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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三


第9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三

    杨厂长雷厉风行,不几日就有招工消息传出来,这次轧钢厂改造扩建招工,主要消化城镇户口的临时工、中专、技校待分配的学生。

    一时间东城区仿佛有一颗大石头砸进水面,各路人马齐显神通!

    轧钢厂车间主任以上的各级领导家里一到下班时间就人满为患,七大姑八大姨,各种拐弯抹角的关系都攀上来。

    没办法,这可是这几年来的工厂第一次招工,后面就指不定什么时候再有了,这家里的孩子可都大了,真的被分流到农村啊.

    各级小领导不耐其烦,最烦的是这招工消息传的太开了,人多眼杂,更不可能有暗箱操作的空间,纷纷向杨厂长抱怨!

    明明是很简单的,把招工需求扔给劳动部门,然后再给各级领导都预留几个机动名额的事儿,结果竟然被杨厂长搞成这样的一锅乱粥.

    杨厂长现在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本来他是想着趁黄书记刚刚调到轧钢厂,立足未稳,给他来一个下马威:你想帮侄子安排工作竟然不跟我通气?

    要让黄书记知道,轧钢厂能有今天这个局面,是他从公私合营的时候带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即使黄书记是组织上派来的,那也应该以他为主,结果却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能说杨厂长脱离群众太久了,根本不了解工人群众的生活需求。

    京城但凡出现一点事,就是新闻,杨厂长直接被上级领导和劳动部门领导训斥,“没有政治觉悟,没有纪律性!”

    四合院里几家有年龄符合待业青年的也是奇招频出,紧盯院内的风吹草动。你家今天去厂里找人事了,我家紧跟着去;去找工会了,跟上;去街道了,跟上……

    尤其三大爷闫富贵,见天儿的早早从学校赶回来,往街道办事处跑,把王主任烦的,直接跟门房秦大爷说,以后阎富贵再来街道,就告诉阎富贵要向学校领导告状。

    阎富贵在街道这边消停了,又打上学生家长的主意,凡是在轧钢厂有点小地位的家庭都走了一遍,能舔脸混,就混顿晚饭,……

    易中海则是斗志昂扬,每天早出晚归,跟车间主任传达了杨厂长的指示:美其名曰学习交流技术,为鞍钢的技术支援做准备,大部分时间都跑去石景山钢铁厂。

    随着群众行为愈演愈烈,东城区政府当机立断,原定9月底的招工时间提前两周,劳动局紧急联系各街道确定了招工人员名单,喧嚣才慢慢归于平静。

    而四合院里没有一个适龄青年进入轧钢厂!

    顾维军这两周则是依旧笑呵呵的四合院里进进出出,明面上带着杨雨和赵成钢到处找零工,隔三差五的带回一篮子蔬菜;

    暗地里则是带着杨雨和赵成钢,在赵成钢家里学习电工知识。

    当中还被秦淮茹偷偷拦了一回,暗示顾维军赶紧让顾爸找人落实工作,好转户口。

    被顾维军一句,我年龄还小,让院里其他年长的先上班给搪塞过去,气的秦淮茹直跺脚,直呼“死孩子!”

    有着前世数理化打底,再加上可能两世灵魂合二为一又或者喝了“洗澡水”的脱胎换骨、大脑开发?

    顾维军短短几天后就完成了电工基础(模拟电路)、电工线路图、万用表、示波器等的学习,开始做三人中的老师。

    之后杨父还请了电工师傅,让哥仨跟着一起进行实操,理论联系实际。结果电工师傅直呼顾维军天生就是吃电工这碗饭的,现在就可以去考电工证,把小雨和铁子俩兄弟刺激的不行!

    东北小院的变化也是可喜可贺,小鸡已经孵出来40多个,满院子跑,每天捡鸡蛋成了顾维军最“痛苦”的事。

    套种的玉米、大豆、花生也纷纷出苗,长势喜人,更惊喜的是小院西南角落里有了一个小小的蜂巢。

    恰逢9月的第二个周末,中午过后顾维军给小雨和铁子留好作业,不顾这哥俩杀人般的眼神,拍拍屁股闪人,今晚顾爸、杨父、赵爸约了酒局,顾维军准备搞点东西出来。

    左转进邮局,买了张信封、邮票,粘上揣兜里,左手推门离开邮局时顾维军已经背着一个大麻袋。喊上街边等活的三轮车,回转四合院。

    走回胡同,弟弟正和一群孩子疯闹玩耍,顾维军把孩子们喊过来,叫了哥哥或叔叔后,一个孩子给颗硬果糖。

    打发了孩子们,顾维军背上麻袋刚进四合院,迎面就被三大爷喊住,“军子,这背的啥好东西?三大爷帮你搭把手!”

    “三大爷,您歇着吧,别晃了您的腰!”顾维军掏出信封晃了下迅速塞回口袋,“东北那边寄过来的粗粮,问我们今年什么时候回去呢!”

    “您继续忙着!”

    走到中院,一大妈和秦淮茹带着雨水在晾被子和换季衣服,一大爷和傻柱坐在门前,摆了个小桌用大茶缸子喝茶。

    看见顾维军背着麻袋,傻柱用院内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唉,这吃不上城里的定量,还不如早点回农村种地,待在城里算怎么回事?没见国家和街道都号召去农村么?”

    “柱子!”一大爷低声短促的打断了傻柱,然后面向顾维军面带笑容的说,“大军长大了,就应该帮父母和院里的长辈多干点!”

