啊！”“看两页就想睡觉！”

    刘光天眼含希冀的看着顾维军说：“军子，你有什么好办法么？”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军子，上次我家可没传你的小话哈！”

    “再说，你都把找工作的窍门教我了，我们家可不像前院那么狼心狗肺！”

    看着刘光天目光闪烁的样子，顾维军猜到了他们家为什么没传谣言，或者没大肆宣扬。无非是一个刘光天开始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很快能学会电工就有工作；另一个是万一电工不成，可以再来请教、打听。

    顾维军微微一笑，开口说：“光天，如果看书看不进去，那试试动手能力这方面呢？”“光天，你是了解我的！”“我的动手能力就很强！”

    刘光天下意识的回答：“那是！你之前是能动手就不逼逼，动手能力是强！”

    “不是，我说的是……”刘光天反应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想解释补救。

    这时，秦淮茹手拿软尺进来了，没进门就说话：“呦，光天也在啊？都聊什么呢？”

    刘光天磕磕绊绊的回应：“秦姐，没…没聊什么！”“你们……忙！”急忙跟顾维军说：“军子，我先回了，改天再找你聊。”

    秦淮茹摇曳身形走到顾维军前面，“胳膊抬起来，”顾维军抬起双臂，秦淮茹双手绕过顾维军的身后，捏住软尺量顾维军的胸围和腰围，“你们俩聊什么呢？看我过来，刘光天就跑了？”

    顾维军调笑着说：“嫂子你魅力太大了呗，刘光天见你都嗑巴了，哈哈！”

    秦淮茹白了顾维军一眼，“德行，现在就臭贫！”

    顾维军轻蔑的看了眼二大爷家的方向，说道：“之前我建议他看书学电工，学不进去！”

    “这不刚刚听到我妈说我要去读警察学校，毕业后当干部，又跑来找我想辙。”

    秦淮茹诧异的问：“就这么空手来的？”

    “嗯！”顾维军不屑的说：“上次也是！”

    秦淮茹继续给顾维军量脖领，口中的呼吸吹到了顾维军的脖根，娇笑：“二大爷一家子都不会做人，还成天想当官！”“军子，以后棒梗可要靠你了！”

    顾维军低头看向秦淮茹，哈哈一笑，“嫂子，值得帮我肯定会帮！”

    秦淮茹媚眼一挑，左手轻轻拍了下顾维军的胸膛，“手伸出来点！”开始量袖子，“什么叫值得帮？”“你可是他叔！”

    秦淮茹蹲下身体，右手伸进顾维军上身棉袄，开始量裤腿。

    顾维军低头看着秦淮茹撅起的大腚，含笑回答：“那可以找他傻叔啊！还有一爷爷啊！”

    秦淮茹抬起头看向顾维军，抬起的瞬间，眼眶红了，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军子，你现在跟姐就这么见外啊？”

    各位书友，咱就问：“就郝蕾老师这28岁时候的颜值身段，和演技手段，能拿捏的住你么？”

    顾维军一阵头疼，“我说姐姐，你有我妈了还不行？还惦记我啊！”“就你现在这样，让外人看见不定说我怎么欺负你呢？”“尤其傻柱！”

    秦淮茹破涕为笑，站起来使劲打了顾维军一下，“你个死孩子，瞎说什么呢？姨那是疼我！”

    接着用手揪住顾维军的耳朵一拧，“呸，毛都没齐还想欺负我？”“下次乱说话，耳朵给你揪下来！”

    “疼！疼！”顾维军配合着叫了两下，“快松手！”

    秦淮茹松手重新蹲下，“腿叉开点，”边量裤筒，边幽幽的说：“我可看不上傻柱。”“再说，傻柱惦记娶黄花大闺女呢！”

    顾维军一语双关，“熬呗！”

    秦淮茹一回到家，贾张氏发现秦淮茹的眼眶，瞬间如公鸡竖毛，扫了一眼小当，上前两步小声问：“他怎么你了？”

    秦淮茹无奈的看了眼婆婆，“妈，后院刘光天也在呢？还开着门！”

    贾张氏尴尬的“呵呵”干笑两声，问：“那你这是？”

    秦淮茹白了婆婆一眼，犹豫的说：“我跟军子说以后当干部了，可要照顾棒梗！”

    贾张氏眼睛发亮，“对啊！他怎么说？”

    秦淮茹欲言又止。

    贾张氏着急的问：“快说啊！”

    秦淮茹开口道：“军子说，上次棒梗犯错，你拦着不让管，还跟我吵起来！”

    “等棒梗长大了，他不敢帮！”

    贾张氏一蹦三寸，喊起来：“他凭什么！”

    秦淮茹赶紧安抚婆婆，“妈，你小声点！”

    等贾张氏情绪稳定了，再继续说：“军子说，棒梗小时候对错不分，大了就更不懂！”

    “这要帮忙了，后面犯错就会牵连到他自己！”

    “人得自己立住了，别人才会帮！”

    “就像军子自己这次能进警察学校！”

    贾张氏脸上阴晴不定，思索好一会儿，抬头看向秦淮茹，眼睛微眯小声开口道：“淮茹，你找机会上他的床！”

    秦淮茹用力使劲儿瞪大眼睛，眼圈瞬间红了，“妈，你说什么呢？”

    “他还是个孩子！”

    “我去找王姨一起做衣服了。”

    贾张氏看着墙上贾东旭的遗照，幽幽的低声说：“东旭，妈也是不得已啊！”

