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姜楚的声音清晰坚定：“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我从不信天上会掉馅饼，你既然能看出我是四阶，想来你距离四阶也不远了，能把基地分出一半，你的理由是什么？”

  X的实验成果她很心动，目前系统没有可兑换的晶核武器，也就是说X博士日后会研究出的晶核武器，晶核枪，很有可能是这世界上独一份的。

  但是秦岸这种城府极深的人，为什么要和她共享他能独享的东西?

  姜楚那双桃花眼微眯，眸中的不解转瞬即逝，看着秦岸。

  秦岸难得沉默，目光与她交汇，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驱散了俊脸自带的冷清。

  “你想知道？”

  见她点头，秦岸心头的阴霾冲散了些，却还是觉得她的榆木脑袋怎么都不开窍。

  “能驱使一个人付出的不只利益。”他尾音拉长，眸色渐深，“......还有感情。”

  话音一落。

  姜楚难以置信般地睁大了眼，漂亮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她怔愣住。

  那道向来冰冷的眸光，此刻多了几分热烈，让她想忽视都难，她偏过头，避开他微烫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没听错吧？

  感情？

  她和秦岸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姜楚记忆中的秦岸，又冷又阴损。

  上一世，她所在的小队出任务，总能能遇见他，秦岸是七阶异能者，她们根本不敢真正和对方打，偶尔爆发点小冲突，最后也不了了之，他以为双方都把对方视作敌人。

  私下里，也几乎没有交集。

  要真拎出来谈，她也只记得末世第五年，在一次丧尸大潮中，两方人难得合作了一次，人类被丧尸潮冲散。

  秦岸作为其中最强的异能者，是破局的关键。

  两人被丧尸潮挤入一栋楼内，她为了队友能从这次丧尸潮中全身而退，她替他扫清障碍，在快弹尽粮绝的时候，把仅剩的，能救命的小半瓶水给了他，帮他处理了下被流弹打中的伤口。

  她指望着他能杀掉那只统领丧尸大军的高阶丧尸，让丧尸潮退去。

  最后秦岸没让他们失望，杀了那只高阶丧尸，丧尸潮退了。

  此后，一旦出任务，时常能看见他。

  姜楚沉默了，难道是因为这点？

  不可能吧。

  她想了想，觉得这是秦岸在逗她。

  遂冷笑道：“为了你的目的，连这种借口都能编，我真是大开眼界了，你都问完了吧，不管你提什么，我都持拒绝意见，季沉呢？”

  秦岸彻底没了笑意，他在她心里到底是多坏的人，才能让她这么不信他？

  好不容易将情愫隐晦地宣之于口，却被误认为别有目的。

  是个人都会生气。

  他冷着脸，见说不通，按下另外个按钮。

  “他在X那里，艾伦不知道，马上来了。”

  姜楚等了几分钟，电梯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季沉以为只是秦岸让他上来汇报X博士的实验进展。

  他原本在南方基地给伤员疗伤，一结束，突如其来的暴乱打乱了他的阵脚，再醒来时，已经不在南方基地，转而出现在陌生的地方。

  密不透风形容这里丝毫不为过，他想回去找姜楚，可完全走不出这里，最开始还有守卫看着他。

  后面自称秦岸的男人出现，告诉他姜楚和他达成了约定，半年以内，她找到他要的人，才可能放他回去。

  秦岸像是试探一样，在基地里给他高的地位，给他南方基地没有的条件，甚至不止一次试探地让人引诱他，他不知道秦岸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对于那些诱惑，季沉视而不见，他不会被这些人或物打动，他心里装着一个人。

  他隐忍得蛰伏，在这座基地站稳脚跟后，他尽可能的申请多出任务，想要借机在城市中留下信息，或是找到逃离的机会，他不愿意姜楚为他冒险。

  可没想到，姜楚真的来了。

  季沉看到她，愣了愣，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反应过来后，他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笑容不自觉浮上脸庞，快步走过去，如若不是秦岸紧紧盯着他，再加上这里是秦岸的办公室，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跑过去。

  “楚楚！”季沉深呼吸一口气，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她比之前消瘦了些，身上沾了血，眼神更加坚毅。

  地上还坐着一个全身被捆绑的男人，不用想，这就是秦岸要的人。

  姜楚看见许久不见的季沉，顿时站起身，笑着朝他走过去。

  “你在这里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还不等季沉回话，秦岸就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既然答应好好待他，你说的这些自然不存在，我也犯不着对一个精神异能者下手，人你见到了，放心了吗？”

  看见她关切的神情，秦岸觉得无比刺目，怎么看怎么碍眼。

  秦岸说完，季沉冲她点头，“在这里很好。”

  季沉攥住她的手，感受到手心的温度，他麻木的心逐渐清醒。

  “今天我带你走，不是回A市，南方基地被攻破了，A市也地震了。”姜楚低声和季沉说。

  随后转头直视秦岸，“还有一库武器，我带走。”

  秦岸的办公桌上摆着台电脑，他脸色复杂：“先等等，X要见你。”

  季沉闻言，皱眉道：“X博士没提过。”

  秦岸说：“那是没和你提，他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

  气氛忽然十分安静。

  姜楚握着季沉的手，对他说：“别急，见一见也无妨。”

  季沉犹豫了下，还是冲她点头。

  秦岸看不过他们这么亲密的模样，笑也笑不出来，冷峻的脸仿佛一座浮雕，他喊来艾伦，让他把崔兆东拖出去。

  临走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口不能言的崔兆东。

  看他狼狈的样子，啧了声。

  秦岸还算个人，给姜楚和季沉留了私人空间。

  姜楚还是十分谨慎，她看了眼周围，没发现有监控，才拉着季沉坐下来。

  “说来话长，一会离开后，我们先在东城暂居一段时间，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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