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当我知道网恋对象是你的时候，我在讲台下看见你戴着那枚戒指的时候，你知道我回去在想什么吗？”陈源回忆着当时自己的心情。

    “在想什么？”

    “我觉得很离谱，有一种违和感，努力尝试了很多次都不敢把你跟我网恋的女朋友合在一起，”陈源眼中充满不理解，好似在还原当初自己的疑惑，“你让学生感觉很高不可攀，无法触碰。但我知道了你私底下是个小夹子……这太反差了。”

    “反差……其实是从小到大的性格养成，总有一个标准去要求温婉的女性应该是什么样的，她可以去那样做，但不代表内心就是那个性格。”姜凝想了想回答道。

    她正常的时候，就是大学里那副样子。

    在外要注意举止得体。

    那回到家后，面对姜瑶，两姐妹之间就没那么多规矩，她会稍显姐姐的泼辣。

    可跟陈源在一起又与这两种状态不同，她会忘掉很多东西，回归最本质的自己，当她跟陈源幼稚的打闹或者说很腻的称呼时。

    比如喊“宝宝”，“崽崽”，这一类。

    会很羞耻，但是很爽。

    有一种释放的快感，让人上瘾。

    她说不清缘由，彷佛是一直存在的那一层障壁，被狠狠的戳穿，之后浑身的血液流速变快，忍不住勾起手指捻住衣角用牙齿咬住嘴唇。

    然后一颤抖，就愉悦了。

    所以女人真的是很奇妙的一种生物，她们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我还是不太理解。”

    陈源虽然不理解，但他感觉自己对凝凝的了解在加深。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跟瑶瑶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随心所欲，他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因为瑶瑶会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

    可凝凝的想法并不会表现在脸上。

    她不会生气就瞪眼，难过就大哭。

    她不会烦恼就叹气，愤怒就掐人。

    她只会眼神忽明忽暗，抿着唇说一句“好吧”。

    “就是……跟你在一起会做出平常绝不会做的动作，说绝不会说的话啦。”姜凝有些羞涩道。

    “具体呢？”

    “嗯……”

    姜凝看了一眼他，又扫视周围。

    入了夜，这条本来就人烟稀少的街道，此时行人更少了。

    隔得远远的街的对角，依稀可见几个走着的身影，可能是早早吃完饭的本地大爷大妈出来散步。

    过了片刻。

    路灯忽然亮了起来，昭示着夜晚的真正来临。

    这一抹柔和的光洒在长椅的边缘，照着陈源的衣角。

    姜凝有些犹豫，她好看的眉头都蹙紧了，漂亮到让人禁不住惊叹的脸上涌上一抹羞红……她好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闭着眼。

    想着反正明天就要回明珠市了。

    “你过来。”她轻声讲。

    “要做什么？”

    “腿，把腿伸过来。”

    姜凝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之后抬起双腿，自己压着裙摆，把修长白皙的长腿搭在他的膝盖上，整个人坐躺在长椅上。

    从陈源的角度，只要低下头。

    便可看到滑润的大腿根，饱满无比，闪着象牙一样的白色。

    他愣住，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因为欲遮欲掩，朦朦胧胧。

    “呼~”姜凝放松的舒出一口气，靠在他的肩头，微微曲腿，“这样就很开心，之前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学校里，长椅上，那些情侣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亲热，男生的手还放在女生的腿上。我会觉得他们不知羞耻，女孩子更是一点儿也不懂矜持。”

    “现在伱这样做？”

    “对，现在我这样，就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虽然羞耻但是浑身发烫……这是只有小女生才会做的动作。”

    “那你现在就是我的小女生。”陈源低声道。

    “嗯，我现在就是你怀里的小女生，是你的……你的宝宝。”

    姜凝说着，藏在运动鞋的脚趾抠的梆紧，粉拳也攥紧了，她不敢去看陈源的眼神，躲躲闪闪。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喊“天呐，姜凝你在说什么啊？”

    “那我也可以摸腿吗？”

    “可以，让你摸。”她轻咬红唇。

    陈源的手就这样搭在了姜凝的腿上，一瞬间，他体会到凝凝的皮肤有多么滑腻，而且还可以端详她由于过度羞涩而绯红的脸颊。

    “陈崽……”她凑近了些，在耳边说着：“你可不可以叫很幼稚的称呼，叫我。”

    “宝宝？”

    “嗯嗯，加上凝凝好不好？”

    “凝凝宝宝，好喜欢你……”陈源也脸红了。

    “喜欢哪里？”

    “喜欢你温柔、漂亮、体贴，喜欢你的腿……额，总之都喜欢。”

    “那就多摸一摸，今天凝凝宝宝给你福利，乖乖的做你的小女朋友，听你的话……”

    “真的假的？”

