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升官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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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陈凡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做过领导。
尤其是这个年代的领导,跟后世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说,现在还有不少老前辈坐在位置上,其中不少是刚刚回到工作岗位,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做事做人那真的都是一板一眼,毫不含糊。
有些人自己是领导职务,家里人却只是普通职工、一样在车间里打螺丝,甚至还有没解决工作问题的,只能在家啃老。
用不近人情来形容都不算错。
可是呢,他们也并不是真的不通情理,而是要看从什么角度去跟他们打交道。同样的一件事,从正面讲不通的,只需要换个角度切入,讲清楚群众利益,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在这方面,何青生就很有发言权,就连许启珍也颇有心得。
他们一个代表“老”,一个代表“中”,一起教一个年轻的怎么与上上下下的人打交道。
对上面的领导是一回事,对下面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和一干几十年的老黄牛、或者老油条,又是另一回事。
各色人等、各有想法,当了领导之后,底线定在哪里,面对不同的情况、又该如何灵活处理,这里面都是学问。
何青生和许启珍是真拿他当自己人看,把自己踩过的坑、经历过的体会、学到的心得,都跟陈凡说了不少。
虽然不一定是全部,但也都是干货,够可以的了。
不管有用没用,陈凡囫囵吞枣都一股脑地记住。
最后晕头转向之际,被何青生顺走了半包烟。
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啪地一声被关上,只留下一句话,“明天开会别迟到。”
这时陈凡才回过神来,摊着双手站在原地纳闷,“我又不管人管事,要学这些东西干嘛?”
……
12月7日,星期四,大雪。
天还没亮,就飘起了雪花,那北风呼呼的刮,陈凡窝在被子里面,完全不想起床。
何以解忧?唯有退休!
他现在连以前雷打不动的晨练都不练了,何况这种最好睡觉的天气呢?
说到晨练,陈凡不得不感叹一声,博物馆里有好东西啊!
他在博物馆里翻阅古籍的时候,找到了不少绝版的道经,其中就有两本不知名的修士写的修炼心得,通篇的道经里面夹杂着几种练气术。
这东西在别人看来,那是古人的臆想,而在练气有成的修道人眼中,却是难得一见的真传。
陈凡自然是能看懂的人,发现里面有一种与陈抟老祖所传的蛰龙睡丹功类似、是一篇讲究坐卧行走皆可修炼的功法。
这不是巧了么,他从张师父那里得来的嵛山派道经,也是讲究动静结合、性命双修。
然后这么相互一印证,从前天起,他就不用再认真锻炼。
伸个懒腰就能舒展筋骨,有节奏的喘气就是吐纳呼吸,尤其是有了专门的睡功以后,基本上就告别了打坐练气,每天睡一觉,便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修炼这种道功,没有神通异能,就是可以强筋健骨、延年益寿,再加上增长一点点灵巧、一点点气力而已。
本来他还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做一条真正躺平的咸鱼,却没想到,学习刚结束,没来得及休息一天,就又要早起开会。
难道就不能像某些会议一样,早上10点再开会吗?!
当他洗漱完、穿好衣服,去食堂吃早餐的时候,才发现还真不行。
因为有领导在!
省里分管宣传、文化的领导来了,正和何青生、谭庸、许启珍等几人领导、坐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宣传部和文化厅的诸位大佬也几乎都在。
陈凡刚进门,就被许启珍发现,招手叫了过去。
哦,对,现在咱也有资格坐主桌。
领导看着陈凡的眼神很是和蔼,主动聊了不少话。
只不过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食堂,连包厢都不是,便也适可而止。
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将他的态度表现得非常清楚。
至于原因,陈凡不用猜也能知道。
撇开几乎早已是半公开的三位师父的背景,单单看他自己,对江南文艺界的贡献就不小。
以前江南文艺工作发展虽然还算不错,但跟京城和上海这样的地方,是没办法相比的,也远远比不上鼎鼎有名的山西山药蛋派。
可自打云湖出了个陈凡,老一派的且不说,新一代文人中,竟然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领导乐开怀。
更别说,陈凡转岗到了作协以后,接连办了好几件大事。
先创立文学函授中心、使得江南省文坛声名远播,后创办《文学青年》杂志,之后又带起了“文学创汇”的风潮。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利益。
就这样的人摆在面前,哪个领导看了不喜欢?
