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里，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二人对面而坐。

    易中海点了一个花生米，点了一个红烧肉，一盘饺子，一瓶莲花白。

    贾东旭很惊讶问道：“师傅，你肉票够吗，不够我这有。”

    易中海说：“够，我这定量你还不知道啊。”

    易中海的定量是挺高的，七级钳工啊。

    等付了钱，酒菜上来以后，俩人就唠着轧钢厂的那点事。

    “师傅，你说这杨厂长坐稳了没有，感觉总是抓生产，人他也不管啊。”贾东旭说道。

    易中海说道：“难说，几个副厂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咱就是工人，看着就行。”

    “也是，我觉得现在还行，但四级真的挺难的。”贾东旭吃了一口菜说道。

    易中海提起一杯酒，跟贾东旭碰了一下，喝了。

    贾东旭也喝了，问道：“师傅，咋感觉伱有事呢，你有事就说。”

    易中海沉默了一下，说道：“东旭啊，你当时拜的是儿徒，我这也是把你当儿子看待，今天跟你说说掏心窝的话。”

    贾东旭正了身子，听着师傅说话。

    “东旭，你知道我无儿无女，我这以后和你师娘，也无依无靠的。”易中海说到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贾东旭激动地说道：“啥啊，师傅，啥无儿无女，你不是有我呢嘛，你这以后的事儿，都归我管，你把心放肚子里，别老胡思乱想了，来我敬你一个。”

    易中海听贾东旭这么一说，眼泪就下来了，这是头一次听贾东旭这么说。

    师徒俩干了一杯。

    贾东旭说道：“以前啊，是不懂事，看不清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放心吧，您啊，是我师傅，也是我爹，你和师娘的事儿，都归我管。”

    易中海终于得到他满意的答复，心中很是高兴，俩人就唠嗑喝酒。

    易中海喝多了，贾东旭找了一个服务员，一起给扶回家去。

    到家给安顿好，跟师娘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四合院从这天起真的安静起来。

    八月的时候，阎家迎来第三代。

    阎家和于家人都来了，生产很顺利，胖胖的小男孩，六斤三两。

    起名的事儿阎埠贵是当仁不让，叫阎永庆，小名庆庆。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于莉就出院了，回到甘井胡同家里，杨瑞平还是在这住到于莉满月。

    于莉的母亲也住了进来，两个老人伺候，一下就把阎解成解放了。

    阎解成现在工作也是挺忙的，要提科长了。

    阎埠贵看阎解旷抱着孩子不撒手，就不乐意了，上去就抢过来，还没抱稳呢，杨瑞平就接了过去，生气的说：“小孩脆弱，不能这么折腾。”

    阎解旷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有了孙子就不要老儿子了。”

    阎解娣哈哈大笑，说道：“没有孙子，也没有老儿子，还有老闺女呢。”

    两家人哈哈大笑。

    四合院东厢房

    贾梗同学在看孩子，逗弄着槐花。小当早就跑没影了，听说现在跟张二柱的儿子混一起了。

    贾东旭喝着茶，跟他妈说着话。

    两个人起了争执，秦淮茹不知道听谁的。

    贾母说道：“找你师傅多好，还不用欠人情，你师傅手里就有学徒工名额。”

    “妈，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找我师傅，淮茹进厂只能当工人，她学得会吗？这事儿，还是得找何雨柱，让淮茹进食堂，轻松点，咱家又不指望那点钱。”贾东旭说道。

    “你这事儿，不找你师傅，你不怕你师傅知道了多想，就易中海，没事还瞎合计呢。”贾母说道。

    贾东旭想了想说道：“要不我通过我师傅去找何雨柱？”

    贾母也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试试，我就怕易中海起什么幺蛾子。”

    “不会吧。”贾东旭和秦淮如异口同声的说。

    贾母撇了撇嘴，没说话。

    四合院西厢房

    李翠兰问着易中海，说贾东旭说管他们养老的事儿。

    易中海说：“我是亲耳听到的，贾东旭做了保证，以后我们归他管了。”

    李翠兰信了，她了解贾东旭，那孩子软是软了点，但说出去的事儿，那是一定办到的。

    李翠兰也高兴，其实李翠兰还是倾向于何雨柱，但最近根本见不到人。

    “那以后我们也多帮衬点，我就是和他妈聊不到一起去。”李翠兰说。

    易中海说道：“没事，各处各的，我看贾张氏也改变不少，她很少管东旭的事儿。”

    李翠兰说道：“行吧，你徒弟听你的就行。”李翠兰出去做饭去了。

    易中海心里想着这事儿，其实他也在犹豫，这保证太容易得到，总感觉不踏实。

    六二年八月末的时候，刘光福踏上了征程。

    刘海忠没有去送站，赵月娥也没去，两个月的时间，没能改变什么。

    这段时间，刘海忠还是跟刘光福发生了冲突，起因就是户口，刘光福上学得把户口转过去，要不然没有定量。这本来是件小事，但刘海忠以为他和他大哥一样要跑，俩人就发生了口角，最后刘海忠又动了皮带。

    刘光福把街道王主任请过来，又把通知书拿出来，等解释过后，刘海忠知道自己冲动了，但就是不认错，父亲打儿子，打了就打了，给王主任也气够呛，之后就办了户口转移。

    阎解放和阎解旷来了，周念平和孙晓龙也来了，来送站。

    阎解旷给了刘光福一个信封，告诉他上车再打开。

    刘光福对父母其实还是有感情的，看他望向站口的方向，就是希望能看到他们，但他失望了。

    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的衣服和书，父母是一分钱都没给，刘海忠的原话就是，“户口都不在这了要什么钱。”

    刘海忠是在惩罚刘光福，他认为是刘光福让他在王主任面前丢了人。

    刘光福跟哥几个告了别，转身上了车。

    车缓缓的离开，一声长笛，奔向远方。

    刘光福上车坐了一会儿，想起阎解旷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百元钱还有五十斤全国粮票。

    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钱和粮票是王寡妇家，孙大爷家，阎家一起凑的，贾母听说了也给了十斤粮票。说这些不用他还，就是让他好好学习，忘掉不愉快，最后是阎解旷送给刘光福的一句话，“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刘光福望着四九城的方向，流下泪来。

    年末的时候，刘光天放了出来。

    看着这个光头，邻居也都害怕，但有不怕的啊，许大茂看到刘光天，就拉着出去吃饭了。

    刘光天从许大茂那知道自己弟弟的遭遇，火冒三丈。先是在饭店把许大茂揍趴下了，因为许大茂话里话外说刘光福不懂事，他不知道人家兄弟感情很好，刘光天在号子里，只有刘光福每个月去看他，多多少少带点东西。

    刘光天回家以后就把家砸个稀烂，赵月娥哭着往轧钢厂跑，去找刘海忠。

    等两口子回来，刘光天已经消失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三百多块钱和一块表。

    赵月娥一下子晕了过去，刘海忠已经不能用暴怒来形容他的心情了，杀了刘光天的心都有。

    最后还是易中海出面善后，把赵月娥送进医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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