    “不骗你。”

    “那你可不可以叫声老公听听？”

    “……”

    “你不是刚说了听话。”

    “好吧，我酝酿一下，”姜凝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脸颊烫的都能煮熟一个鸡蛋了，她轻启唇沿，又慌忙闭上，看着陈源欲言又止，片刻后直接闭上了眼睛，鼓起勇气轻声道：“老公~~陈源老公~”

    “陈源是谁老公？”

    “是凝凝宝宝的老公。”

    “那凝凝宝宝喜不喜欢她老公？”

    “你……喜欢行了吧，别再问了，我……”

    姜凝的声音已经轻若无物，夹杂着颤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这幼稚到让人晕眩的对话。

    却让她感觉无比的快乐，愉悦。

    所有的烦恼都被忘掉，只有恋爱的黏腻，相恋的美妙。

    第一次被叫“老公”，陈源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上，他现在头很大。

    有些无法思考。

    姜凝越害羞，越想反抗，他就越兴奋。

    陈源的手游离在长腿上，正开开心心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滑向大腿根。

    “你干什么……”姜凝嗔怨道。

    “没事，你原来在岚大不是受伤了嘛？我给你检查一下好点了没有。”

    “受伤？”姜凝愣了一下，又快速反应道：“不准乱摸，不让你检查……”

    她使劲压住裙摆，瞪了陈源一眼。

    陈源眨了眨眼睛，只好作罢。

    不过他倒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没有摸到疤痕呢？

    难道是夜里光线太暗，他找错了地方。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陈源默默的思考着这个事情，反正姜凝是严防死守，再不让他动手了，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一直讲话讲到肚子饿的“咕噜噜”叫起来。

    看一眼时间，居然八点半了！

    ……

    “嗡嗡”的吹风机声响着，昏暗的房间开着床头灯。

    窗外，高耸的酒店大厦亮着橘色的灯带，往外看夜景还挺好看的，而且那个椰树的标识也绿莹莹的发光。

    陈源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他跟姜凝又去吃了一顿垃圾食品，之后再没有任何玩乐的心思了。

    忙碌的一天已经过去，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姜凝去洗澡了，从她进入浴室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她在吹头发，这昭示着吹好头发她就要来躺下。

    陈源犹犹豫豫，还是不想再拖着了。

    他打开绿泡泡，给江正峰发送了一条消息。

    具体就是询问老爸认不认识比较好的精神医生，他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姜凝这么没年头的变化下去，一会儿凝凝，一会儿瑶瑶。

    而且，这几天他偷偷查了很多关于这类精神疾病的资料。

    看那些医生说的都挺骇人的。

    说这种已经很严重了，还会产生幻觉，有此症状的人大抵会被折磨一生，一般确诊后会通过药物来进行控制，长年累月的吃药。

    但吃药并不能痊愈，只能起到稳定的作用。

    但精神类药物会严重影响一个人的状态，削减食欲，蓄积中毒，影响睡眠，甚至对器官造成不可逆伤害。

    陈源越查越感觉心惊胆战。

    他非常心疼姜凝，可目前他几乎没有帮忙的能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只能借助江正峰的力量。

    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儿媳妇！

    发送完消息。

    陈源垂下双眸，有些伤感。

    说实话，就今天姜凝哭的时候，给他造成的冲击很大，心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原来没有的感觉，也对未来的态度没有那么乐观了。

    相爱本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者说，坚持世界上任何一件事都不容易。

    总会遇到种种阻挠。

    那些幸运走到最后，能够白发苍苍还牵着手一起买菜遛狗的老人，也许都承受了接近一个世纪的悲伤。

    “白头偕老”在华夏的文化里是一个很美好的词汇，无数人都渴望携手自己的伴侣走到这一步。

    可这种美好的抽象概念，一旦具象化为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流逝，生活里的柴米油盐，观念不合导致的一次次吵架，以及很多时候对方没有任何理由的坏脾气。

    看起来，便没那么美好了。

    陈源忽然很迫切的想要长大……

    这种感受，以前几乎没有出现过。

    他想要赶紧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而并非一个青涩的男孩，这样也许就能够给凝凝足够的安全感，她便不会再向今天这样哭泣。

    男孩一生中总有几个这样的瞬间。

    陈源刚放下手机，大概是那边的江正峰工作期间看见儿子发消息了，立马就回过来了。

    “怎么了？你生病了？”

    “没，我一个朋友好像有这方面的疾病。”陈源解释。

    这话一过去。

    那边江正峰才放下心来，回消息的速度也没那么急促了。

    “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嗯，很好。”

    “那我帮你问一下，不急的话明天给你答复。”

