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心腹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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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送走宿元景当天,便带着阮小七前往卫州。
阮氏三雄乃出身水军,虽然现在已是马背上的强者,特别阮小七继承秦明的能力,此时已经与林冲打得有来有回,但主营水军业务不能荒废。
这几年跟着杨长转战各地,阮氏兄弟受制于各地河流狭窄,并不适合建造大型战船,所以水军主要任务是运粮,偶尔参战也是作为步军。
此次,杨长先让阮小五南下,就是为了在黄河沿岸布防,顺便打造属于自己的战船,阮小七则是来充当副手。
按照杨长的战略规划,等河东稳固之后先取河北,次取关中连一片,再南下收拾残局,最后北上灭金。
而除了关中不好进大船,河北、河南、荆州、山东、江南等地,到处都是水军用武之地,提前准备很有必要。
两人来到治所汲县,被闻焕章、阮小五等人迎入城中,进了宋江的招讨使司衙门。
杨长刚坐上宋江的帅位,孙新夫妇便引李云、朱富师徒来见。
李云、朱富刚到阶下站定,突然齐刷刷纳头就拜。
杨长慌忙起身去扶,并客气道:“大家以前做兄弟,如今见面不必如此,以后仍以兄弟相称,快些起来。”
“您是晋王,我们岂敢如此,合该行跪礼”
当朱富说出此话,被杨长扶起师父李云,听后双腿一软又下跪。
奈何杨长双手似铁,李云想跪却跪不下去,于是以半蹲姿势行礼,并道:“晋王,朱富所言甚是,宋江只是太尉而已,我们偶尔也要如此,您现在身份高贵,不跪不合规矩”
“什么破规矩?”
杨长单手挡住李云,同时弯腰用右手扶起朱富,他轻轻一提就有千斤力,这两人哪能再跪得下去?
“说了不跪就不跪,我这儿可不兴那些,不信你问问他们,何时向我跪过?大家都是兄弟。”
“你们安心站着就是,哥哥向来平易近人,才不像黑三郎般摆架子,早就该弃暗投明了。”
听到阮小七唤哥哥,李云、朱富对视了一眼。
好像在说:晋王似乎没说假话,咱们之前跟了个什么玩意儿?
朱富站定之后,即对杨长抱拳,正色道:“晋王乃真英雄,我们之前瞎了眼,跟着宋江与您作对,特别是我那兄长朱贵,还潜入潞州造成麻烦,小弟给您赔罪了。”
“事情过去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令兄之事我很抱歉,没想到宋江如此心狠”
“宋江?哼.”
听杨长这么说,朱富哪还有一句好话给宋江,当即骂道:“这人为自己当大官,间接害死多少兄弟?说他畜生都不为过。”
“是啊。”李云也搭话附和:“当初卢承宣被陷害,我们就应该跟着走,朱贵也许不会死.”
“没用的。
朱富直摇头,“兄长当初被段景住裹挟,早已在暗中投了宋江,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阮小七见状,也来接话安慰:“你能想开就对,暗箭射杀朱贵的凶手徐宁,被擒住押去了阳曲,你们可以跟哥哥一起回太原,和我兄长及刘唐一起手刃仇人。”
“好,多谢.”
“说起凶手徐宁,我是真没想到,晁天王居然也是他杀的,还是宋江秘密授意,当年我们的眼睛呢?都没装在眼眶里吗?怎么没看出宋江小人?”
听了李云的感叹,阮小七突然想到什么。
他看着阮小五,一脸激动说道:“兄长,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晁天王离世前,曾提议晋王来做寨主?他说不定知道宋江害他,我们当时真蠢.”
“都过去了,此时能够水落石出,也能告慰晁天王,跟着晋王好好干。”
“嗯”
阮氏兄弟一唱一和,杨长借着两人的话题,向顾大嫂发问:“关于晁天王死因,你们有没有往相州散布?”
“有的。”
顾大嫂颔首,对曰:“当初我们拿下卫州,特意放了些俘虏,但好像作用不大.”
“天下都已大变,大家也从梁山贼寇,变成了有官身的人,谁又会揪住不放?宋江卖国都没事,出卖兄弟又算得了什么?”
杨长淡淡摇了摇头,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对了,他们两人以及董平、索超等人的家眷,都从应天接出来了吗?”