    晚饭，本来神清气爽的顾妈看到顾维军端上桌一大盆馒头、鸡蛋和酸菜，顿时火冒三丈！

    跳起来往顾维军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死孩子，让你做饭也没让你做这么多啊！”

    顾维军赶紧拉住顾妈，“妈，妈，别着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顾妈小声嘀咕几句，“死孩子现在长这么高，老娘还要跳起来打！”

    少顷，顾维军端过来两茶缸水，示意顾爸顾妈喝下去。

    顾爸顾妈狐疑的对看一眼，出于对儿子的信任，全部喝完。

    顾妈喝完水打了一个水嗝，“吃饭前喝这么多水，是想我和你爸剩粮食么？”“还做这么多！”

    弟弟顾维民则是疑惑的看了眼哥哥，顾维军对弟弟眨眨眼！兄弟二人相视偷笑！

    顾维军又拿两个碗，把自己和弟弟的馒头和菜提前分出来，摆放好。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对顾爸顾妈做了一个请享用的手势。

    顾爸顾妈的脸色开始发红发热，惊异的对视过后，开始闷头狂吃。

    顾妈边吃边埋怨大儿子，“大军，你给我和你爸喝的什么东西？这得费多少粮食啊？”

    顾爸沉默不语，筷子飞动！

    顾维军笑而不语，与弟弟顾维民慢条斯理的吃着馒头，喝着酸菜汤。

    风卷残云，桌子上的馒头、鸡蛋、酸菜，全部干光了，顾妈捧着肚子打饱嗝，“呃！”又埋怨顾维军，“这啥家庭能喝得起这玩意？不都成饭桶了么？太费粮食了！”

    顾爸也捧着肚子，裤带已经打开几个扣，则是问顾维军：“大军，东西哪来的？”“还有没有？”

    顾维军递给顾爸顾妈一个一份厕纸，回答道：“爸，师傅给的！太珍贵了，用完就没有了！”

    “赶紧溜达去厕所吧！”

    顾妈接过厕纸，疑惑的问：“你们爷俩打什么马虎眼呢？”

    顾维军笑着说：“赶紧的吧，我爸估计猜出来了！”

    夫妻二人溜达着去五谷轮回之所了。

    隔壁二大爷家，饭吃到一半，二大爷刘海中桌子一拍，“孩她妈，给我炒两个鸡蛋，我喝两杯！”

    二大爷越想越生气，自己当初的小组长不就因为自己文化低，没当上么？本来想着从东北回来会被提拔，结果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是隔壁的小兔崽子眼瞅着要当领导了！

    等二大妈把炒鸡蛋端上桌，散酒和酒杯都放好，二大爷看着刘光天看鸡蛋流口水的那个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筷子就扔了过去。

    刘光天一脸的懵逼，条件反射的抓起馒头就跑，“爸，干嘛打我？”

    二大爷怒吼：“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站起身，走两步捞起炉子旁的炉串子（炉子透火用）就再次冲刘光天打去！

    刘光天一个机灵，咬着馒头冲出了家门；刘光福寒蝉若噤，颤抖着吃馒头，菜一筷子都不敢夹；刘光齐夹一口鸡蛋，默默思索自己怎么才能当干部？

    前院三大爷家，一家人围在饭桌上，一人一个窝头，一碗清凉见底的玉米粥，一根咸菜；都听说了顾维军准备上警察学院，毕业后当干部的事儿，所以今天的晚饭显得更加沉闷。

    闫解成突然开口：“爸，我听说院里之前的几家人家正想办法换房，要搬出去。”“咱家是不是也跟着换房搬出去？”

    闫富贵鄙视的看了眼大儿子，把嘴里的窝头，用汤水顺下去，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就是别人都搬了，我们更不能搬！”“搬了就是心虚，证明我们之前真的传话了！”

    “再者就咱们院现在在这一片的名声，跟谁家换？”“近的换不了，只有往远了换！”

    “再说了，咱家的房有房契的，是私房，怎么换？换哪去？我的班是不是也得换？”

    闫解放低声嘟囔了两句：“那就班也换呗，咱们换远一点！”“省的每天被人指指点点的！”

    闫富贵把窝头往碗里一摔，“愚蠢，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什么班能有当老师舒服？每年两个寒暑假，平时轻松也不用加班！”“不当老师，怎么把你们都养大？”

    又把窝头捡起来，小口啃了一口：“再说，人都是健忘的，流言总有过去的一天！”“等今年春节，我去校长家跑跑，把工作再调回去。”“这么多年下来，我还不了解校长？最迟明年7月前，肯定能调回岗位！”

    闫富贵的眼镜已经用胶带缠上了，眼镜后面的眼睛射出精光：“而且只要我们死不承认传过话，那就是没传过！”“只不过被人连累了！”“没这点脸皮，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中院何雨水回到家，看到傻柱正闷闷不乐的喝酒，纳闷的问：“哥，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喝酒？”

    傻柱闷闷的回了句，“没事！你别管了。”问何雨水：“今天又跟你们老师去义务劳动了？”“工作的事儿，你们老师说了没有？”

    何雨水自己从蒸锅里取出馒头，咬了一口，“没说，不过老师说我们高中毕业，工作肯定没问题，劳动局会优先考虑的！”

    “嗯，”傻柱把菜往何雨水这边挪了挪，“赶紧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晚上一大爷一大妈就寝后，黑暗中，一大妈突然说了一句：“中海，咱们以后还是以真心换真心，别想那么多了！”

    一大爷闷闷回了句：“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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