    江正峰言辞恳切，连不急就明天说，这种话都来了。

    那要是陈源急的话，岂不是他今晚就要帮忙去问？

    看见他说的。

    陈源内心也是一阵感动，说了句谢谢爸。

    那边立马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这微笑看起来阴阳怪气的，陈源知道亲爸不是那个意思，微笑就只是表达开心。

    聊完之后，关闭手机屏幕。

    他默默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借助亲爸的力量，好好去学习一些东西，不能只是单纯的当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

    以后再遇到事，一直张嘴，他也不太好意思。

    过了年，他也十九岁了。

    原来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平淡的过完一生，从来没觉得一辈子像自己的养父养母那样，挣几千块的工资生活在小县城有什么不好的。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人一定是要向上走的，不然在遇到生老病死这样的大事之时，会感觉到强烈的茫然与无力。

    正当他思绪乱飞的时候。

    “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停止了，身穿真丝睡裙的姜凝走进卧室。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过很多次，可她依然有些娇羞，眼神看着地板走路，不去看躺在床上的陈源。

    她绕到柔软大床的另一边，故作轻松的坐了下来。

    凝凝的背影很漂亮，蜂腰圆臀，将灰色的床单压出褶皱，柔软的屁股陷进被窝。

    她理了理头发，自言自语道：“算了，今天有点累了，不敷面膜了，直接睡觉……”

    说着，姜凝关上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幽幽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这就睡了？

    陈源心想。

    他懵神的环顾一片漆黑的房间，鼻尖充斥着她身上香香的沐浴露味道，心里被挠的有些痒痒的。

    “凝凝？”

    “怎么了，陈崽。”

    “你身上挺香的。”

    “刚洗完澡嘛，不香才奇怪，”随着窸窸窣窣一阵声音，黑暗中朦胧可以看见她好像是把手臂伸了出来，轻轻嗅着，“冷荔枝味道蛮好闻的，回去我买一份这个沐浴露喔——”

    话没说完。

    一声讶异的惊呼响起。

    陈源已经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手臂环着她的脖颈，紧紧相拥，耳鬓厮磨。

    “凝凝宝宝~”

    “嗯……”

    她像蚊子哼哼一样应答着，不贴着耳朵听根本听不见。

    “在外面你叫我什么来着，现在能不能再叫一遍。”

    “不要。”

    “为什么？”

    “当时情绪不好，现在冷静下来了，我叫不出口。”

    “你现在很冷静吗？”

    “对啊，”姜凝说话倒真的很平淡，被搂着也躺的很自然，她柔声道：“还有点困，我要睡了。”

    “那你睡吧。”

    “嗯。”

    姜凝闭上眼睛，去感受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睡意，她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待眼睛适应了一点儿周围的昏暗，陈源能看清她的睡颜了。

    几分钟的时间，她的呼吸已然恬静。

    好似真的已经进入了梦乡。

    陈源越看她，越觉得凝凝的成熟感十分诱人，纵使她什么都没干，可露在被子外的香肩和锁骨漂亮的紧，脖颈也白皙如同天鹅脖颈。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

    没过片刻，姜凝的脸就红的要滴出血来，还在装着睡觉。

    ……

    “嘤~”

    一声极短促的嘤咛，她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瞪着陈源。

    “你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睡得着了。”

    “我试了，完全不行啊，主要是你太好看了，躺我身边就心跳加速，感觉很难受……我不会一晚上都睡不着吧。”

    “难受？”

    “对啊，特别难受。”

    “你不会是在说那个吧？”姜凝咬着水润唇沿，霎时间娇羞起来。

    “凝凝宝宝，你最好了，可不可以帮帮我？”

    姜凝呆滞片刻，好久没有说话。

    良久。

    她犹豫着叹出一口气，似乎是觉得最后一晚了，要不……

    “怎么帮？”她问。

    “就上次那个。”

    “上次？”

    姜凝思考着，心道坏了，一定是姜瑶做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个臭瑶瑶，又捷足先登？？？

    她微微眯着眼睛，小拳头已经攥紧。

    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收拾妹妹一顿。

    可关键是，她不知道姜瑶到底做了什么啊……那要怎么办，现在呆愣着会不会穿帮？

    被陈源意识到就坏了……

    姜凝一时间有些为难，她只能思考瑶瑶的尺度……以她大胆的个性。

    恐怕！

    姜凝双颊上飞起两片绯红，一咬牙，涨红着脸掀开了被子。

    “你不许看喔！”

    “好，我绝对不看。”

    陈源无比期待，闭上了眼睛。

    可紧接着。

    ……

    “咳咳咳！！”

    姜凝真的是豁出去了，她本来就不知道几项涩涩的知识，更不知道瑶瑶做的事情。

    唯一懂的那个，她还不会。

    只能被迫生涩的尝试一下。

    但是这生涩尝试福利却拉满了，陈源大脑一片空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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