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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第220章 如雷炸响


慈青女眼中似有回忆的神采:

    “你二叔身上背了个背包,而那女人穿着一席白裙子,身上什么东西都没背,甚至还穿着高底的鞋子。”

    “他们似乎是刚从碗窑村出来不久,就被公输氏父子追赶上了。”

    “你二叔拉着女人似乎是要跑,但跑不了几步,就被围堵的动弹不得。”

    “一开始他们还能好好说话,夹枪带棒的彼此试探了几句为什么这个点还在这里什么的”

    “直到女人痛哭,说是她自愿要和爱人走,场面一下子控制不住,公输仇和你二叔直接开始过招。”

    “你二叔身手不错,但公输仇存了取死之心,两人一番比划,你二叔输掉只是时间问题。”

    “没多久就开始后山地动.”

    “公输忌能看着你二叔杀亲爹吗?”

    “一群人哭的我头疼。”

    “就和那个死在我手里的阿辉原配一样.这种女人除了卖弄柔弱,博取同情,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是我赢了,我都已经杀了那个女人,我本应该可以获得阿辉的心,我们应该相爱,再生两个孩子可他就是记挂着那个女人。”

    慈青女咳嗽着,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但还是想起了些许东西——

    此话犹如一道炸雷在我内心作响。

    公输仇哭:‘可往日温情作假?’

    “女人一直哭,哭的人心烦,公输父子里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公输忌?他跪了下来,朝女人说了些什么:

    ‘私奔不是正道,本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现在先回去,解决掉身上佩戴的守正锁,坐下来慢慢聊,不然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随后,公输仇过来取了你二叔的性命。”

    “但他勉强算是场中唯一一个正常人。”

    慈青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吐出的黑色血污块却越来越大:

    “我这回出门,就是回去找这些线索,毕竟谁看这种闹剧看到最后.”

    “若我没听错的话,所谓的‘守正锁’其实就是古代怕女人出轨给女人带的某种枷具,实际上叫做‘守贞锁’,只能由佩戴者解开。”

    “两人打的两败俱伤,女人一直跌坐在地上哭个不停,她哭,所有人都和她一起哭。”

    “后面,就是公输仇和你二叔存了死志要斗,那女人又在公输仇靠近你二叔的时候,跳出来被墨斗缠了个严实,割了气管,没了气。”

    “你二叔见女人死了,大怒之下,拿着蔑刀在自己浑身上下到处取血,很多纸人从他的背包里出来,似乎是用自己性命为引,要公输仇偿命。”

    “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吧?”

    “两个人里面,一个公输仇,有媳妇还看不住,还让媳妇和人私奔。”

    这说明什么?

    说明慈青女大概率是对的。

    “一个你二叔,更蠢,被一个带着守贞锁的女人哄的团团转,一哭就没了神智,很快落败下来。”

    我听得惊心动魄,本能伸出手去拂去她唇边的血痂,慈青女看了我一眼,似是嗤笑了一声,继续道:

    “那公输忌,当儿子当的都快成孙子了。”

    “但,很奇怪,男人们就是爱这样的。”

    但后面在后山中,见到被胡老大等人追回的老木匠的时候,他浑身的气息就已经萎靡不振,且咳嗽连连,显然一副身体虚弱的模样。

    我猛地抬头看向慈青女,慈青女又吐掉一口血水,眼神里的清明也逐渐减少,但她还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要不怎么说你二叔蠢,公输家那边两个人呢。”

    一一四.四一.七八.二四一

    慈青女瞥了我一眼,又咳了几口血块,好半晌才平下了呼吸:

    “都是蠢货。”

    慈青女的胸膛起伏的幅度不似之前大,口鼻旁边也全是血污,听到我的问题,强撑着精神,开口道:

    “公输忌一过来按住你二叔,你二叔看到他的脸,突然就不挣扎了。”

    “如果一段时间内没有解开,便会有什么机关刺入肉中,活活痛苦致死。”

    地动之前,我还没有搬离碗窑村。

    慈青女靠着墙壁喘息:

    慈青女又一声嗤笑:

    “总之,是我最最不喜欢的女人。”

    慈青女咳嗽几声,勉强吐出几口已经凝结成块的污血来。

    “女人哭:‘命苦,遇见从前所爱,自愿与人私奔。’

    我努力想平复周身的颤抖,但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没能如愿,许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

    “二叔,埋在哪里?”

    公输忌哭:‘阿妈,你那日早上还说一家人晚上喝粥,为何中午就走了?’”

    二叔就死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这就是我开头要和你说的事情”

    我等的二叔其实一直没有逃远,在后山地动之前,公输仇和我二叔绝对有一战,不然不会虚弱至此。

    “我调查的结果是你二叔的尸体,还有那女人的尸体,都被带回云梦望城了。”

    几乎是公输氏父子一来,也许就在公输忌给我做骨灰盒的时间点,二叔就已经死了。

    我第一次在村里见到老木匠公输仇的时候,他挂在墨斗上睡觉,确实是精气十足的模样,虽然阴郁,但周身气息并不萎靡,还能拿木鞋扔我。

    甚至,连个墓碑也没有。

    “但那女人从头到尾哭哭哭,恶心的要命,带着守贞锁还敢与人私奔,听到儿子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又哭哭啼啼说儿子不向着自己,如果有心,应当快把他父亲带走.”

    慈青女的这些话带入了些许个人的感情色彩,我按捺着浑身的颤抖,艰难的从嘴巴里挤着字:

    “那其他人.”

    我听到此处,已经是泪流满面,慈青女盯着我看了半晌,吐字似乎逐渐开始艰难道:

    你二叔哭:‘终是没能相守。’

    “公输忌这话明显是在暗示母亲解开枷锁再作打算,哪怕是再跑,也先解枷锁”

    “你不是在堂口里喊了我师父了吗?”

    “今天还把拜师的三磕头都补上了.”

    “我身为你的师父,替你走一趟云梦望城,带回你亲人的尸骨,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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