领导的态度自然被大家看在眼里,再想想昨天何青生跟大家通气时说的选举理事会和新一届作协主席团,几乎所有人都心里清楚,这两天的会议,估计有人要上位了。
……
其实开会挺无聊的。
至少对陈凡来说是这样。
整个上午的时间,都是何青生和许启珍在做工作报告。
嗯,陈凡也没能幸免。
想要上位,不表现点成绩出来怎么行?
虽然他的成绩几乎人所共知,可哪怕是形式主义,也得走一遍啊。
于是陈凡在主席台敬陪末座,轻描淡写念了一遍自己所做的工作,最后狠狠地夸了一通单位全体同志、以及为相关工作提供帮助的兄弟单位。
嗯,这段话术便运用了昨晚何青生教的小技巧。
结果当然很理想。领导满意、同事认同。
于是在下午的选举中,户口本上刚刚年满十八岁的陈凡同志,被推选为江南省作协第三届理事会副理事长、第三届主席团副主席,主要负责对外文化交流。
本次出席会议的作家代表,由12个专区选出,共计36人,加上省作协机关、《江南文艺》杂志社、《文学青年》杂志社、文学函授中心等单位代表,合计56人到会。
会议选出理事会成员7人,主席团成员5人,秘书长1人。
何青生连任主席团主席、兼理事会理事长,许启珍连任秘书长,谭庸依然还是副主席,也是副理事长,不过没在理事会任职,也就是不管事,纯属吉祥物,把陈凡羡慕得不行。
除了新增几位老同志出来主持工作,唯一上位的年轻人,就是任副主席、副理事长的陈凡。
他同时还兼着外联部主任的职务,管理整个外联部。
至于他一手创建的文学函授中心、《文学青年》杂志社,则分别由三位老同志接手。两个人管函授中心、一人负责杂志社。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理事会除了何青生、谭庸、许启珍和陈凡之外的那三位。
再往下,各个科室干部也是各有安排。
总而言之,一块大饼,是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人都吃得饱饱的,皆大欢喜。
会议开到下午5点结束,5点半在食堂摆了7桌,吃饭的时候,又给所有参会代表每人发了一台云湖牌热水壶、当做纪念品,这场会议才圆满结束。
明天虽然还有会议要开,但已经与那些外地来的代表没什么关系,而是理事会内部开的工作会议。
可惜陈凡还要参加。
……
晚宴过后,陈凡与认识的和刚认识的挥手道别,拎着热水壶就往外走。
行李和电脑、打印机,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搬到车上。
新家的钥匙,许启珍也在之前给了他。
新房里面,除了家具早已到位,就连被褥也被李副厂长安排人买好,放在屋里,就等他回去使用。
他什么都不用管,直接回去就能入住。
就在他刚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何青生、谭庸和许启珍从后面小跑着过来。
许启珍更是在大叫,“等等等等,捎我们一程。”
陈凡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自己拉门上车,不禁有些惊讶,“单位上不是有车吗?”
他之前可是帮单位买了好几辆面包车,怎么放着车不用,跑来蹭车呢?
许启珍抢了个副驾驶的位置,坐在椅子上还打了个哆嗦,扭头对着他说道,“快点上车、把门关上,冷死了。”
眼看着陈凡坐进来,把车门关好,她才继续说道,“不少人都是本地的,他们又没车,这里也没那么多房间,干脆让司机班送他们回去。反正都是去文艺新村,干脆我们几个就坐你的顺风车。”
谭庸坐在后排,这时候酒劲上来,有些迷迷糊糊,干脆闭着眼睛威胁道,“你要再不开车,吐车上我可不管啊。”
陈凡脸色一黑,启动车子上路。
等开出一小段,他才说道,“那些小家电不是说用来发福利的吗,怎么发了纪念品?”
车里的暖风吹起来,许启珍感觉舒服多了,懒洋洋地躺在靠背上,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一套小家电有十几种,谁家发福利品,一下子发那么多?”
陈凡看了她一眼,“照你这么说,那些东西、该不会是一年的量吧?”
