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想做公主吗？我只是想成全你而已。”

  “本郡主的父亲可是平宣侯，他早晚会找到这里来，定当你五马分尸，头颅挂在城墙上以示众人！”

  “嗯，我等着那日的到来，在此之前，乖乖把药吃了吧？”

  戚月抓住她的手，摸了摸脉象，随即从怀里拿出一颗特制的黑色药丸。

  “你这身体很是健康啊！相信恢复起来也会很快。”

  华阳连连后退，嚣张的气焰被一颗药丸掐灭。

  “你、你想毒死我……”

  “怎会呢！不过是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吃了它，安安静静做一个美女子不好吗？”

  既然享受了公主般的待遇，那么就该履行承诺，哪有吃了饭不给钱的道理。

  只可惜没能早日动手，这样也免去了愉欢多走一遭，林楚樾也能留下。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华阳说完赶紧捂住了嘴，生怕一不小心那哑药就进了口。

  戚月冷笑一声，她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一向也是恩怨分明，何来蛇蝎一说。

  “要不是你动我的绿芽，或许我会花点时间来慢慢陪你玩。”

  她眼神一沉，捏住银针往华阳的耳后一扎，药丸轻松进了张开的嘴。

  华阳忙用手去抠，已经顾不得郡主形象。

  只是到头来，吐了一摊腌臜之物也没能将那入口即化的药丸吐出来。

  “怎么样，好玩吗？”

  “可笑！你当真黎国人是傻子吗？区区易容术也想瞒天过海。”

  “谁说我要对你使用易容术了？”

  戚月拿过书案上的画像，勾唇一笑：“我要将你彻头彻尾的改造成十七公主，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华阳。”

  华阳停止了发疯谩骂，对视良久突然大笑，以至于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

  “你婢女一定没告诉你，她所承受的一切本应是你该承受的吧！”

  “真不知道那一刻她在想些什么？是绝望还是怨恨呢？”

  “哈哈哈……还真是主仆情深……”

  戚月按在画像上的手用力一抓，针刺的疼痛再次从胸口处袭来。

  啪！

  响亮的巴掌打在华阳的脸上，瞬时红肿凸起，嘴角也渗了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戚月甩了甩发红的手心，调整好心态重新坐下。

  “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姑奶奶在心理博弈上就没输过。”

  华阳捂着红肿的脸，眼里噙着泪与愤怒咬牙切齿。

  “终有一天，你会死得很惨，要你命的可不止本郡主！要是你现在给我解药送我回去，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那人是谁。”

  戚月神色淡然，这次行动的目的不过是给绿芽和自己报仇，至于其它事，一码归一码。

  既然想要她的命，自然会再次出手，她有的是耐心。

  “日后想要我命的多得是，不差他一个。”

  “你……唔…啊…”

  一张鲜红的小嘴儿张张合合，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华阳扯着嗓子，双眼惊恐地望着戚月咿咿呀呀，想来这一刻才知晓这不是恐吓。

  “好好看着她，事情结束我便帮你解掉余毒，别忘了你签的可是死契。”

  一直蹲在黑暗中的影子，听到命令走进光里，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承蒙姑娘不弃，没将奴退还给牙婆才留得了一命，日后定当效忠姑娘一人。”

  戚月丢下一把钥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密室。

  书房的床又硬又小，她成功失眠了一整夜，天麻麻亮才眯了一小会儿。

  红袖来叫她起床时，被她那双黑眼圈吓了一大跳。

  “县主，你……被人打了？”

  “有你这等高手在谁敢打我，不过是没睡好而已。”戚月撅着嘴嘟嚷，打了哈欠望了眼帘外：“那探子走了吗？”

  “天一亮就走了。”

  “去找绿芽一起去开铺子吧，日子总要过的。”

  一人抓了个包子边走边吃着，一进后院就见绿芽独自坐在阶梯上，红得跟桃子似的双眼呆呆地望着苍穹。

  两人对视一眼，各坐一边开始安慰。

  “绿芽，我想让你去铺子里做事，日后做这都城第一位女掌柜可好？”

  戚月给出一个目标，原本是想着遵从传统，到了年龄给寻一如意郎君相夫教子，绿芽从小就被灌输三从四德，现在恐怕……

  迟迟没等来回话，旋即改口。

  “没关系……你若是不想做事，小姐我呀也会养你一辈子的。”她像往常一样捏了捏绿芽的小肉脸：“而且养得白白胖胖的。”

  红袖表示非常赞同：“虽然小姐没什么钱，但她日后会有钱的，养你到老应该不成问题，实在不行……”

  唰的一下，软剑被抽出了鞘：“实在不行，重操旧业养你们两人也行。”

  戚月手捂胸口表示很扎心。

  绿芽指着前方哭得更加凶猛：“我哭……是……呜呜……娘把买来的小兔子就地处罚了，还说要做成小姐喜欢的麻辣兔丁。”

  两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黎婶提起剥下一半兔皮的兔子，正招呼着明叔烧水，画面是有点过于血腥了些。

  戚月抿了抿嘴唇：“要不、待会再去给你买两只小的……”

  绿芽一听从抽泣转变成嚎啕大哭：“小姐，你吃一只老的不够，还要吃小的……啊呜呜……”

  “我不是那意思……”

  见戚月手足无措红袖强忍笑意，拉着两人出了门。

  “再不去开店，街坊邻居又该说咱们的店又又又开垮了。”

  有了各种甜点美食堵嘴，绿芽终是转移了注意力。

  戚月跟在后面偷偷地扳着手指，细数这几日的开支。

  店铺门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开了门，藏在云层中的太阳露出了半边脸，柔和的光芒照射在‘营业中’的木牌上。

  躲在梧桐树后的小姑娘，忐忑不安的打量着门边查看药材的人。

  感觉到有视线掠过，戚月侧目，一颗躲闪的小脑袋瓜藏进了树后。

  “红袖你把这些挑拣出来的忍冬放进去，我过去瞧瞧。”

  她拍掉了手里的药渣，轻轻地走放树下，待看清小团子是谁，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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