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虽然有一些万雌王的特性在身上，托尼他们对局长却仍然担心的很。主要还是外表的欺骗性太强了，总给人一种她要命不久矣的错觉。

  刚回到复联大厦，托尼和美队就收到了尼克·弗瑞的通讯。这位神盾局局长自然也是知道托尼他们把局长完全摘出去的打算的，但是会议现场居然出现了政府官员直接拖局长下水的情况，这和他们当初的约定不一样。

  面对托尼的臭脸色，尼克·弗瑞僵着他那一张死人脸，黑如煤炭的脸某种程度上能很好地掩饰他的神色。局长不知道他们之前做过什么约定，也没有兴趣知道，她打了声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见局长离开，尼克·弗瑞终于开始说一些比较重要的话题了。

  “你是故意的。”托尼很笃定，看着尼克·弗瑞的神色颇有些不满。

  “我是故意的，但是托尼，你不能否认，这很有效果，九头蛇在政府里的钉子露出来了好几个，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排查下去。”尼克·弗瑞摆着经典的谈判姿势，声音严肃无波。

  “布蕾莫·克里特的身份很有问题，就像那个议员说的那样，狂厄这种灾难，是在她出现之后才发生的。我知道你和她的私交不错，但是托尼，你要知道，人类是最善于伪装的生物。”

  尼克·弗瑞的眼神坚定，但其中蕴含的意味让托尼很是不爽，“怎么，你是把我当幼稚园的孩子还是把我当成那些头脑不清的蠢货？布蕾莫·克里特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很清楚！”托尼的声音不断提高，尾音掷地有声。

  “只有你们，你们！”托尼伸出手指指着屏幕，不屑和愤怒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的脸上。“只有你们，总是抱着一种极端的怀疑情绪面对所有人。若是不主动去相信他人，那又怎么得到他人的信任？”

  托尼的话铿锵有力，尼克·弗瑞点点头，而后他让开画面，露出他身后的大屏幕，平淡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托尼却听出来的嘲讽和不以为然。

  “认得这些东西吗，托尼？”

  托尼怎么可能不认得？这些都是他的手稿，每一张都是他亲手画出来的，此刻，他的心血出现在了尼克·弗瑞的视频里。

  “我不想公布这些，在试图说服我之前，先收起你自己的疑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放心好了，我没打算把这些公布出去，你可以继续研究，它们都是你的心血和结晶。”

  托尼近乎气笑了，他后退几步，张开双臂，将自己的怀抱展示给复联的所有人。大笑之后就是愤怒，他一把摘下墨镜扔在桌上，右手用力扯开脖子上的领带，侧身站立，指着尼克·弗瑞，神情扭曲地笑着。

  “你在威胁我？”他迈出步子，“你在威胁我吗？”托尼一步步向屏幕靠近，最终站在了桌子前，双手撑在两侧，近乎讥笑地质问：“我问你，你，尼克·弗瑞是在威胁我吗？”

  “咣当——”抬手一推桌子，上面的小瓶小罐纷纷晃荡着倒下，投影在桌上的通讯岿然不动。

  “我并没有这么说托尼，你不应该这么想。”尼克·弗瑞注视着对面喘着粗气的托尼，依然气定神闲。

  “哈——你们神盾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托尼盯着屏幕，扯着嘴角，他想要嘲讽一番，又觉得尼克·弗瑞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更不会理会他的嘲讽，甚至还有可能用一种看不懂事大龄熊孩子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特工头子，向来只在意结果。道德，甚至法律对他来说，可谓是毫无用处。

  “够了。尼克·弗瑞，”史蒂夫挡在了托尼的面前，严肃地望着画面中的他，“托尼在做这些装甲之前都和我们说过了，我们同意了他的想法，并主动参与进数据收集中。”

  他顿了一下，观察了两秒尼克弗瑞的反应，而后继续说：“所以，你没必要拿这个来攻击托尼，这件事我们早已知道。复仇者联盟是联合国的下属机构，虽然是你牵头组建的，但是你没有随意探听我们内部资料情报的资格。”

  “如果我们愿意，可以追究你的责任，尼克·弗瑞局长。”队长的话又让这位卤蛋头局长有点惊讶，他本以为若是说出托尼的行为，按照史蒂夫那个自由美利坚的理念，肯定会和托尼吵起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彻底引开视线。

  神盾局对这些超级英雄都做过专门的个人画像，他们日夜分析和揣摩他们的思想，想要找到一个既能让他们为共同目标一起并肩作战，又能不真的抱团对抗政府的方法。

  通过长期的研究，他们断定人权的自由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在之前的观察中，他们发现，托尼看起来一切正常，实际上在那次纽约大战后就陆陆续续出现一些ptsd患者常见的行为。比如突然进行各种反队友装甲的设计、人工智能技术不断更新，个人的行为作风不断改变......

  从纽约大战之后，托尼就再也没有举办过轻松愉快的个人宴会了。

  双方最终不欢而散，通讯挂断，托尼跌进沙发，拉起一个抱枕就盖在头上，散发出一股颓唐的气息来。在史蒂夫的示意下，其他人纷纷离开，留给他一个安静的个人空间。

  “咯嗒！”门关了，室内一片寂静，就连灯也被关了，老贾贴心地放下遮光帘，室内陷入黑暗。

  “唰——”

  托尼一把拉下脸上的抱枕，焦糖色的眸子里神采奕奕，他哈哈笑着展开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洋洋得意地抬抬下巴。

  “老贾，你说我的表演怎么样？”

  “很完美，Sir。不过根据合格的演技来判断的话，您的情绪表达稍微有些过于用力，容易引起怀疑，建议您进一步学习提升演技的相关技巧，这边为您筛选出了一些课程，如果您需要......”

  “哦，闭嘴，老贾，安静点，好吗？！”

  托尼摆摆手，不想听管家的唠叨。

  尼克·弗瑞，呵——早晚要把你那张死人脸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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