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里昂拿出他的扫描仪，在周围晃了一圈。

  麦克斯韦尔说道：“就在前面。”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光点，旁边显示着麦克斯韦尔的名字。扫描仪检测到麦克斯韦身上携带的一个身份证，或者是微芯片植入物，他不确定是哪一个，但在这个时候，他不会排除微芯片的可能性，毕竟他最近经历了那么多。

  “如果我们还能相信那些扫描仪的话，”弗兰克说。“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我们在那里遇到的那个格雷?”

  “可能是楼里有防护罩吧。”

  弗兰克和里昂跟着麦克斯韦尔穿过洞穴地面，踩着更多的外星人尸体。

  麦克斯韦尔不停地试着无线电，直到他终于得到了回应。

  “控制中心，请讲。”

  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无线电传输失败了一会儿，我怀疑他们的建筑附近有干扰器。

  我们需要一个大型的撤离小组，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很多人的尸体。等我们回来再告诉你更多，完毕。”

  “收到。”

  一旦他们回到自己的隧道，麦克斯韦尔瞄准三脚架上的枪在墙洞上方的位置。

  “你们两个退后！”他喊道。一直等到里昂和弗兰克离开，他开枪了，岩石开始融化，滑下洞口，形成了一个坚硬的密封圈。

  他带着三脚架回到悍马车上，他们都上了车。三个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听着悍马车的声音，看着隧道的墙壁疾驰而过。

  里昂想知道玛丽和珍妮现在在干什么。

  回到地面后，麦克斯韦尔把里昂和弗兰克带到一个会议室做简短的汇报。他录下了他们的谈话，但这只是一种形式。麦克斯韦稍后会拿出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

  他的会面很简短，因为他看起来就像里昂和弗兰克一样急于结束这一天的事情。他们都只想回家，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收到将军的正式汇报，他们可能不得不帮助找回尸体。

  里昂打电话给他的妻子，非常希望他能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样可以使他放松下来，但是他不能。

  他说：“嗨，是我，希望没吵醒你”

  “不，你还好吗?”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安。

  “我......还好。家里怎么样?”在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他觉得问她这样的问题有点不真实。

  “我们很好，你什么时候回家?”

  ”越快越好，亲爱的，越快越好。”和她通电话很难，让他更加想念她和珍妮，想念家。

  里昂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了点东西，感觉好多了，但他还是想出去走走。

  雪下得很小，沙漠高处的空气冷得多，他从基地的门口走了一小段路，看着满月照下来，雪花闪闪发光，微微泛着蓝光。他很高兴来到外面，在夜晚凉爽的空气中叹了口气。

  他的呼吸清晰可见，像羽毛一样上升，很快就消失了。月亮是如此的明亮，以至于光秃秃的树枝和悬挂在雪地上的电线都投下了阴影。他觉得月亮应该足够明亮，可以让他看书。

  外面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安静。真浪漫，要是玛丽能看到就好了。

  他的眼泪涌上了眼眶，他很高兴自己还活着，只想回家。

  里昂退回到基地里，感到温暖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和手上。他发现麦克斯韦和弗兰克正坐在厨房里喝咖啡，两个人都吓得睡不着觉。

  麦克斯韦尔递给里昂一个杯子。

  “谢谢，”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知道晚上反正也睡不着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粗糙吗?”里昂开玩笑说。

  麦克斯韦尔笑着说：“我觉得这件事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很艰难。”然后沉默了下来。那些被冰冻的人们，尤其是孩子们的形象，仍然在他们的脑海里栩栩如生，而且可能会伴随他们的余生。

  “灰人是来自遥远的未来吗？”里昂问道。

  “我是这么听说的，也许他们是时间旅行者，拥有先进的科技?”多年来，他一直在收听深夜谈话广播，关于灰人到底是什么，有很多理论在流传。可直到最近，他一直认为这些都只是故事。

  麦克斯韦尔转向他。“他们在这里的时间比我们长得多。他们有先进的技术。”

  “他们能穿越时空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拥有的所有技术是否都是他们自己的独创性，或者他们是从其他地方获得的，还有待讨论。如果你问我，我认为他们是从某个地方或者某个人那里得到的，我觉得他们并不聪明。”

  里昂仔细考虑过了。对他来说，外星人看起来确实很先进，他问：“他们的结构怎么样？”

  麦克斯韦挥了挥手。“不，你见过蚂蚁窝吗？太有创意了。这些灰人多年来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情，没有任何变化。”

  里昂觉得麦克斯韦尔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他，但那只是一般的业务，他发现了，在秘密军事项目上工作。

  里昂叹了口气，“鉴于所发生的一切，我还能履行我的合同吗？我现在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弗兰克看了看里昂，又看了看麦克斯韦。“我也是。”他说。

  麦克斯韦尔轮流看着他们两个。“伙计们，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我会尽力而为。我们经历了很多，我预计隧道掘进工作会有一些延误和重组。我们必须处理伤员，让死者得到安息，然后召集新的船员把尸体运出去。然后，我们得计划怎么挖出那条隧道，我觉得你很快就没什么可帮的了。在我看来，你还是回家待一阵子吧。我会帮你们说好话的。”

  ”谢谢。”

  弗兰克点点头，“嗯，谢谢。”

  “没问题。如果你们想找人谈谈，我们有很好的心理医生。只要你一句话。”说完，麦克斯韦站尔了起来。

  麦克斯说：“嗯，我至少要试着休息一下。”

  干得好，你们两个，你们应该感到骄傲。”他握了握他们的手，把他们单独留在厨房里，风扇的呼呼声占据了这个空荡荡的房间的宁静。

  第二天早上，里昂和弗兰克去医院看望伤员，尽他们所能传播欢乐。里昂特别会鼓舞人心，因为他在过去的一次外星人袭击中幸存下来，船员们都很尊敬他。

  接下来，任务中的每一个幸存者都被将军私下盘问过，这些都被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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