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特使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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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下的市长们纷纷议论中,秘书长也和左右的官员们商议着,仿佛在征求意见和确认什么。官员们纷纷在和秘书长表着态。
很快秘书长从座位上走出来,“小老头”挥挥手让大家静下来,略带着激动说:“的确,三个年轻人的要求和其它组的联合国特使是不同的。我们过去联合国只能支持和援助,要权要说了算这在联合国的历史上也是没有先例的,也有点涉嫌干涉内政。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要求是有震撼力的。知道吗,他们将带去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最新的科技成果,他们的学生身份将不受政治和常规的局限,他们有着美、中、日三个重要国家的国际合作背景,他们是以地球新一代人的角度去改造地球,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说了算呢?或许,或许会有个突破能给我们个意外惊喜呢。”
这时开发署和环境署以及人居署的执行主任和世行副行长、教科文组织、世卫组织的代表都起身走了过来,和秘书长并排站在一起。
秘书长拍着身边两位官员的肩又指向台上的人接着说:“所以,我们几个机构一致决定支持他们的行动,到一个城市任职半年。他们这个组将为这个城市带去5亿美元无偿的全球环境发展基金和20亿美元的世行无息贷款,由他们三人调配给当地的项目使用。他们可以享用联合国各个机构的资源,他们可以享受联合国外交官员的豁免权,他们有调动国际刑警的权力……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这组联合国特使在这个城市,涉及到节能、环保方面的事务一定要他们说了算!”
秘书长的话音一落,下面的议论便开了锅。从晃动在人们胸前的代表证上看得出,华沙和汉堡几个相邻城市的市长搓着手非常想争来这组联合国特使。圣保罗的黑人市长对身旁的渥太华市长兴奋地说:“白送5个亿,还有也等于白送的20个亿,宁可让他们祸害半年了。如果他们做错了,这些钱也够恢复的了。”
中、美、日三个国家的十几个市长更是紧张地交谈着,有的市长还打起了电话,看样子是在紧急请示。
在大胡子轮值主席“欢迎这组联合国特使的城市有哪些?”的喊声中,一百个市长有一大半举起了手,有一些市长甚至站了起来挥着手,以示申请并欢迎。
轮值主席没想到有这么多市长申请,和刚才的每组特使只有寥寥几个市长申请的情景大不相同。他幽默地说道:“嘿,你们是相中他们的能力还是看好联合国的钱了?要知道,联合国的钱是结合当地资源共同出资的,也就是说联合国的资助最多占70%。”
下面有市长在喊:“70%?太香了,我们出地皮出人力就等于30%了。”在大家的哄笑中轮值主席低头和秘书长及几个执行主任商量起来。
看到这样热烈的场面,林丹三人也是很吃惊,尽管他们知道这是附加红利带来的效果,三人也是频频地向市长们鞠躬致谢。同时也回身向秘书长等联合国官员们鞠躬致谢,感谢他们真金白银的支持。
回到麦克前的轮值主席宣布:“鉴于这么多城市申请这组联合国特使,我们决定缩小一下范围,由于他们三人分别是中国人、美国人和日本人,现在确定在他们的母语城市中挑选。”
一片叹息声后还剩下9个市长站着,轮值主席挨个念出了申请的城市:“中国的杭州市、济南市和奉阳市,美国的洛杉矶市、托皮卡市、亚特兰大市和奥克兰市,日本的大坂市和横滨市。最后去哪个城市由你们三人确定。”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丹三人身上。
林丹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埃米莉和福原菊的手,应该说是挣脱开的,向前迈了一步。这细小的动作又引起一些善意的笑声,大家都感觉到了这三人的团结和友爱。一位市长随口说:“看来他们真的是分不开的‘铁三角’啊。”周围的笑声持续着,会场开始轻松活跃起来。
