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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倾心而谈


晓葭的事情结束之后,教坊的事情逐步进入正轨。

  她们抄录佛经的时候,到能真正的静心之前,我还有事情做。

  我要提前计划教习的第二步:怎么能让她们快速进入到弹奏的状态中。

  正当我心中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摸到了一个金属物体。

  在掉下来之前,口袋里装着的。

  那是我平常最喜欢的小音响,它可是我练琴的神器呢!

  以前每次练琴之前我都会把它打开,放一段音乐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打开音响检查了一番,电量还够!

  不错!这次就先用它打个头阵。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佛经也抄的很顺利。

  她们也有了很大改观:在课前的不再叽叽喳喳,都安静的坐着等着我。

  我心中雀跃不已,我的措施已初见成效。

  她们安静了,我的下一步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今天,我要使用一个神器帮助你们练琴。既然是神器,你得有相应的能力和他匹配。”

  “凌乐师,是什么'神奇'?”绿蕊问道。

  我捂住肚子,强忍住不笑。

  “错了,是神器,不是神奇。”

  这时我把小小的音响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圆柱形的音箱,周身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她们脸上都是什么表情我能猜到,故意过滤掉。

  我把音响放在古琴旁,轻轻的按下开关键,一阵悠扬的音乐飘了出来。

  “哇,这究竟是何物?”人群中有人发问。

  我不做理会。

  其他人都在仔细的听曲子,没有一丝声响。

  我端坐在古琴前,十指轻抚琴弦,跟随着音乐的旋律弹奏着。

  琴声和曲子相辅相成,成了一曲绝妙的曲子,似乎天生就是在一起的。

  一曲毕,她们从里子到面子都被我折服了。

  几乎每个人张大嘴巴愣愣的,坐在那里许久  ,曲子停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

  突然,大家由衷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电量充足可以支撑一段时间。音箱里面我下载了一些优秀的古琴曲子,可以带着她们从简到难开始学习一段时间。

  我不经意间抬头,发现角落里的红娘。

  她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眼神,我朝她点点头以示回礼。

  第二天一大早。

  “咚咚咚”,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我慵懒的声音问。

  这么早谁会来我这里。

  我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打开房门,发现是门外是一位不速之客:红娘。

  我打开门看到了她有些慌乱的模样。

  竟然有些……可爱……

  红娘的突然造访让我有些意外。

  她一边掩去了脸上的慌乱,一边走进门说:“很冒昧,这么早打扰你。”

  “没关系的,本来我也准备起呢?”

  我侧身把她让进了屋内。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教你琴谱中的问题,另外……”她环顾左右。

  我给她一个无害的笑容,“可以,有什么问题说出来,你我可以一起探讨。”

  “前几天和你第一次见面,觉得似乎很熟悉的感觉!”她倒也不拘束。

  “也许咱们同为乐师的关系吧!”

  “也许吧!听闻你的琴艺很厉害!我见你那天正在研究一个琴谱,遇到了一处怎么也弹不出。你可否指点一二。”她有些犹豫。

  “这很正常的,你不必拘束。”我安慰她。

  “拿出来咱们一起看看,试着找找问题。”

  “好!就是这里。”

  她拿出了琴谱,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嗯,好的!我看看。”

  我在古琴上弹奏着,一边分析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片刻之后我问:“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弹?”

  我在那个地方挑起琴弦,声音高了一些,整首曲子竟空灵了许多。

  红娘的秀眉微微舒展,“的确,这样好听多了。”

  我们相谈甚欢,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除了琴艺上的问题,彼此额外的聊了许多事情。

  比如,她的身世……

  红娘同我讲:“我从小只模糊得记得家里的一些事情。记忆中我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当时父亲还有一定的地位,有很多人追随。”她的眼中有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

  “我记得大概我五岁那年,家中突遭变故。突如其来的那一场大火,火势滔天,染红了天上的云朵,仆人们在慌乱的四散奔逃。

  我的乳母冒死把我带了出来,躲在门口的枯井中才得以侥幸存活。我的记忆也在那个时候完全中断,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后来你逃到哪里了!”我问。

  “等我醒来以后无处可去就只能流落大街,直到遇到了教坊的宋老板。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蹲在巷子口,浑身脏兮兮,肚子早已饿的空空。”

  “那一天,宋老板站在我面前。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我也不畏惧的瞪着他。从那天开始他把我带了回来。只说了一句话:你跟着我回来,以后需要给我做事。

  从那天开始,我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谈话中她言语中流露对自己凄惨身世的无奈。

  “宋老板说没说具体让你做什么事情吗?”我继续问她。

  “没有,我来这里十三年了,久的我快忘了当时的场景了,他后来从未再单独见我。”红娘落寞的回答。

  看来这个宋老板不简单。

  我笑着安慰她:“别担心,说不定他只是随口一说的,你一定可以找到自己身世之谜的。”

  “谁知道呢?这世间造化弄人,你苦苦追寻的却得不到,你不想沾染的却怎么都甩不掉。且走且看吧!”

  红娘说完,便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

  突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不停地上下打量我。

  我被盯的心里发毛,她难不成也发现了我女扮男装的秘密?

  她嘴角上扬,盯着我的耳垂说:"呵,在我跟前你不要隐瞒了。我知道你并非是男子,况且大曦国对女子在外行走并未限制。你完全可以用真实面貌示人的。况且你的样貌也算顶尖的!"

  我谨慎地回答:"你如何发现的?"

  她朝我的耳垂努了努嘴。

  我心里暗恼,我怎么忘了这个了。

  “女为悦己者容不假,但长的太漂亮会让人把目光停留在你的外貌,而忽视其他的东西。况且女子在外有诸多不便,我扮成男子仅仅是为了更方便行走,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解释道。

  “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生存不易。我只想在这里扎稳脚跟,来日有机会可以再回到家乡也未可知呢!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吧!”说罢,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回握住我的手,并轻轻捏了捏:"你我同病相怜,不必多说我都能感同身受!"

  正说着话,窗户外有石块落下的声音。

  "是谁,偷听我们说话"!

  红娘声音凌厉,快速朝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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