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是打出来的！”穆子由瞅准空档一刀冲着塔尔加腰身刺去，“你试都没试怎么知道没有生路！”

  塔尔加不躲不闪，任由穆子由捅了自己一刀，但是毫发无伤。

  “你看到了，这就是人类正在做的事情。”塔尔加说道，“人类的那些抵抗塞蒙星人根本没有影响，人类的败落只是时间问题。”

  “与其白白费时间精力去抵抗，不如接纳他们，让他们做他们要做的事情，我们还能借此与宇宙接轨，何乐而不为？”塔尔加说道，“人类的征途是漫长的，总有一天会有人带领成长起来的人类突破塞蒙星的奴役，但绝不是现在！”

  “你这是歪理！”穆子由怒不可遏，拉开身位怒斥，“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被塞蒙星奴役人类的血性迟早会被磨灭，到时候人类还是人类吗！那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就是信念的不同。”塔尔加目露威光，“所以我们不死不休。”

  塔尔加奋力一拳，穆子由来不及躲避，被打在了右肩。

  “你的右肩暂时用不了了。”塔尔加说道，“这下你怎么赢我。”

  穆子由似乎不信邪，左手匕首探出，身形闪烁刺向塔尔加的咽喉。

  塔尔加本想躲闪，但这正好是废掉穆子由的好机会，便保持格挡姿势不动，挨了穆子由这一刀。

  穆子由一刀无果，准备抽身离去，却被塔尔加拉住了右手，左边失守马上就要被塔尔加打到。

  “你太自大了，塔尔加。”穆子由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塔尔加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侧翻滚躲过了穆子由突如其来的匕首。

  “怎么做到的？”塔尔加看到穆子由恢复正常的右臂问道，“你确实被我打到了。”

  “这还要多亏了你。”穆子由说道，“能硬接我一刀却不受伤，而且又跟我同为存在使者，定然是你在能力技巧上胜过我。”

  “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你是怎么接下我那一刀的，我想要抗住你的拳头只需要给你降级就好了。”穆子由说到，“存在有等级之分，你怎么就没写一篇论文呢？”

  “原来你注意到了。”塔尔加拉开了距离，“那你是在我接触你的一瞬间降低了我的等级，所以我的拳头对你没有效果。然后你又趁我自降等级对你出手的时候用右手偷袭，好一手信息差。”

  二人目光接触，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既然都亮了底牌，也就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远离战场！”陈轩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对指挥官大喊。

  指挥官闻言不敢怠慢，连忙下令让军队撤离。

  就在军队离开的那一刻，一抹刺眼的白光亮起，那是穆子由扔出的炸弹。

  “訇”

  一股热浪席卷而来，最后撤离的几名军人被掀倒，前方接应的人见状赶紧拉着几人朝掩体后躲去。

  “你真幸运啊，塔尔加。”穆子由看着火光中毫发无伤的塔尔加说道，“你几乎是我的天敌了。”

  “你不也一样。”塔尔加捏起拳头朝着穆子由冲了过来，“抹去存在，多特殊的能力。”

  穆子由不紧不慢躲开这一拳，一脚踢到塔尔加的大腿让他一时失去了平衡。

  “怎么特殊了，不都是存在吗？”穆子由问道，“你倒是说个明白。”

  “你绝对没读过圣殿骑士团那些古籍。”塔尔加稳住身体，欺身上前，“花国古往今来所有的存在类权能使者都只能增加降低存在等级，从来没有人可以抹除存在的！”

  穆子由皱起眉，偏了偏身子想躲开塔尔加的拳头膝盖，却被塔尔加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肩胛骨上。

  “你不也能看到我！”穆子由说道，“这算什么抹除？不也是降低等级？”

  “那不一样！”塔尔加后撤两步，“降低等级怎么可能抹去自身的身形？隐身这种能力除了物质和空间，你是第一个！”

  “好机会！”穆子由看到塔尔加左脚没有踩踏实，正好是进攻的绝佳机会！

  “咻”

  一柄匕首飞出，瞄准的是塔尔加的眼睛。

  塔尔加连忙躲开，左脚没站稳一个踉跄，胸口被穆子由的另一把匕首刺中。

  “等级妨害。”穆子由说道。

  塔尔加笑了一声，张开嘴，里面是从器官翻涌上来的血液。

  穆子由扭转刀身，把塔尔加的胸腔划开。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穆子由一身。

  “咳，呼噜······”塔尔加想要说话，但是喉咙都是血液，一句话说不出。

  “是我赢了，塔尔加。”穆子由说道。

  塔尔加面带笑容，闭上了眼。

  “走。”波福娃说道。

  波洛奇放下望远镜，掉头一脚油门朝来时的方向去了。

  塔尔加本来的目的地是哪？没人知道了。

  他永远倒在了异国他乡的林间公路上。

  只是他的背包还在波洛奇租来的车上，那根权杖还在那里。

  “师兄，这事算解决了吗？”陈轩走上前来，“我怎么总是觉得有一口气卡在那没上来。”

  “权杖。”穆子由向塔尔加来时的方向看去，隐约还能看到被波洛奇开走的那辆车。

  “来人清理现场，剩下的人去追那辆车！”乐歌吩咐道。

  波洛奇有些弄不清自己的心情。那是权能使者，为何会自相残杀？

  “他们追上来了。”波福娃说道。

  “那能怎么办？军队的车是这辆破车能比的吗？”波洛奇说道。

  “用那根权杖试试？”波福娃从塔尔加的背包里取出了那根权杖。

  “这是什么？”波福娃看着从塔尔加包里掉出来的一颗我奇怪地果实问道。

  “什么什么东西？”波洛奇有些不耐烦。被军方的车追着，自己又不知道停还是不停，心情愈发急躁。

  “一颗果子。”波福娃拿起那颗果实，“一个苹果，上面这是，蛇？”

  “什么东西！”波洛奇一个急转弯，波福娃没控制住平衡倒了过去。

  “干什么这么着急！”波福娃埋怨道。

  “又不是你背追，你当然不着急！”波洛奇说道，“别说话了，让我专心开车！”

  波福娃闭上了嘴，低头研究起那颗果实。

  “能吃吗？”波福娃想道。

  正想着，波福娃另一边的权杖上的水晶亮了起来。

  “嗯？”波福娃拿起了权杖。

  “嗡”

  嗡鸣声从水晶中传出，一股波动穿透了波福娃，也穿透了波洛奇，蔓延了周围好几公里。

  “刺啦”

  波洛奇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波福娃问道。

  “我感觉不对劲。”波洛奇看上去很痛苦，“头好痛！”

  波福娃看了眼手里的果子，把它放在波洛奇的肩膀上。

  波洛奇感到一阵清爽，回过身来看到那颗果实。

  “这是？”波洛奇问道。

  “訇”

  爆炸声突然响起。

  波洛奇向车窗外看去，那是一辆军用越野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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