林丹看看台下期待中的9个市长,转过头来对秘书长和几个执行主任说道:“非常巧,看来是命中注定的,我们三人生长的家乡城市都在,就是中国的奉阳市、美国的托皮卡市和日本的横滨市。我们不会有地方主义和家乡观念,只是对熟悉的城市能多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我们把选择范围缩小到这三个城市,至于最后确定哪个城市请秘书长先生指定。”
9个市长坐下了6个,剩下的三个市长一看只有最后的机会了,都情不自禁地大声用母语热情地介绍着自己城市的优点,在大家听习惯的英语中,中文和日文的发音很是特别,会场一片沸腾。秘书长为难地和周围的联合国官员们商议着。
这时轮值主席把三名市长请上台来,高矮胖瘦不同但笑容相同的三个市长抢着做自我介绍,在争取最后的机会。林丹三人和三名市长一一握手,得知奉阳是闻市长,托皮卡市是比尔市长,横滨是中田市长。
正当比尔市长、中田市长与埃米莉、福原菊寒暄之际,只听林丹用汉语腼腆地和奉阳市长说:“没想到和家乡的闻市长在这里见面了。”
长得高大黑瘦的闻市长摇着林丹的手说:“你可是我们奉阳人的骄傲啊,一定想办法回到家乡来为奉阳的建设出力。”
他们两人的位置正好在秘书长的桌前,秘书长站起身来问奉阳市长说:“中国的地方政府都是共产党领导,你们能做到让我们的特使说了算吗?”
闻市长挺着胸说:“秘书长先生请您放心,他们是为我们的人民做好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发挥他们的能力。而且我们奉阳市曾获过联合国颁发的人居奖呢。”秘书长点点头叫过了轮值主席。
闻市长这时却突然说出:“秘书长先生,不过让他们当市长的可能性不大。”
秘书长和林丹三人都惊诧地看着闻市长,这可是接受联合国资助的条件,如果做不到何必上台来。
闻市长向走过来的轮值主席抬手示意了下,稍表示了下歉意,只听他徐徐解释道:“我们的市长得省里和中央政府任命,而且还得经过人民代表大会批准,手续很麻烦。你们各个国家的市长不也都是经过竞选才上来的吗?!”
但紧接着闻市长话音一转,拍着林丹的肩恳切地说:“但是,我有11个市长助理,平时他们分工负责落实和检查市长布置的工作,相当于拥有市长的权力。我可以让林丹他们三人当我的首席市长执行助理,那11个市长助理再给他们三人当助理。而我和市委书记,将尊重他们的任何决定。”
林丹听到这里向秘书长和轮值主席说道:“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我们要的不是市长的名,而是市长的权。”埃米莉和福原菊在旁用力点着头。
轮值主席最后宣布的结果是出人意料但又皆大欢喜:“鉴于三个城市都是我们特使的家乡,我们决定这组联合国特使这三个城市都去!”
林丹三人听罢大喜过望,从一个城市扩大到三个城市,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去表现。三人紧紧握手,相互激励。
台下的奉阳闻市长、托皮卡比尔市长和横滨中田市长也很兴奋。但从他们期冀的目光中看出他们的疑问,联合国的资助是三市均摊了吗?
轮值主席接着说道:“这三个城市正好代表了三种生态的城市。先去重工业城市——中国北方的奉阳,再去海滨城市——日本的横滨市,然后再回到内陆城市——美国的托皮卡市。每个城市半年,政策和待遇相同,一年半后,我们看看最后哪个城市会成为我们全球的样板。”全场这时才响起热烈的掌声,三名市长的手都拍红了。
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进行了简单又隆重的联合国特使出征仪式。小老头秘书长向特使们一一颁发了特使证书,一组组结对的市长和特使纷纷在电子感言簿上留下自己的签字,最后是起着见证作用的合影。
会议结束时巨大的屏幕上先投影出埃米莉写的英文“Home”,然后中间是林丹写的汉字“家园”,接着下面是福原菊画的一条地平线和相连的大海,岸上点点草丛连着一个太阳的笑脸,有点像林丹的笑容。操作员稍一调焦,汉字“家园”充满了屏幕,也映满了人们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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