许启珍还没说话,后面躺着的何青生开口了,“你这话说的,一年的量还不够?看看别人家单位,谁家一年的福利品,能有咱们单位给的多?!”
他说着将窗户摇下一丝缝隙,抽出一支烟点燃,继续说道,“云湖厂的小家电,如今可是紧俏得很,咱们单位托你的福,买了两百套,但也不能吃独食啊。”
谭庸拿过何青生手里的烟,扔了一支到前面的操作台上,自己再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着头说道,“嗯,吃独食容易撑死。”
许启珍跟接力似的,解释那批小家电的去处,“像电磁炉、微波炉、电烤箱这种用电功率太大的,我们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他都给文化系统各个单位口子的领导分了。
剩下的,像电吹风、电饭锅这种稍微普通一点的,就当逢年过节的福利品,还有的一些,可以作为优秀职工的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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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突然转头看着陈凡,眼里满是好奇,“之前忙着会议准备工作,都没时间问你,你跟那个云湖厂到底是什么关系?买车能走捷径、买这种小家电竟然还能走捷径?”
听到这话,何青生和谭庸也睁大眼睛看向陈凡。
买车的事,他们都能理解,毕竟听说那车子都是陈凡设计出来的,虽说是在他父亲留下的设计稿上进行完善,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人家云湖汽车厂得了那么大的好处,当然要给面子。何况又不是不给钱,只是插个队而已,算什么大事?
可这个小家电不一样啊,好像都不是一个系统吧,而且有点关系的都在想办法拿货,不少领导都没买到,而他一要就是两百套,还不用提前跟那边打招呼,自己就能做决定。
许启珍再想到,后来那边的一个副厂长亲自安排送货过来,甚至听说陈凡有了个新家,又主动给他家里配齐,就连被褥杂物也安排人买好送过去。
这能是一般的关系?
面对三双好奇的目光,陈凡只是轻轻耸肩,“原来汽车厂和机械厂是一家,现在还没彻底分开,不过年后就会各自分家,汽车厂正式独立、小家电生产线也会分出去。
小家电这一块,是我提议他们研究生产的,李副厂长就是未来云湖小家电公司的负责人,书记兼厂长。”
听到这话,三人顿时恍然,都懂了。
许启珍更是连连感叹,“这么说,这位李厂长、啊不,李书记还真要好好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恐怕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升上去。”
何青生和谭庸也在后面为李副厂长的好运感到赞叹。
这年头升职也不容易啊,多少人回到工作岗位,如果不是原来的位置正好被那些犯了错的占着,想要真正恢复工作,真不知道有多难。
更别说还往上升。
这个陈凡,确实是有福的人,从卢家湾到卫生处,从云湖机械厂,再到他们的省作协,几乎是去到哪里,哪里就沾光。
即便他们心里有着坚定的信仰,这时候也不禁泛起了嘀咕,农业、卫生、机械、文学,哪哪儿都精通,这孩子怕不是开了光的吧?!
还好他们没说出来,要让陈凡听见,非得反击回去不可。
不一会儿,车子从江南大学旁边的公路开过,到了星湖旁。
原来黑漆漆的文艺新村,此时竟然已是万家灯火。
从一扇扇窗户里透着的灯光,可以看出,这里的入住率竟然是百分之百?!
嗯,也不是所有房子都亮着灯,在湖心岛的角落,有一座房子就是黑灯瞎火。
陈凡正感叹只有自己家没人,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看他们三人,“你们不是都有家吗,也搬过来这里住?”
一听这话,许启珍就直哼哼,“你这话说的,谁有新房不住,愿意住都快成危房的老屋啊?”
陈凡瞪大眼睛,你?危房?
然后就听见后面何青生说道,“我那一大家子,十来口人,是越来越挤不下了,干脆我就带着老伴儿来这里住,还更清净。”
谭庸也点着头说道,“嗯嗯,我跟老何一样。而且这里什么门市部都有,还有幼儿园、学校,就把家里几个小孙子带过来一起住,他们以后上学也方便。”
许启珍呵呵笑道,“我记得你家大孙女正上小学三年级吧,我小儿子也是,说不定还是同班同学呢。”
陈凡脑袋有点发麻,自己这是掉进了领导窝里?不禁说道,“当时建房的时候,你们不是说不想搬吗?”
