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选择性失忆后，还能想起曾经失忆的事情吗？”

  “你失忆了？”睿遥有些惊讶。

  晓苒点点头，也没有隐瞒。

  睿遥摸着下巴，稍微思索了一下：“按理来说选择性失忆是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所以短时间内想要记起失忆的事情应该是不可能并且会很痛苦，但如果时间久了，可能会慢慢恢复。”

  晓苒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问，睿遥就说出这么多他的见解。

  看着晓苒的眼神，睿遥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略知一二。”

  晓苒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同意刚刚睿遥的说法。

  “你是什么时候失忆的？”

  “去年。”

  “去年……也就是开学前？”

  “对。”

  “头部受到撞击？”

  “出了场车祸。”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了下来，睿遥小心地看了一眼晓苒，晓苒无所谓地笑笑：“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我脸上有东西？”

  睿遥摇摇头，开口：“选择性失忆是身体的防御机制在保护你，如果强行回想的话，只会更加痛苦，所以……有时候遗忘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晓苒明白睿遥的意思，毕竟回想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是，你说的也没错，但是我觉得我要是不想起它，它就会一辈子跟着我，它的阴影会一直影响着我，最后还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心结。”

  “嗯，看你是想选择哪一种，如果想起，那么过程会很痛苦；如果遗忘，可能会变成心结跟随你一辈子。”

  晓苒苦笑了一下：“看来哪一种选择都不好啊。”

  睿遥也沉默了下来，想安慰一下晓苒，但从来没安慰过人的他不知道从何开口。

  晓苒也因为想事情陷入了沉思。于是，两人之间莫名形成一种诡异而安静的气氛。

  路过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忍不住看两眼。

  晓苒又坐了一会，注意到店里的人渐渐多起来，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睿遥，正看着手机，没想到今天他这么安静，安静地坐着玩手机玩这么久没说话，也没有嬉皮笑脸地逗她，晓苒突然有种好新奇的感觉，好像见到了不一样的他。

  睿遥感受到了目光，也抬头看向对面，就见晓苒盯着他看。

  “我脸上有东西？”

  “安静算吗？”

  睿遥反应过来，扬起嘴角笑了笑：“心情好点了吗？”

  晓苒挑挑眉，感情他刚刚这么安静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说不感动是假的。

  “谢谢你，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这是晓苒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向他道谢，不止是对现在的感谢，也是对之前那么多次帮助的感谢。

  睿遥摇摇头：“不用谢谢我，我也没有实质性地帮助你什么。”说完扬了扬手机：“有啥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晓苒点点头，又道了声谢，便目送他离开了。

  又坐了十分钟，晓苒也离开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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