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院后，德言看见满院子摆满的铜镜虽然露出诡异的神色，但并没有多问，很快就回平淡的表情。

  在屋里的大厅里，张恒胜为德言，泡了一壶茶，只是他毫无茶艺知识，只是随便应付。

  德言小喝了一口茶后，说道：“菁桦茶的清香益远，虽然我不能吸纳灵气，但这味道很喜欢，来这镇子生活后就再没喝过，今天为镇长办事能得这好处，真的谢谢炼气士大人。”

  这茶叶是女魔头的脏物之一，张恒胜能看到茶叶上有浓厚的阳气，感觉泡茶水喝对生命有益处，却不知道是什么茶。

  张恒胜尽量不让自己显出无知，淡然地笑了笑，说道：“不客气，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是凡人，对了，不要叫我炼气士大人了，我叫张恒胜，你叫我恒胜就可。”

  “那我就规越称你为恒胜大人吧！”德言低头笑道，表示感谢，然后才问道：“恒胜大人是第一次见到凡人的觋师？”

  “是的。”张恒胜老实回答，道：“我记得巫觋要感悟心境圆满后才能使用祭祀术，取法号，称之为巫觋大师，据说心境感悟很不容易，想不到凡人也能成为这等存在。”

  听了这话，言德有些许得意的笑道：“祭祀术仍是以意境为引，借生命元气向天求法之术，虽然施展时确实要消耗灵气，但并非一定要施术者本人，可以借助法阵相助，引用灵具中的灵气勉强施展，虽然只限于低阶的祭祀术。”

  “法阵吗？”张恒胜喃喃重复一了声，有些惊疑。

  张恒胜生活在炼气士家族的王家，虽无了解过法阵，但却是见过不少成品，就连他生活的侍卫宅院，也因法阵的存在让家中的灵气变得更浓厚，但略微知道世间一切皆由灵气演化，而法阵的意义就是通过一些天道符文和物件引导灵气，让其运转产生出某种效果。

  且，虽然灵具是炼气士的用品，但其实凡人也可以使用，像乾坤袋这种不需要灵气驱使的灵具就是最为明显的例子。

  而有些需要使用者注入灵气的灵具，其实它们本身就内蕴灵气，就算不注入灵气，凡人也可勉强使用，只是用不了几次灵具就会灵气枯竭，次数一多，灵具就会很容易损坏。

  按照张恒胜的前世认知，灵具就像是一种装了蓄电池的电器，而炼气士的灵气就像电力，可以不用蓄电池的电力也能让电器运转，也可用来给蓄电池充电。

  “你不能看见灵气吧！”张恒胜有些迷惑的问道：“虽然写画天道符文和布置物件是没有问题，但无法感应灵气的话要如何使用法阵呢？”

  言德闻言后微微一笑，道：“有些类似盲人摸象吧！我以前在巫觋繁盛的于阳城生活，因为心境偏向平和，因此一直从事巫觋工作，从而学了不少与祭祀相关的阵法知识，对于不同物品的灵气状态也略有耳闻，所以才能勉强用阵法驱使灵气。”

  “原来如此。”张恒胜回道，他不知道巫觋和阵法的相关知识，不过从对方的微表情分析来看多半不是说谎，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言德凝神观看张恒胜片刻后，又说道：“其实我观恒胜大人双目清明，似乎也有些清气在，看来对五行心境应该也有不少天赋。”

  “真的？”张恒胜意外，他虽然对成为跳大神的巫觋没兴趣，但心境圆满可是对修炼有加快两成的作用在，便急忙问道：“我听说很难就一直没去了解过，其实这心境是怎样感悟的？我记得阴气心境圆满后有煞气，不知其它的心境有什么神通？”

  “既然恒胜大人问道，那我也不藏私了。”见张恒胜感兴趣，言德便‘呵呵’一笑，然后像打开话匣子般说道：“心境的感悟极重自身的心性，共有三家，分别是五行心境、阳气心境和阴气心境。

  心境圆满后可随意让灵觉外放，从而能感知身外事物，当中，五行心境追求无为自然、心性平和，感悟圆满后魂力有清气，可平心静气，处世不惊。”

  “就这样？”张恒胜很是失望的，感觉清气好像没有什么用处，然后一整理心情，再问道：“那阳气心境和阴气心境呢？”

  言德毫不在意的说道：“阳气心境追求自觉和觉他，无欲无惧，感悟圆满后可让魂力拥有罡气，可抵抗心障；而阴气心境追求寂灭心性，无情无爱，感悟后魂力有煞气，可损人心魄。”

  王小昊听完后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三家一对比后，他越发感觉这清气没用处，便再问道：“那三家心境要怎样感悟的？”

  “阴气心境重杀，杀心随性、行事果断冷血无情；阳气心境重刚，意志坚定、不为七情六欲所动；而五行心境的感悟便重在‘清’这一字，清便是不受因果困身，可以身染万丈红尘但又能跳出红尘世俗。”

  说到这里，言德顿了一下，看着王小昊说道：“通常这一心境要经历人生大变，大起大落，大澈大悟后方能开始感悟的，恒胜大人虽然年纪尚轻，想来是经历了许多故事呢！”

  张恒胜听后下意识的回忆起前世的人生，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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