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未婚夫的大佬哥哥强取豪夺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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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家半劝着半监督着回到了房间门口,小夫人颤着睫毛,雪白的脸庞没有半丝血色,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谢谢管家伯伯。”
这副样子,让年迈的管家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小孙子。
可怜的小孩儿……
管家点了点头,宽慰对方说道:
“小夫人不要太难过,睡一觉就好了。”
姜洛洛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放心不下来祁晋珩。
走廊的灯光照耀在他脸上,为那张毫无瑕疵的小脸笼上一层忧色,
“他要跪多久呢?”
“应该跪不了太久。”
管家表情和煦,虽然自己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愿意让自己的表情更轻松一些,希望能让小夫人少些心理负担,
“大少爷他身子骨好的很,从小学习剑术,马术,拳击,柔道。跪一跪对他算不了什么,小夫人您不用太担心的。”
怎么能不担心呢?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连药都没有人给他上,只能带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跪在阴森森的祠堂里面,那么硬的地面,恐怕连膝盖都要跪青了。
一脸愁容的小少爷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房间,又看了一眼管家,想着祁晋珩说过的要把自己关起来的话,睫毛又抖了抖。
“伯伯。”
他刻意和管家拉近关系,模样乖巧的不得了,
“您可以不把房门锁上吗?”
管家摇了摇头,“少爷说了,让我把您关起来,这扇门我是一定要上锁的。”
管家说完话,掌心托着把钥匙递了过来。
小夫人的眼睛睁得溜圆。
“我会把门锁上,然后转身就走,连头也不回。”
姜洛洛试探着接过来钥匙。
管家笑得高深莫测,
“对了,一会儿阿连会把少爷的伤药送过来,小夫人可以收着。”
姜洛洛一双漂亮眼睛亮了起来,卷翘的睫毛高高扬起,软乎乎的调子清脆了不少,声音雀跃,
“知道了!”
20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
姜洛洛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踩着一双小皮鞋,手里还拎着个小药箱,像阵风一样往外冲去。
呼啸的北风刮在他脸上,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
纤细的小腿在路上奔跑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鞋印,蔓延着奔向祠堂的方向。
夜晚的祠堂没有开灯,只点着摇摇曳曳的烛火,寒风吹进来的时候,火焰忽左忽右飘忽着,连祠堂里跪在地上的人影都被拉得左右摇晃。
祁家是累世显赫的名门贵族,祖上发迹极早,祠堂也修得大气威严。
但这小几百年下来,岁月积淀的痕迹还是太重了,风声掀开祠堂的历史,呜呜咽咽。
一堆堆的排位摇曳在烛火后面,肃穆中带着诡谲。
换成些胆子小的,恐怕这会儿要吓得瑟瑟发抖了。
然而无论风声多大,无论吹灭了几只烛火,无论肃穆的祠堂有多么压抑悚然,跪在地上的祁晋珩依旧肩背笔直巍峨。
他半垂着眼睛,视线虚虚的落在地面上。
神情冷漠。
似乎被伤透了心,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后背的疼痛麻木,久到肆虐的寒风刮过未关的门带走他身上所有温度,薄唇苍白。
隐约中,他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很轻很轻,像是小奶猫脚上的软垫踩在地板上,有些蹑手蹑脚。
这个时间点了,怎么会有人来祠堂?
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难不成是手痒了的小贼?
祁晋珩脸上细微的神情动了动,脸部线条紧紧绷着,有些烦躁。
脚步声似乎更近了。
祁晋珩转动着手腕站起身来,手指捏的“咔咔”作响,站到了门后面。
外面的脚步声有些杂乱,那小贼也似乎偷了不少东西,累得气息不稳。
“哒”
脚步声踩在刷了桐油的木质地板上,声音清脆。
还是皮鞋,出来做贼都这么讲究?
祁晋珩懒懒地撩起眼皮,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烛火余光,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那小贼胆子格外小,走起路来蹑手蹑脚,脚掌先落地,听见没有异动才站稳,然后继续往里走。
还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祁晋珩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哐”地一下,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看见那小贼左顾右盼之后,在一排排牌位下面蹲下了身子,然后摊开了自己作案工具。
祁晋珩拧眉。
在这里能偷什么?
偷贡品?
偷他们祁家老祖宗的牌位?