“都接出来了,不过后续再要接就难了,其余梁山家眷被管控,麻雀们很难接近.”
“以后再说吧,就像病关索杨雄一样,有人不在乎应天的家眷,说起杨雄,石秀还是想办法游说过来,我明天要回阳曲,你们夫妇暂时留在卫州,一方面监视相州兵马,一方面发展几个兄弟。”
“行,我的人已经去了相州,应该有些效果.”
顾大嫂话音刚落,杨长又急忙叫住她,提醒道:“对了,像白胜、段景住之流,就不要浪费唇舌,我这里没他们位置。”
“我们省得。”
“另外.”
杨长看了看闻焕章,又扫视在场其他人,沉吟片刻后说道:“闻先生也要跟我回去,怀、卫两州都暂由林冲节制,你们要听从他的安排。”
“是。”
众人异口同声。
两日前在怀州,宿元景曾提醒杨长,他封王能激励军民。
老百姓可能单纯高兴,但各级官员就有独特期待,特别是那些出生入死的将领,这个时候等着论功行赏,所以杨长要带走闻焕章。
封官,是一门艺术。
乱封容易出事,需要智囊建言献策。
杨长安顿好怀、卫两州军政,就带着李云、朱富等人出发,经卫州境内的白陉北上,从泽州陵川取近道回太原。
留下几员将领则各司其职,有人负责军务、有人负责民生,而孙新夫妇则乔装改扮,潜入隔壁卫县、黎阳两地,一方面拔除吴用派出的暗探,一方面为策反石秀等人努力。
大约六月中旬,赵构的各路北伐军队,纷纷往梁山附近集结,按照枢密院的建议,准备从黄河下游沧州渡河,然后取河间、保州等地。
当然,事出必有因。
他们不敢走陆路,即金人南下北归,顺着太行外的路线,就是怕惊动杨长,怕他给北伐使绊子。
西朝廷能想到的战略,人家东朝廷一样能想到,单纯就是为了避开杨长。
如此一来,宋江麾下的水军,就被朝廷全数征调,这让吴用变得不安。
失去水军保障,撤退就会有风险。
相州仅有的两万人,即便有半数都是新兵,也是宋江最后家底,吴用打了包票要留住。
而杨长只要南北夹击,这支兵马很快就会化为乌有,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撤退,这位新任御营中军副都统制,在水军调走后就做了准备。
除了往外广派细作,还将相州的主力部队,调至临近大名府的永和镇,美其名曰是练兵,实则是为开溜做准备。
一旦杨长南北夹击,吴用就带兵从大名府渡河,那里是赵构的龙兴之地,一直有兵马驻守两岸。
当然,永和镇条件相对艰苦,除了呼延灼、花荣、穆春随军,其余人都留在州治所安阳。
吴用这一次大调动,给了顾大嫂的麻雀们机会,成功入城联系上石秀。
石秀原是宋江铁杆心腹,但自从杨雄在潞州被俘之后,他就发现有人监视自己。
监视他?开玩笑。
拼命三郎性格中的谨慎,完全是来自对环境的敏感,那是在自卑的心态下,练就的特有本领。
潜伏跟踪的行家,如果有人在自己身边鬼鬼祟祟,石秀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潞州期间被监视,石秀知道也没往心里去,毕竟杨雄给他写过劝降信,而且自己两次败得偶然,所以依旧对宋江忠心。
不过到了相州后,身边的监视不但没少,反而比潞州时而多。
那一刻,他心中起了怀疑。
究竟是吴用自作主张,还是公明哥哥仍不放心我?
石秀本来准备当面推心置腹,可惜宋江要急着回应天面圣,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而吴用对他的监视仍不放松。
心如石头能捂热,也如石头能变凉。
况且,忠心二字本来有价,需要持续利益给与保障,只有极少数意志坚定者,能对某人至死不渝。
石秀就是如此,困穷受苦让他没尊严,宋江不但给了他尊重,还给了他地位与富贵。
留在相州这些兄弟,哪个不是江湖经验丰富?谁又没看出吴用防住石秀?所以原本宋江给他尊严,此时又被监视者们撕碎。
叛逃就像出轨,要付出名誉等多重代价。
石秀尊严即便被撕,但他仍用谎话骗自己。
这只是吴用个人意志,或许是延续潞州时的命令,而公明哥哥走得匆忙,并没让他解除自己监视。
等哥哥从应天府归来,自己只要找他当面表忠心,眼前窘境就会迎刃而解。
然而,宋江去了应天不久,朝廷就给吴用授以实权,感觉要取代宋江一样。
传旨使者坦言,宋江被派往江南招安方腊,这不是文官干的活儿吗?哥哥这种实权武将去干什么?
