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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千暮拔出剑，塔伦掉到地上，嘴角含着笑意，嗜血地眼神盯着高高在上的宁千暮，他想杀宁千暮是真，喜欢亦是真。

“辞曦呢？”看到塔伦没死，宁千暮自然是要问辞曦。

“跑了，不知道，”塔伦软绵绵地躺在地上，胸口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流淌到地面，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地。

宁千暮转身，对着正看戏的一群弟子道：“扔出去。”

程云归和星鸣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轮不到弟子们出手，两人上前，一个抓脚，一个抓手，并肩并，扔出大门，留他一个满意地笑容：“塔伦兄弟，无缘再见哦。”

完成此事，程云归立刻上前给宁千暮倒茶，星鸣给她捶背，星鸣第一次表现出这么狗腿的一面，着实让程云归意外，不过，计划要紧。

“千暮啊，你这个剑我给你擦一下吧，”程云归说着从她手中拿走剑，不给宁千暮拒绝的机会。

宁千暮对他们从来不提防，也没说什么。

程云归拿着剑走出屋内，星鸣着话题，嚷宁千暮暂时忘掉剑。

程云归出来找北杰，看到正在砍柴的麦和祥询问：“北杰呢？”

“他……”麦和祥眼神有些闪躲，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有用的话。

程云归挤出一个笑容，麦和祥这个表现，是宁千暮都能看出来出事了。

名南馆。

“这儿，”麦和祥低着头，不敢看程云归，她心里对不起程云归又对不起北杰。

程云归抬头看门牌，好大一个名南馆，孩子大了这个取向……真的是一变一个不吱声。

“师傅，要不我们别进去了，我答应北杰兄，不跟您说的，”麦和祥心里那叫一个纠结，早晨一个秘密被千澄发现，现在又有一个秘密被程云归发现，作孽呀！

“那你回去吧，”程云归又不是顽固老人，理解麦和祥地心理，“就当我来这儿玩耍发现地，这样你也不用为难了。”

麦和祥：？？？

麦和祥飞也似的逃离，程云归有看了看门牌，走进里面，香味扑鼻，但夹杂着让人难受地汗味。

“娘子，这里禁止女子进入，门口立得牌，你没看到吗？”门口的小厮赶紧上前阻拦，程云归一秒也待不下去，不跟他争，立刻退出。

不敢相信，爱干净地北杰能去这种地方，真是神奇。

不想进怎么办？那就守株待兔。

从戌时等到丑时，程云归终于见到了人，从旁门出来三位男子，正是北杰和雷霆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两人身着花哨的服装，散发着浓烈地酒味，两人扶着陌生男子到马车边，程云归躲到对面墙上，一路跟踪。

北杰和雷霆一并上马车，马车来到城北，跟百家门反方向最远的区域。

陌生男子嘴里念叨着不醉不归，到了宅院，两人扶他下马车，进入屋内。

程云归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一探究竟，但又想这是他们的隐私，自己不该去偷看，一番纠结，身后出现黑影，熟悉的气味，带着淡淡地幽蓝香味。

“你有偷看别人断袖之事的癖好？”千澄语气微微带着一言难尽，他刚来，就看到了三个背影，中间的男子乱摸旁边的男子。

程云归回头，让他蹲下：“太好了，我一人去太有负罪感了，和你一起我就不犹豫了，走。”

千澄本来对这种行为一万个嫌弃，但他的耳朵自动忽略所有的话，只听进去“和你一起就不犹豫。”

黑袍少年嘴角微微上扬，跟着程云归轻轻的跳跃，来到对方的屋顶，挖开一块砖，偷看别人隐私。

只见那陌生男子，迫不及待地脱衣服，解裤腰带，千澄看清那两位少年时，嘴巴合不拢，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程云归。

程云归虚一声，她也怕看到不该看的，但她不甘心没看完就走，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旁，千澄开始反思，是不是那天自己对他做的太过火了，吓得他精神出问题了。

这不行，北杰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不能让他这样堕落。

千澄起身，正要一脚破坏屋顶，听到北杰的声音。

“咱发财了，”北杰挥了一下手，男子倒头昏睡过去。

雷霆开始搜索屋内，所有的金银珠宝和票子都往自己怀里塞。

北杰活动了一下筋骨：“累死了，麦和祥的情报没错，拿完这家，咱百家门半年不用愁吃喝的了。”

说到这句，雷霆就生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不跟程云归说百家门账房没银子，也不让他知道，带我出来坑蒙拐骗，还跟男的眉来眼去偷他们的钱，要是被发现了，到时候你在她前面还有脸吗？”

北杰听闻不在意，继续搜刮床榻：“师傅知道了还不是要偷过来给我们用，我作为大弟子替师傅分担一些，没什么不对。”

“起码，她是光明正大地偷，不是像你我这样出卖色相，坑蒙拐骗，”雷霆虽然嘴上埋怨，却动作不停，全身上下塞满了银子。

屋顶上的两人，尤其是程云归，指着自己看向千澄，无声地质问：“我是那样的人吗？”

千澄认真思索后郑重地点头。

程云归自己也想了一想，是，她是那样的人。

现在也想一起偷，他们没发现那桌上摆得石磨盒价值两百多银子，也不拿那五十两银子的毛笔，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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