隔着对方厚厚的披风,祁晋珩踢了脚对方的作案工具。
随着“哗啦——”一声噪音,姜洛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披风动了动。
他本就绷直的精神像是悬在了一根线上,心脏突突突的直跳,一股股阴森森的凉气从后脑勺的方向袭来,头皮发麻到要炸开。
祁晋珩散漫地垂着眼皮,冷眼看着那团小贼动了动,然后像是缓放的慢动作一般抬头。
脑袋上大大的帽子随着仰头的动作坠落,露出一截白如玉的下巴,唇瓣软红,紧接着是那张熟悉的昳丽小脸。
祁晋珩动作一僵。
他的小妻子接下来的动作却很快,两只细细的胳膊从斗篷里面伸出来,火速抱住了他的腿,像是害怕他跑掉一样。
湿漉漉的眼睛染着还未褪去的恐惧,雪白的小脸神色仓皇,由下而上怯怯地打量着他的脸,像是害怕自己把他甩出去一样,细声细气的喊着,
“老公……”
祁晋珩眼眸深黑,强忍着把人抱在怀里的冲动。
他的小妻子抿了抿嘴巴,调子软软地对着他撒娇,
“路好黑,我好害怕……”
“老公……”
弧度圆润的眼睛里带着怯意, 两条细细的胳膊却抱他抱的很紧,软软的脸颊在他腿上蹭了蹭,
“不要赶我走,老公。”
祁晋珩手指动了动,心头像是被羽毛搔过,麻酥酥,又酸又软。
“怎么来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调子太冷,冷得有些不近人情。
“我自己来的。”
蹲在地上的人抬起一张漂亮小脸,抖了抖斗篷,露出藏在里面的小药箱,
“来给你上药。”
“不用。”
硬邦邦的两个字丢出来,男人的视线直直地注视着他,眉毛蹙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里太冷,你回去。”
他的小妻子抿着嘴巴拒绝,“我不要回去。”
“我要陪着你。”
摇曳的烛火下,姜洛洛一张小脸白的像是在发光,眉目盈盈惹人心疼,细软的语气格外坚定,
“祁晋珩,你在哪,我就要在哪。”
心头的坚冰几乎要化成一滩春水,暖意融融。
几分钟后,一直沉着脸的祁晋珩被自己的宝贝老婆按着坐在了凳子上。
他半垂着眼睛,看向围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的姜洛洛,唇角弯起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
祠堂的门被他的小妻子强行关上了。
后背的伤被他的小妻子一一处理了。
他的西装衬衫外面,甚至还被强行披上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黑色斗篷。
因为他的小妻子说,受伤的人,更要穿的暖和一些。
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越发柔和,他的视线被姜洛洛的身影牵引着,牢牢的黏在上面。
看着他把小药箱收好,看着他直起身来,捧住了自己的手,
“冷吗?”
不冷。
血液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从胸腔里迸发出的热,将他整个人都快点着了。
这一瞬间,他感觉这个祠堂不能更顺眼。
就连那映在墙壁上的暗淡烛火,都成了夏日傍晚飞动的流萤,柔光落在他的小妻子脸上,成为世间最美好的颜色。
祁晋珩喉结滚动,他直直的注视着自己的小妻子,义无反顾的说了谎话,
“冷。”
“还是冷吗?”
那个软软的小小的身子贴了过来,手背按在他额头处,似乎是觉得这样也不够,他的小妻子放下手掌,又用额头抵了过来。
“没有发烧呀。”姜洛洛自言自语着。
祁晋珩清贵俊美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淡然,对于他小妻子的结论,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这幅模样看在姜洛洛眼里,俨然成了自己美强惨老公的隐忍,就连生病也忍着。
涂药的时候,他看到祁晋珩后背上的鞭伤,手指都是抖的。
那群人真是太狠心了。
姜洛洛垂着眼睛,乖乖站在祁晋珩身边,两只手抱着对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我身上是热的。”
祁晋珩眼皮掀了掀,感受着渗着馨香的温热传到他的鼻尖。
他的小妻子抱他抱得很紧,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仅存的浮木。
在肃穆阴森的祠堂里,在窗外的寒风呼啸漫天飞雪中,有个温热的躯体紧紧抱住他,声音又乖又软,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
“这样呢,老公?”
“你会暖和一些吗,老公?”
湿热的吐息不断呼向他的耳廓,又甜又软的气息将他一瞬间笼罩,祁晋珩喉头干渴,眼神晦暗不明。
他怎么能这么乖啊。
再这样下去,他心里仅存的那一丁点怨怼,也要被他软软的小妻子揉碎了。
电光火石之间,温软的身体贴在他身上,嗓音颤抖,
“老公?”
祁晋珩回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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