石秀胡思乱想之时,孙新夫妇派去相州麻雀,陆续发力开始散布流言。
相州梁山将领的家眷神秘出走,应天府梁山将领家眷被官府控制,宋江被褫夺军权被贬往江南,朝廷要任命新的主将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就连吴用一度也拿不准,还派人往应天府核实情况,敏感的石秀更是无法甄别。
没人挽救自己尊严,就连朝廷给的富贵也保不住,留在相州还有啥前途?
在他犹豫不决时,顾大嫂的麻雀找上门,表示杨长诚心接纳他,杨雄、时迁都希望他弃暗投明。
想到时迁、顾大嫂都被重用,凭自己本事还不能混出头?关键杨长前途不可限量,此时去投还能帮着打天下,再晚剩下的机会就不多了。
石秀听后把心一横,便开始准备秘密离开。
而麻雀让他多策反几人,也与石秀的想法不谋而合。
自己若多带几个人,总比空手去投受重视,这就是所谓投名状。
当时张顺、孟康带水军离去,花荣、呼延灼外出永和镇练兵,除了受伤的张清、黄信、郭盛三人,安阳就剩杜迁、白胜、段景住以及吴用。
杨长点名不要白胜、段景住,唯一可策反的就剩元老杜迁,但以石秀这些年对他的接触,发现杜迁是个过且过的人。
林冲火并王伦推晁盖为主,杜迁一言不发;晁盖死了推宋江为主,杜迁一言不发;段景住、白胜出卖卢俊义,杜迁还是一言不发
你这样的人,还能怎么改变?
石秀担心策反不成,自己可能有暴露风险,便把主意打到伤员身上。
安阳的三名伤员,黄信是宋江心腹,杨长还亲手斩杀了他师父秦明,第一个被石秀排除。
张清上山时间较晚,虽然深受宋江喜爱与重用,但他和董平都不是绝对心腹,是可以发展的对象。
石秀觉得自己都能动摇,郭盛还未必有自己忠心,所以他也可以试一试。
当确定好目标,石秀便开始试探。
先看伤势,再说大事。
要是离痊愈还久,增加一个拖后腿的,反而不容易脱身。
石秀首先去看了郭盛,结果他伤至少还需百日康复,索性就没有往下展开,想着若是张清也是如此,就只能空着手去投杨长。
上午见了郭盛,下午又带着应季水果,来到张清住处。
当时张清在家休养,下身穿着轻薄麻制长裤,精着上身在席上午睡。
石秀轻轻唤走侍从,站在门前观察了半个时辰,看到张清中途翻了三次身,其中两次都压到了伤腿,但他丝毫没有反应。
他腿伤好了?
为什么不向吴用说明?伤愈就能去永和镇练兵,他也有别的想法?
想到这里,石秀蹑手蹑脚靠上前,并试着拍打伤处。
“我在午睡,别来搅扰!”
“张将军,好自在啊。”
“嗯?”
张清闻言惊醒,猛的坐起了起来,看到来人是石秀,好奇问道:“哥哥何时来的?吓了小弟一跳。”
“我也刚到,给你带些水果消暑。”
石秀简单应付后,指着张清身前提醒:“欸,你的左手按着伤腿,是腿伤已经好了吗?”
“啊?”
张清一愣,急忙解释:“刚睡醒,有点麻,盖住了疼,嘶.”
“原来如此,那你右腿麻么?我来帮你揉揉。”
“不麻,不用麻烦哥哥”
“别客气啊。”
石秀不由分说下手,揉了几下见张清反应,突然惊呼:“哎呀,我刚才记错了,这才是兄弟的伤腿,刚刚你一点没喊疼,看来你痊愈了。”
“呃”
张清晃了晃脑袋,心说我真是睡昏头,怎忘了那条是伤腿?随即尴尬对曰:“许是今天才好的,还没来得急告诉大家,哥哥真是小弟福星”
“你真当我是福星?那哥哥带你去享福,怎样?”
“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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