许启珍扭头看着他,笑道,“你这话说的,当时我们也没想到,房子能建得这么好啊。”
何青生连连点头,“就是,还有这么完善的配套,医院、学校、菜市场、供销社门市部、书店、邮局、……统统都在家门口,比我那老房子方便多了。”
谭庸,“就是……”
于是在他们的轮番炫耀中,陈凡无精打采地将车开进小区,然后停下,转头问道,“你们住几栋几号?是就在这里下,还是往里?”
许启珍嘿嘿笑道,“继续往前开吧。”
说着指了指何青生,“老何住你隔壁。”
再指着谭庸,“老谭住老何隔壁。”
最后指着自己,“我住你上面那间,走几阶楼梯就到,咱们都在一块儿。”
陈凡,“……???!!!”
重新启动车子,在路灯的照耀下,顺着黑色的柏油路开上湖心岛,在最里面停下,三人各自下车。
陈凡趴在窗户上,眼睁睁看着谭庸进了倒数第三座院子、何青生进了自己隔壁那座。
至于许启珍,从自己和何青生房子中间的空地走进去,沿着一条狭窄的鹅卵石小路,上了几阶楼梯,再直接往前走进小院。
终于彻底死了心。
这以后还不被他们拉着聊工作、聊到大半夜啊?
长长地叹了口气,陈凡这才将车开进院子。
原本今天下了大雪,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路边都堆积了不少被铲过去的雪,此时院子里也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帮忙,雪都被铲到栅栏边上堆着,院子里只有刚下的薄薄一层。
推门下车,顺手把车门关上,踩着雪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再拉亮电灯,橘红色的灯光刺破黑暗,却不能给房里带来多少温暖。
湖边的房子就这样,既然想要夏日的凉爽、和开门见水的情调,就要接受冬天的寒冷,还有浓厚的湿气。
跟上次过来时不一样,此时房子里面所有家具就位,堂屋的正墙上,挂着李先生的画像。
虽然老人家不在了,但一直到后世,依然有很多农村家庭在挂他的像,更别说现在,那脚步声还没走远呢。
画像下面,不是这年头常见的八仙桌,而是一张宽大的罗汉床。
原本陈凡定了三张大床,一张放主卧,两张分别放客房,但主卧那间不是改成火炕了么,便将原来的床挪到客房,然后又把客房的一张罗汉床挪到客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堂屋两旁,则是一张张的紫檀座椅和茶几,格局有点复古的味道。
嗯,家里的家具全是紫檀,要不然也花不了那么多钱。用陈凡的话来说,湖边湿气重,紫檀木扛造。
左转进了主卧,前半部分是书房,西墙是整面书架,隔开卧室的也是一整面到顶的书架,再往里才是卧室。
看着占据了卧室大部分面积的火炕,陈凡感到非常满意。
走上前摸了摸,嘶……,好凉!
而且还有一点点灰尘。
这里又没人帮他做家务,可怜以后只能自己动手了,倒是可以给许久没动的家务技能、涨涨经验值?
话不多说,干活儿吧!
先去厨房,原本给客厅准备的八仙桌,被放在了这里,如果人不多的话,这里倒是可以当成餐厅,毕竟这厨房也够大的。
与卧室相邻的墙壁旁,砌了一座炕灶,灶旁是一堆柴火和木炭,北面的窗户下,还有一个灶台,上面摆着煤气炉,灶台下方则是煤气罐。
灶台上还有一个小本本,陈凡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煤气本,拿着这个本本,就可以到指定的地方加气。
将小本本放下,转身开始烧柴,顺便烧一锅洗澡水。
等火烧旺,他又忙着去打扫卫生。
也不用做全部,主要把炕擦干净,待会儿要用的盆子、桶子都要洗出来。
陈副主席不禁感叹,升了官还要自己干活儿,劳心劳力啊。
一通忙活之后,火炕终于烧热,屋子里暖洋洋的,尤其是主卧,跟暖房差不多,还没有一丝烟味儿。
匆匆洗漱完,铺上被褥,往里面一钻。
关掉灯,听着外面的凄厉的北风呼啸声,还有隐约可见的雪花,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才是生活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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