    顾维军微笑着点头,“一大爷说的是!是要帮父母多干点活,不过我长辈可都在农村啊!”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脚,假装做出哭丧的脸:“哎呀,我可不是又长高了么?”

    冲着秦淮茹喊:“嫂子,等下让我妈借用下伱家的缝纫机哈!”

    秦淮茹抖着衣服回应,“行,待会你让王姨直接过来。”也扫了眼顾维军的裤腿,“你这半大小子就是长得快,再长高要多费多少布料啊?”

    “哈哈,长得长,长的壮,嫂子才会喜欢啊!才不会被抡马勺的人欺负啊!”顾维军意有所指,也不管秦淮茹的娇嗔,和一大爷的黑脸笑嘻嘻的走回了后院。

    “嘿,孙贼!”傻柱刚好起身被一大爷一把拉住。

    秦淮茹也横了傻柱一眼,“傻柱,你成天跟个半大孩子较什么劲啊?”

    傻柱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你看这孙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儿!一点也不把一大爷和老祖宗放在眼里!”一大爷的脸更黑了……

    雨水闻言接话道:“我看啊,你就是因为被大军开了三次瓢,心里不爽!”

    闻言,傻柱更加气愤,黑着脸说:“哎,我说傻水、秦姐,你们怎么总是胳膊肘向着外拐?”

    几个女人笑作一团!

    顾维军一回到家,小心的放下麻袋,正解着麻绳,顾妈闻声而来,诧异的问,“哪来的?”

    顾维军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大声回复:“妈,这不是东北来信了么?跟信一起邮来的。”然后小声的在顾妈耳边说:“妈,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这是杨叔帮忙搞来的!”

    顾妈横了顾维军一眼,“小样,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用你说?”

    然后兴奋的跟顾维军一起解麻绳,开麻袋,还嫌弃顾维军笨手笨脚。

    打开麻袋,是满满的玉米碴子,顾妈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连打了顾维军好几下,“这下几个月不用挨饿了!”

    顾维军微微一笑,打开橱柜,小心转拉出里面的米缸,用半个葫芦做的瓢把麻袋里的玉米碴子舀进去。

    随着玉米碴子逐渐转移到米缸,埋在里面的4条五花肉显出了踪迹,看大小,足足有五斤多,顾妈双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来。

    随后顾妈被震麻了……50个鸡蛋,一袋50斤的大米,2袋20斤的白面,而且大米精细的像珍珠一样,白面则一点灰色都没有……

    顾维军收拾干净,正准备向顾妈邀功,回头一看,顾妈正满面怒气,鸡毛掸子已经高高扬起。顾妈熟练的抓住顾维军的耳朵狠狠一拧,“啪啪啪!”就是三下开胃菜,闪电三连!

    顾维军一手拉住顾妈扯耳朵的手,一手拉住鸡毛掸子,也不敢大声喊,“妈,妈,怎么了这是?”

    “说,东西到底哪来的?你杨叔自己家还没吃这么好的米面呢!”顾妈怒目圆睁,恶狠狠的低问。

    “妈,真的是杨叔叔弄的,不信你晚上问杨叔?”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好吧,如果骗我,仔细你的皮!”

    顾维军扭头看了下后腰,手摸了下,苦着脸委屈不已,“妈,都出血印子了……”

    “我还要出门啊!”

    顾妈一脸的不屑,“这有什么”,扔过来一件衣服,“穿上就好了。”

    顾维军苦笑不得,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痛,穿上衣服出门。连要跟秦淮茹家借缝纫机的事都忘了说。

    易中海看到顾维军再次出去,思索了一会儿,跟傻柱说了下“去看老太太”,就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

    聋老太太正在炕上看叶子牌,耷拉了一眼易中海,“嗯,中海啊……”

    然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寂,除了翻牌的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慢悠悠的问,“中海,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哎……”易中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隔壁家的老大,今天又跟柱子呛起来了,又把柱子气够呛,要不是我拉着柱子,俩人又得打起来!”

    “我怕柱子再吃亏啊!”

    说到这,易中海放低声音,指了指隔壁,意有所指,“有老顾家在,咱们院子就不安定啊!”

    聋老太太听到柱子,瞬间精神起来,然后又慢慢变成迷瞪的样子,“房子这现在又不是我的,都是公家的,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

    “没看人家一来,我老太婆都得“主动”把房子让出来……”

    易中海仿佛没听见,自顾自的说:“最近我天天跑石景山钢铁厂,在那边逢人就说我们厂有一个医术特别好的顾医生!”

    “现在石景山那边的工人们都纷纷对顾医生感兴趣,感叹这么好的医生怎么不在他们总厂?”

    “我还找了之前一起在炼铁厂刚工人的老钱,他现在在石景山是车间主任,今天晚上我会再找他喝酒,再继续吹风,让他去找石景山厂领导去打报告申请调人。但现在就差一个契机!”

    “总厂那边要是打报告要调动人了,杨厂长这边得同意放人啊”

    说完,易中海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继续眯瞪着,好半响儿,才说:“等下你让柱子来,背我去换点粮票。”

    “杨厂长的老娘,跟我也是认识好多年的.”

    易中海露出笑容,“嗯。”

    “你明天也要让厂子知道石景山那边想调顾大夫过去啊。”

    笑容堆满了易中海的脸,“您老说的对!”

    易中海回到中院后,让柱子去聋老太太那,然后回家取了两瓶汾酒,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小沓大黑拾,跟一大妈说了声“不在家吃饭”。

    拎着酒,背着手,出门了。

    秦淮茹还诧异的问,“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院里的好些个爷们都出去喝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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